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慕容的经典爱情诗,本文共6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篇1:慕容的经典爱情诗
慕容的经典爱情诗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 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
就好象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 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象是 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戏子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请千万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泪
抉择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
那么 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
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 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 再缓缓地老去
信仰
我相信 爱的本质一如
生命的单纯与温柔
我相信 所有的
光与影的反射和相投
我相信 满树的花朵
只源於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我相信 三百篇诗
反复述说著的 也就只是
年少时没能说出的
那一个字
我相信 上苍一切的安排
我也相信 如果你愿与我
一起去追溯
在那遥远而谦卑的源头之上
我们终於会互相明白
初相遇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
胸怀中满溢著幸福
只因为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 一如当年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
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七里香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後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出塞曲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景象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
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像那草原千里闪著金光
像那风沙呼啸过大漠
像那黄河岸 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无题
假如爱情可以更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或许会比较容易
至少不会有太多的无奈
然而
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喜剧
所以我只好将你忘记
因为你是我啊
最难忘的记忆
无题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
胸怀中满溢着幸福 只因为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
一如当年 我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 好像你我才初相遇
山路
我好像答应过你
要和你 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你说 那坡上种满了新茶
还有细密的相思树
我好像答应过你
在一个遥远的春日下午
而今夜 在灯下
梳我初白的发
忽然记起了一些没能
实现的诺言 一些
无法解释的悲伤
在那条山路上
少年的你 是不是
还在等我
还在急切地向来处张望
前缘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麽 我的爱 我们前世曾经是什麽
你 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 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朵
你 若曾是逃学的顽童
我 必是从你袋中掉下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在路旁的草丛中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柱香
焚烧著 陪伴过你一段静默的时光
因此 今生相逢 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却又很恍忽 无法仔细地去分辨
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
无题
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
是举箸前莫名的伤悲,
是记忆里一场不变的筵席,
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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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慕容皝简介
慕容皝
慕容皝(297—348.10.25),字元真,小字万年,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北)人,鲜卑族,十六国时期前燕王,军事统帅。
在位约十二年。333年继父廆职位,东晋遥命为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等职,统治辽东。讨平鲜卑部族的内乱,杀慕容仁,337年自称燕王,以汉人封奕为国相,击溃后赵主石虎的围攻,献捷东晋,获东晋燕王册封。342年迁都龙城(今辽宁朝阳); 344年大破鲜卑宇文部,拓地千余里。先后败鲜卑段氏,破高句丽,袭后赵幽冀之境,将被征服地区的人民徙于辽河流域。他招徕流民开荒垦殖,按照曹魏屯田制分成办法,“持官牛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取消慕容廆时为流人所设侨郡、县,以渤海人为兴集县,河间人为宁集县,广平、魏郡人为兴平县,东莱、北海人为育黎县,吴人为吴县,直接隶属于燕国。慕容皝汉化较深,崇尚儒学,设东庠(学校),以大臣子弟为官学生,号高门生。亲临讲授,每月考试优劣,学生达千余人。能文,著有《太上章》,又著《典诫》十五篇以教子弟。子儁继位后称帝。
慕容皝是鲜卑族领袖慕容廆的第三子,史称他“龙颜版齿,身长七尺八寸。雄毅多权略,尚经学,善天文”(《晋书·慕容皝载记》)。东晋建武年间(317—3),慕容皝被拜为冠军将军、左贤王,封望平侯。
太兴二年(3)十二月,高句丽、段氏、宇文氏三方合攻棘城。慕容廆闭门坚守,并用离间计瓦解了三方联盟。高句丽、段氏分别带兵撤退,只有字文氏部数十万人,连营40里包围慕容廆。当时,慕容廆长子慕容翰据守徒河(今辽宁锦州市),与慕容廆构成内外支援之势。宇文氏大人悉独官先遣数千骑兵袭击慕容翰,企图切断慕容部的内外联系,却被慕容翰军诱伏,全部被俘。慕容廆采用慕容翰之策,乘悉独官不备,发兵出击。令慕容皝与长史裴嶷率精锐为前锋,自率大兵继之。宇文氏军大败,悉独官遁走。
太兴三年(3)十二月,慕容皝被慕容廆立为世子。慕容皝虽为三子,但因其母段氏是正室,故而被立为世子。
永昌元年(322年),慕容皝奉慕容廆之命袭段末柸,入令支,掠其居民千余家而还。
太宁三年元年(323年)四月,后赵主石勒遣使结好于鲜卑首领慕容廆,被慕容廆拒绝。慕容廆还将后赵使者送至东晋都城建康(今南京)。石勒大怒,于太宁三年(325年)二月,加宇文乞得归官爵,派其进攻慕容廆。慕容廆派慕容皝,联合拓跋氏鲜卑、段氏鲜卑共同抗击,并以辽东相裴嶷为右翼,少于慕容仁为左翼。乞得归占据浇水(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阻拒慕容皝,以兄子悉拔雄阻拒慕容仁。慕容仁击斩悉拔雄,乘胜与慕容皝合攻乞得归。乞得归大败,弃军逃走,慕容皝等进入其国城,又派轻兵追击,尽获其国资财及畜产百万头,迁其民数万而归。
咸和八年五月甲寅(公元333年6月4日),慕容廆去世。六月,慕容皝嗣辽东郡公,以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统治辽东。八月,宇文乞得归为其东部大人逸豆归所逐,死于外。慕容皝率骑讨之,军至广安,逸豆归惧而请和,慕容皝遂筑榆阴、安晋二城而还。
慕容皝继位后,用法严苛,国人多不安。慕容皝庶兄建威将军慕容翰有才略,慕容皝忌之。弟慕容仁、慕容昭受宠于慕容廆,慕容皝也心中不平。慕容翰恐遭祸,背叛慕容皝,于十月投奔辽西段氏鲜卑。守备东部边境的慕容仁从边城平郭赶回来奔丧,也与慕容昭定计谋反。闰十月,慕容仁回平郭后遂整兵西进。时有人将二人谋反之事告诉了慕容皝,慕容皝未信,便派使者前往慕容仁军中探听虚实。慕容仁军已进至黄水,知事情败露,遂杀者,退回平郭。慕容皝随即赐死慕容昭,遣军祭酒封弈慰抚辽东,以高诩为广武将军,率兵5000与庶弟建武将军慕容幼、慕容稚、广威将军慕容军、宁远将军慕容汗、司马辽东佟寿共讨慕容仁。与慕容仁战于汶城北,慕容皝兵大败,慕容幼、慕容稚、慕容军皆为慕容仁所获。佟寿曾为慕容仁司马,遂降于慕容仁。前大农孙机等举辽东城以应慕容仁,封弈不得入,与慕容汗俱还。东夷校尉封抽、护军平原乙逸、辽东相太原韩矫皆弃城走,于是慕容仁尽得辽东(治襄平,今辽宁辽阳市)之地,次年四月,自称车骑将军、平州刺史、辽东公。段辽及鲜卑诸部也都与慕容仁遥相呼应。当初,主簿皇甫真曾对慕容皝用法严苛行劝阻,但慕容皝未听。此时思皇甫真之言,觉得非常有见的,便以皇甫真平州别驾。
咸和九年(334年),二月,段氏鲜卑首领段辽派兵袭鲜卑属地徒河(今辽宁锦州),不克;又派其弟段兰和慕容翰攻打柳城(今辽宁朝阳市西南),柳城都尉石琮同城大(一城之长)慕舆泥合力拒守,段兰等不克而退。段辽大怒,命段兰必须攻克,20天后,又增兵往攻,仍不能克。此时,慕容皝派宁远将军慕容汗与司马封奕率援军救柳城。临行,慕容皝告诫慕容汗:“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后击之”(《晋书·慕容皝载记》)。慕容汗不听,轻兵冒进,率千余骑兵与段兰在柳城北的牛尾谷相遇,大败,死伤过半。段兰欲乘胜追击,慕容翰恐灭其国,于是便阻止了段兰。
八月,晋廷派使者拜慕容皝镇军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持节、都督,承制封拜如旧。
十一月,慕容皝率军讨辽东,至襄平,辽东人王岌降,引慕容皝军入城。慕容仁部将翟楷、庞鉴等退走。居就、新昌(今均属辽东郡)等县均降。慕容皝得胜,欲悉坑辽东之民,高诩劝阻说:“辽东之叛,实非本图,直畏仁凶威,不得不从。今元恶犹存,始克此城,遽加夷灭,则未下之城,无归善之路矣”(《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慕容皝从之,分徙辽东大姓于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南)。十二月,慕容仁又派兵袭新昌,被慕容皝部击败。
咸康元年(335年)七月,慕容皝立次子慕容俊为世子。
咸康二年(336年)正月,慕容皝准备进攻慕容仁,司马高诩献计说:“仁叛弃君亲,民神怒;前此海未尝冻,自仁反以来,连年冻者三矣。且仁专备陆道,天其或者欲使吾乘海冰以袭之也。”慕容皝纳其计。而群臣都认为涉冰危险,不如从陆地进攻。慕容皝曰:“吾计已决,敢沮者斩”(《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慕容皝遂率派军师将军慕容评等自昌黎东,踏冰而行300余里,至历林口,舍辎重,率轻兵直奔平郭。离城7里时,慕容仁才得知此事,仓皇应战。慕容皝到后,慕容仁以为慕容皝派的是小股部队,不知慕容皝已亲至,便对左右说:“今兹当不使其匹马得返矣”(《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不久,慕容仁率全军于城西北设阵,部将慕容军率所部投降慕容皝,慕容仁军心不稳。慕容皝乘机进攻,大破之,擒慕容仁。慕容皝先斩慕容仁手下叛变之将,再赐死慕容仁。杀丁衡、游毅、孙机等人;王冰自杀;慕容幼、慕容稚、佟寿、郭充、翟楷、庞鉴都东逃,慕容幼中途反还,慕容稚、庞鉴为慕容皝追兵所斩,佟寿、郭充逃往高丽。
六月,占据辽西的鲜卑首领段辽派中军将军李咏袭击慕容皝。李咏统兵向武兴(今河北迁安东)进击;被慕容皝属下都尉张萌击败擒获。段辽又派将军段兰统步骑数万屯于柳城西曲水,鲜卑宇文部首领逸豆归攻安晋(今辽阳市西)策援段兰。慕容皝率步骑5万往柳城,迎击段辽军,段兰不战而退。慕容皝率军北攻安晋,宇文逸豆归弃辎重逃走,慕容耽派司马封奕率轻骑追击,大破之。慕容皝对诸将说:“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晋书·慕容皝载记》)。乃遣封弈率数千骑兵于马兜山设伏。三月,段辽果然率数千骑兵来攻,封奕伏兵跃起纵击,大败段军,斩段辽部将荣伯保。
咸康三年(337年)三月,慕容皝派人在段辽东境的乙连城东筑好城,命折冲将军兰勃率兵驻守;又筑曲水城,与好城相呼应,借以逼迫段辽。四月,兰勃率兵袭取段辽供乙连城之粮。六月,段辽派扬威将军屈云率精骑夜袭慕容皝之子慕容遵于兴国城(约今辽宁大陵河上游一带),两军大战于五官水上,屈云战败被杀,余众被俘。
七月,镇军左长史封弈等劝慕容皝称燕王,慕容皝从之。于是备置群司,以封弈为国相,韩寿为司马,裴开为奉常,阳骛为司隶,王寓为太仆,李洪为大理,杜群为纳言令,宋该、刘睦、石琮为常伯,皇甫真、阳协为冗骑常侍,宋晃、平熙、张泓为将军,封裕为记室监。十月,慕容皝即燕王位,史称前燕。十一月,追慕容廆为武宣王,夫人段氏为武宣后,立世子慕容俊为王太子。
十一月,慕容皝因边境屡遭段辽袭扰,遂遣使称藩于后赵,并以其弟慕容汗为人质,请后赵发兵共讨段辽。后赵王石虎辞退其人质,约定明年发兵。
咸康四年(338年)正月,石虎募3万勇士,均封为龙腾中郎,以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率舟师10万出漂渝津(今天津市东);以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率步骑7万为前锋,水陆两路攻段辽。三月,慕容皝率兵攻掠令支(今河北迁安西)以北诸城,段兰未听从慕容翰的建议,率兵追击,被慕容皝设伏击败,慕容皝掠5000户及畜产万计而归。石虎进屯金台(今河北易县东南),支雄长驱直入蓟(今北京城西南),渔阳、上谷、代郡等郡守均降,后赵军攻取40余城。段辽不敢再战,率亲属、宗族及豪帅千余家弃令支,逃奔密云山(今河北承德市北武烈河上游诸山)。石虎命将军郭太、麻秋率轻骑2万追击,俘段辽母、妻等。段辽派其子献名马,并降于赵。石虎将段辽国2万余户迁至司、雍、兖、豫四州。
四月,晋廷以慕容皝为征北大将军、幽州牧,领平州刺史。
五月,后赵王石虎以燕军违约,不会师而独攻段氏,得胜后又劫掠而归为由,发兵数十万北伐。燕国军民大为惊恐。慕容皝问计于内史高诩,高诩说:“赵兵虽强,然不足忧,但坚守以拒之,无能为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前燕所属36城叛燕响应后赵。后赵军进逼棘城,慕容皝惧赵,欲出逃,部将慕舆根劝阻说:“赵强我弱,大王一举足则赵之气势遂成,使赵人收略国民,兵强谷足,不可复敌。窃意赵人正欲大王如此耳,奈何入其计中乎?今固守坚城,其势百倍,纵其急攻,犹足支持,观形察变,间出求利。如事之不济,不失于走,奈何望风委去,为必亡之理乎”(《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慕容皝这才作罢,但仍惧形于色。玄菟太守河间刘佩说:“今强寇在外,众心恟惧,事之安危,系于一人。大王此际无所推委,当自强以厉将士,不宜示弱。事急矣,臣请出击之,纵无大捷,足以安众”(《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遂率数百骑兵冲入赵军阵中,所向披靡,于是燕军士气大振。慕容皝又问计于封弈,封弈说:“石虎凶虐已甚,民神共疾,祸败之至,其何日之有!今空国远来,攻守势异,戎马虽强,无能为患;顿兵积日,衅隙自生,但坚守以俟之耳”(《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慕容皝这才放心,遂固守棘城。有人劝慕容皝投降,慕容皝说:“孤方取天下,何谓降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两军相持十余日,赵军不能克,遂后退。慕容皝派慕容恪(慕容皝四子)率骑兵于清晨出城追杀。石虎见城内师出,大惊,弃甲溃逃。慕容恪乘胜追击,大败赵军,斩获3万余级。慕容皝遂分兵征讨反叛之城,皆克之,并拓境至凡城。
十二月,段辽遣使向后赵请降,中途反悔,又遣使请降于燕,并与燕合谋设伏,欲消灭赵军。时赵王石虎已派征东将军麻秋、司马阳裕等率兵3万前去受降。慕容皝自统大军前往迎段辽,派其子慕容恪带精骑7000埋伏于密云山,大败麻秋于三藏口(今河北承德市北高寺台附近),赵军死亡大半,麻秋步行逃脱,司马阳裕被俘。
咸康五年(339年)九月,后赵征东将军李农与征北大将军张举统兵3万攻前燕凡城(今河北平泉南)。慕容皝以城主悦绾为御难将军,率兵1000守凡城。悦绾身先士卒,冒死坚守。赵军攻城近10日不下,遂退兵。石虎因辽西靠近燕境,屡遭侵袭,只得将辽西居民尽迁于冀州(今河北中部一带)南部。
同年,慕容皝击高句丽,兵及新城,高句丽王钊乞盟,乃还。慕容皝又使慕容恪与慕容霸(慕容皝五子,后改名慕容垂)击宇文别部。时慕容霸年仅十三岁,却勇冠三军。
咸康六年(340年)九月,后赵天王石虎征兵造船,在边城乐安(今河北昌黎西南)积草屯粮,准备击前燕。十月,慕容皝得知,对诸将说:“石季龙自以安乐诸城守防严重,城之南北必不设备,今若诡路出其不意,冀之北土尽可破也”(《晋书·慕容皝载记》)。遂自率军自西道入蠮螉塞(今北京西北居庸关)袭赵。沿途后赵守将均被擒获,燕军直抵蓟城(今北京城西南一带)。后赵幽州(治蓟城)刺史石光拥兵数万不敢出战。燕军进克武遂津(今河北徐水附近),入高阳(今河北蠡县南),所到之处焚烧后赵积聚,掠3万余户而还。
咸康七年(341年)正月,慕容皝使唐国内史阳裕等筑城于柳城之北、龙山之西,命名为龙城(今辽宁朝阳)。
时慕容皝虽称燕王,但未得到晋廷的认可,便派刘翔至建康。二月,刘翔至建康,为慕容皝求大将军、燕王章玺。但晋廷久谋未决。时东晋权臣庾亮已死,其弟庾冰、庾翼继为将相,便上表庾氏兄弟“擅权召乱,宜加斥退,以安社稷”(《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表曰:
“臣究观前代昏明之主,若能亲贤并建,则功致升平;若亲党后族,必有倾辱之祸。是以周之申伯号称贤舅,以其身籓于外,不握朝权。降及秦昭,足为令主,委信二舅,几至乱国。逮于汉武,推重田蚡,万机之要,无不决之。及蚡死后,切齿追恨。成帝暗弱,不能自立,内惑艳妻,外恣五舅,卒令王莽坐取帝位。每览斯事,孰不痛惋!设使舅氏贤若穰侯、王凤,则但闻有二臣,不闻有二主。若其不才,则有窦宪、梁冀之祸。凡此成败,亦既然矣。苟能易轨,可无覆坠。
陛下命世天挺,当隆晋道,而遭国多难,殷忧备婴,追述往事,至今楚灼。迹其所由,实因故司空亮居元舅之尊,势业之重,执政裁下,轻侮边将,故令苏峻、祖约不胜其忿,遂致败国。至今太后发愤,一旦升遐。若社稷不灵,人神无助,豺狼之心当可极邪!前事不忘,后事之表,而中书监、左将军冰等内执枢机,外拥上将,昆弟并列,人臣莫畴。陛下深敦渭阳,冰等自宜引领。臣常谓世主若欲崇显舅氏,何不封以籓国,丰其禄赐,限其势利,使上无偏优,下无私论。如此,荣辱何从而生!噂 沓何辞而起!往者惟亮一人,宿有名望,尚致世变,况今居之者素无闻焉!且人情易惑,难以户告,纵今陛下无私于彼,天下之人谁谓不私乎!
臣与冰等名位殊班,出处悬邈,又国之戚昵,理应降悦,以适事会。臣独矫抗此言者,上为陛下,退为冰计,疾苟容之臣,坐鉴得失。颠而不扶,焉用彼相!昔徐福陈霍氏之戒,宣帝不从,至令忠臣更为逆族,良由察之不审,防之无渐。臣今所陈,可谓防渐矣。但恐陛下不明臣之忠,不用臣之计,事过之日,更处焦烂之后耳。昔王章、刘向每上封事,未尝不指斥王氏,故令二子或死或刑。谷永、张禹依违不对,故容身苟免,取讥于世。臣被发殊俗,位为上将,夙夜惟忧,罔知所报,惟当外殄寇仇,内尽忠规,陈力输诚,以答国恩。臣若不言,谁当言者”(《晋书·慕容皝载记》)!
慕容皝又给庾冰写信:“君以椒房之亲,舅氏之昵,总据枢机,出内王命,兼拥列将州司之位,昆弟网罗,显布畿甸。自秦、汉以来,隆赫之极,岂有若此者乎!以吾观之,若功就事举,必享申伯之名;如或不立,将不免梁窦之迹矣。
每睹史传,未尝不宠恣母族,使执权乱朝,先有殊世之荣,寻有负乘之累,所谓爱之适足以为害。吾常忿历代之主,不尽防萌终宠之术,何不业以一土之封,令籓国相承,如周之齐、陈?如此则永保南面之尊,复何黜辱之忧乎!窦武、何进好善虚己。贤士归心,虽为阉竖所危,天下嗟痛,犹有能履以不骄,图国亡身故也。
方今四海有倒悬之急,中夏逋僭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宁得安枕逍遥,雅谈卒岁邪!吾虽寡德,过蒙先帝列将之授,以数郡之人,尚欲并吞强虏,是以自顷迄今,交锋接刃,一时务农,三时用武,而犹师徒不顿,仓有余粟,敌人日畏,我境日广,况乃王者之威,堂堂之势,岂可同年而语哉”(《晋书·慕容皝载记》)!
慕容皝在指责庾冰当国秉权,不能为国雪耻。庾冰心中甚惧,而慕容皝又离东晋太远,难以制约,便与何充上奏,从其所请。晋廷遂封慕容皝为使持节、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州牧、大单于、燕王,备物、典策,皆从殊礼。又以世子慕容俊为假节、安北将军、东夷校尉、左贤王;并赐军资器械无数;又封诸功臣百余人。
咸康八年(342年)十月,慕容皝迁都龙城。
时前燕与高句丽相邻,前燕王慕容皝常惧其乘虚而入,视为心腹之患。十月,建威将军慕容翰(已于340年二月重回燕国)献计说:“宇文强盛日久,屡为国患。今逸豆归篡窃得国,群情不附。加之性识庸暗,将帅非才,国无防卫,军无部伍。臣久在其国,悉其地形;虽远附强羯,声势不接,无益救援;今若击之,百举百克。然高句丽去国密迩,常有窥之志。彼知宇文既亡,祸将及己,必乘虚深入,掩吾不备。若少留兵则不足以守,多留兵则不足以行。此心腹之患也,宜先除之;观其势力,一举可克。宇文自守之虏,必不能远来争利。既取高句丽,还取宇文,如返手耳。二国既平,利尽东海,国富兵强,无返顾之忧,然后中原可图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慕容皝从其计。时至高句丽有二条路可走,北道平阔,南道险狭,众人都想走北道。慕容翰又说:“虏以常情料之,必谓大军从北道,当重北而轻南。王宜帅锐兵从南道击之,出其不意,丸都不足取也。别遣偏师出北道,纵有蹉跌,其腹心己溃,四支无能为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
十一月,慕容皝分兵两路进攻高句丽,自率主力精锐4万从南道进攻,以慕容翰及子慕容霸为前锋,另命长史王寓等率兵1.5万从北道进攻。高句丽王高钊闻知,判断燕军主力必从北道而来,乃使其弟高武率精兵5万防守北道,自率弱旅防南道。前燕军在南道大败钊军,乘胜迫入丸都(高句丽都城,今吉林集安西),高钊只身逃走。于北道前燕军败于高句丽军,故慕容皝不再穷追。慕容皝准备回军,韩寿献计说:“高句丽之地,不可戍守。今其主亡民散,潜伏山谷;大军既去,必复鸠聚,收其余烬,犹足为患。请载其父尸、囚其生母而归,俟其束身自归,然后返之,抚以恩信,策之上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慕容皝遂挖高钊父乙弗利墓,载其尸,虏高钊母、妻及男女5万余口,收其府库珍宝,烧宫室,毁丸都而归。
建元元年(343年)二月,高钊遣其弟向前燕称臣,慕容皝乃还其父尸,但仍留其母为人质。
同月,宇文逸豆归派其国相莫浅浑率兵攻前燕。前燕诸将争相请战,慕容皝不准。莫浅浑以为慕容皝惧怕,遂荒酒纵猎,不复防备。慕容皝说:“浑奢忌已甚,今则可一战矣”(《晋书·慕容皝载记》)。命建威将军慕容翰率骑兵出击,莫浅浑大败,仅以身免,所部均被前燕军俘获。
建元二年(344年),慕容皝与左司马高诩谋伐宇文逸豆归,高诩说:“宇文强盛,今不取,必为国患,伐之必克;然不利于将”(《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二月,慕容皝亲自带兵攻宇文逸豆归,以建威将军慕容翰为前锋将军,刘佩为副将;命慕容军、慕容恪、慕容霸及折冲将军慕舆根等率兵分三路并进。宇文逸豆归派南罗城大(即城主)涉夜干率精兵迎击。慕容皝对慕容翰说:“奕于雄悍,宜小避之,待虏势骄,然后取也。”慕容翰曰:“归之精锐,尽在于此,今若克之,则归可不劳兵而灭。奕于徒有虚名,其实易与耳,不宜纵敌挫吾兵气”(《晋书·慕容皝载记》)。出战涉夜干,两军激战之时,慕容霸率军从侧翼杀出,涉夜干战死,宇文军不战自溃,燕军乘胜追击,攻克宇文氏都城紫蒙川(今辽宁朝阳西北)。宇文逸豆归败逃,死于漠北。宇文氏从此散亡,慕容皝收其畜产,徙其部众5000余落于昌黎(今辽宁义县),辟地千余里,改南罗城为威德城,命慕容彪戍守。
此战虽胜,但屡献奇谋的左司马高诩却中箭而亡。不久,有人说慕容翰谋反,慕容皝虽不信,但心中终忌之,便赐死了慕容翰。
随著慕容恪、慕容霸等人的快速成长,慕容皝逐渐将军事重担交给诸子。永和元年(345年)十月,慕容皝令其子慕容恪攻高句丽,拔南苏(今辽宁抚顺市东苏子河与浑河合流处),并派兵留守。同年赵王石虎使征东将军邓恒率兵数万屯乐安,治攻具,准备攻燕。慕容皝以慕容霸为平狄将军,戍徒河,邓恒畏之,不敢犯。
永和二年(346年)正月,慕容皝派其世子慕容俊率慕容军、慕容恪、慕舆根三将及1.7万骑兵袭击扶余国(今吉林中西部松花江流域)。慕容俊坐镇中军指挥,慕容恪统帅诸军进击,攻克扶余,俘扶余国王玄及部落5万余口而还。
慕容皝除为为燕国开疆扩土外,在政治上也很有成就。他招徕流民开荒垦殖。时燕国“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晋书·慕容皝载记》)。
永和元年(345年),记室参军封裕上书说:“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治周田百亩,亦不假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须,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余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于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征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次升平。
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余,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强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矣。迩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餐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持官牛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浚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云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
句丽、百济及宇文、段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
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于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
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至之于法,殿下慈弘苞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己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
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农,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俊之路。
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晋书·慕容皝载记》)。
慕容皝见后,非常重视,下诏说:“览封记室之谏,孤实惧焉。君以黎元为国,黎元以谷为命。然则农者,国之本也,而二千石令长不遵孟春之令,惰农弗劝,宜以尤不修辟者措之刑法,肃厉属城。主者明详推检,具状以闻。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无田业者。贫者全无资产,不能自存,各赐牧牛一头。若私有余力,乐取官牛垦官田者,其依魏、晋旧法。沟洫溉灌,有益官私,主者量造,务尽水陆之势。中州未平,兵难不息,勋诚既多,官僚不可以减也。待克平凶丑,徐更议之。百工商贾数,四佐与列将速定大员,余者还农。学生不任训教者,亦除员录。夫人臣关言于人主,至难也,妖妄不经之事皆应荡然不问,择其善者而从之。王宪、刘明虽其罪应禁黜,亦犹孤之无大量也。可悉复本官,仍居谏司。封生蹇蹇,深得王臣之体。《诗》不云乎 :‘无言不酬 。’其赐钱五万,明宣内外,有欲陈孤过者,不拘贵贱,勿有所讳”(《晋书·慕容皝载记》)。
慕容皝还取消慕容廆时为流人所设侨郡、县,以渤海人为兴集县,河间人为宁集县,广平、魏郡人为兴平县,东莱、北海人为育黎县,吴人为吴县,直接隶属于燕国。
慕容皝汉化较深,崇尚儒学,设东庠(学校),以大臣子弟为官学生,号高门生。亲临讲授,每月考试优劣。慕容皝喜好文籍,勤于讲授,所以学徒甚盛,学生达千余人。慕容皝也能文,著有《太上章》,又著《典诫》十五篇以教子弟。
永和四年(348年)八月,慕容皝病重,召世子慕容俊嘱以后世;九月丙申(公元348年10月25日),慕容皝去世,时年五十二。
点评:“元真体貌不恒,暗符天表,沉毅自处,颇怀奇略。于时群雄角立,争夺在辰,显宗主祭于冲年,庾亮窃政于元舅,朝纲不振,天步孔艰,遂得据已成之资,乘土崩之会。扬兵南矛骛,则乌丸卷甲;建旆东征,则宇文摧阵。乃负险自固,恃胜而骄,端拱称王,不待朝命,昔郑武职居三事,爵不改伯;齐桓绩宣九合,位止为侯。瞻曩烈而功微,征前经而礼缛,溪壑难满,此之谓乎”(《晋书·载记第十一》)?
篇3:慕容恪简介
慕容恪
慕容恪(?—366.7.19),字玄恭,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北)人,鲜卑族,十六国时期前燕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统帅。
慕容恪是前燕王慕容皝的第四子,慕容恪“幼而谨厚,沉深有大度”(《晋书·慕容恪载记》)。因其母高氏不被宠爱,所以一直不为慕容皝所注意。慕容恪十五岁时,“身长八尺七寸,容貌魁杰,雄毅严重,每所言及,辄经纶世务,皝始异焉,乃授之以兵”(《晋书·慕容恪载记》)。
咸康四年(338年)五月,后赵王石虎以燕军违约,不会师而独攻段氏,得胜后又劫掠而归为由,发兵数十万北伐。燕国军民大为惊恐。前燕所属36城叛燕响应后赵。后赵军进逼棘城(今辽宁义县西),慕容皝惧赵,欲出逃,被部下劝止。部将刘佩率数百骑兵冲入赵军阵中,所向披靡,于是燕军士气大振。慕容皝又采纳司马封奕的计策,固守棘城。两军相持十余日,赵军不能克,遂后退。慕容皝派慕容恪率2000骑兵于清晨出城追杀。石虎见城内师出,大惊,弃甲溃逃。慕容恪乘胜追击,大败赵军,斩获3万余级。
十二月,段氏鲜卑首领段辽遣使向后赵请降,中途反悔,又遣使请降于燕,并与燕合谋设伏,欲消灭赵军。时赵王石虎已派征东将军麻秋、司马阳裕等率兵3万前去受降。前燕王慕容皝自统大军前往迎段辽,派慕容恪带精骑7000埋伏于密云山。慕容恪大败麻秋于三藏口(今河北承德市北高寺台附近),赵军死亡大半,麻秋步行逃脱,司马阳裕被俘。
咸康五年(339年),慕容恪与慕容霸(慕容皝五子)奉命攻打宇文部,慕容霸(后改为慕容垂)当时年仅十三岁,却勇冠三军。
咸康七年(341年)十月,燕王慕容皝以慕容恪为渡辽将军,镇守平郭。前燕自从慕容翰逃亡,慕容仁被杀后,无人能镇守辽东。慕容恪至平郭,抚旧怀新,屡破高句丽兵,高句丽畏之,不敢再入燕境。
建元二年(344年)二月,慕容皝亲自带兵攻宇文逸豆归,以建威将军慕容翰(于咸康六年回到燕国)为前锋将军,刘佩为副将;命慕容恪与慕容军、慕容霸及折冲将军慕舆根等率兵分三路并进。最终大破宇文军,燕军乘胜追击,攻克宇文氏都城紫蒙川(今辽宁朝阳西北)。宇文逸豆归败逃,死于漠北。宇文氏从此散亡。
永和元年(345年)十月,慕容皝令慕容恪攻高句丽。慕容恪拔南苏(今辽宁抚顺市东苏子河与浑河合流处),派兵留守。
永和二年(346年)正月,慕容皝派慕容恪与世子慕容俊、慕容军、慕舆根及1.7万骑兵袭击扶余国。慕容俊、坐镇中军指挥,而慕容恪则统帅诸军冒矢石进击,攻克扶余,俘扶余国王玄及部落5万余口而还。
永和四年(348年)八月,慕容皝病危,召世子慕容俊,嘱咐他说:“今中原未一,方建大事,恪智勇俱济,汝其委之”(《晋书·慕容恪载记》)。九月,慕容皝去世。
永和五年(349年),后赵主石虎死,后赵大乱,诸子争位,互相残杀。燕王慕容俊在慕容垂的建议下,决定出兵攻赵。并以慕容恪为辅国将军,慕容评为辅弼将军,左长史阳鹜为辅义将军,谓之“三辅”。慕容霸为前锋都督、建锋将军。选精兵二十余万,讲武戒严,研究进攻之策。
永和六年(350年)二月,慕容俊分兵三路进攻后赵以慕容霸率军2万由东路出徒河(今辽宁锦州);慕舆于自西路出蠮螉塞(今北京西北居庸关),慕容俊亲率中路军出卢龙塞(今河北喜峰口附近)。慕容恪则与鲜于亮部为前锋,慕舆?部开辟通道。留世子慕容晔守龙城。至三月,燕军大胜而归。
永和七年(351年)八月,慕容恪率军攻中山(郡治卢奴,今河北定州市),魏中山太守上谷侯龛闭城拒守。慕容留其将慕容彪攻之,自率兵掠地至常山,军驻在九门,魏赵郡太守辽西李邽举郡而降,慕容恪厚抚之。率李邽再围中山,侯龛遂降。慕容恪入中山,斩白同,迁其部将、土豪数十家至蓟。慕容恪军令严明,诸将秋豪无犯。
在永和六年(350年)初,后赵大将军冉闵据邺城,灭亡后赵,自立为帝,国号大魏(史称冉魏)。随著慕容恪攻占中山后,冉闵也于永和八年(352年)正月攻取了后赵襄国(今河北邢台)。三月,冉闵求食于常山(郡治真定,今河北正定南)、中山各郡,欲图幽州(治蓟,今北京西南)。前燕占领后赵幽州后,也继续南进,图据中原,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四月,慕容恪率军击冉魏,冉闵将与燕战,大将军董闰、车骑将军张温建议:“鲜卑乘胜锋锐,且彼众我寡,请且避之,俟其骄惰,然后益兵以击之。”冉闵大怒,说:“吾欲以此众平幽州,斩慕容俊;今遇恪而避之,人谓我何”(《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九》)!遂不纳其计,移军于安喜(今河北定州东南)。慕容恪随即也引兵而至。冉闵引军趋向常山,慕容恪率军追至廉台(今河北无极东北),两军交战10次,燕兵皆败。冉闵勇猛无比,所部将士皆为精锐,燕军畏惧。慕容恪于阵前激励将士:“冉闵勇而无谋,一夫敌耳!其士卒饥疲,甲兵虽精,其实难用,不足破也!”(《晋书·慕容俊载记》)。时冉闵以所部多步卒,而燕军皆为骑兵,欲引燕骑兵至丛林作战。慕容恪的参军高开说:“吾骑兵利平地,若闵得入林,不可复制。宜亟遣轻骑邀之,既合而阳走,诱致平地,然后可击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九》)。慕容恪从之,急派轻骑截击之,然后佯败诱敌至平地,并将燕军分为三部,对诸将说:“闵性轻锐,又自以众少,必致死于我。我厚集中军之陈以待之,俟其合战,卿等从旁击之,无不克矣”(《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九》)。自率主力加强中军,选善射者5000人,以铁锁连战马结方阵而前,另两部各置一侧配合主力进击。冉闵恃勇轻敌,果然中计,直突燕军,冉闵左操双刃矛,右执钩戟,以击燕兵,斩首三百余级。望见大幢,知其为慕容恪中军,直冲铁马方阵。燕军侧翼部队即从两面夹击,大败冉闵军,斩7000余人。冉闵突围东走20余里,坐骑忽死,被燕军所俘。慕容恪进屯常山。
此战,慕容恪扬骑兵之长,选择有利战场,以铁锁连马结阵为中坚,引敌就范,两翼骑兵适时突然夹攻,终获大胜。
慕容恪廉台获胜后,慕容俊适时派辅弼将军慕容评、中尉侯龛率军1万进攻魏都邺城,魏大将军蒋斡一面致书前燕,表示投降,又派人向东晋求救。五月,燕王派广威将军慕容军等率步骑2万增援慕容评攻邺。六月,东晋壮士100余人入邺助守,蒋斡率军5000及晋兵出城迎战,被慕容评击败,战死4000人,其余退回城中。八月,魏长水校尉马愿等出降。燕军克邺,蒋斡等弃城而逃,冉魏遂灭。
冉闵被慕容恪军俘虏后,其子冉操投奔镇守鲁口(今河北饶阳)的王午。七月,王午自称安国王,对抗前燕。八月,慕容俊遣慕容恪、太尉封奕、尚书令阳骛攻打鲁口。王午凭借城池之险进行抵抗,并把冉操送于燕军。慕容恪料鲁口城池坚固,暂难攻克,遂将城外的庄稼尽数收割,撤回中山(今河北定州市)。
十月,慕容恪屯安平,积粮,修筑攻城器具,准备攻讨王午。时中山苏林起兵于无极,自称天子,慕容恪率军先攻讨王苏林。闰十月,慕容俊派广威将军慕舆根帮助慕容恪,斩苏林。不久,王午为其将秦兴杀死,吕护又杀秦兴,继承安国王。
永和十年(354年)二月,慕容恪再次发兵围鲁口,于三月克之。吕护逃往野王(今河南沁阳)。至此,慕容恪攻鲁口之战结束,在此战中,慕容恪抓住无粮难守、待其内乱这个关键,创造战机,兵围坚城,终于获胜。
四月,慕容俊以慕容恪为大司马、侍中、大都督、录尚书事,封太原王。
在永和六年(350年)时,原段氏鲜卑首领段兰之子段龛乘后赵内乱、冉魏新立之机,统帅其众南迁至陈留(今河南开封市东)。七月,又东迁广固并自称齐王,向东晋称臣,被封为镇北将军。其间,鲜卑慕容氏亦进入幽、冀(今河北境)。前燕王慕容俊被晋穆帝册封为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冀、并、平四州牧等职。
永和十一年(355年),前燕攻灭石氏、冉魏势力,开拓疆域,成为地跨幽、冀、并、平四州(今河北、山西境)的政权,挣脱东晋,慕容俊自称为帝。时段龛以为与慕容俊同出鲜卑,致书慕容俊称帝之非;加之段氏所据广固,势力渐强,已威胁前燕的统治,慕容俊遂决意发兵攻广固。
十一月,慕容俊以慕容恪为大都督、抚军将军,尚书令阳骛为副将,率军进攻广固。十二月,慕容俊鉴于广固距离较远,且有黄河之隔,遂嘱慕容恪:“若龛遣军拒河,不得渡者,可直取吕护而还”(《资治通鉴·卷第一百》)。燕军至黄河北岸,慕容恪先以轻舟渡河,试探虚实。段龛弟段罴骁勇有智谋,对段龛说:“慕容恪善用兵,加之众盛,若听其济河,进至城下,恐虽乞降,不可得也。请兄固守,罴帅精锐拒之于河,幸而战捷,兄帅大众继之,必有大功。若其不捷,不若早降,犹不失为千户侯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段龛不从。段罴罴固请不已,段龛怒,将其杀之。
慕容恪乘机率燕军于永和十一年(356年)正月全部渡过黄河,距广固百余里。段龛率军3万人迎战,慕容恪于淄水战败段龛,擒其弟段钦,斩右长史袁范等,数千名士卒投降燕军。段龛逃回广固,闭城固守。慕容恪率燕军在广固城外修高墙挖深堑围困之。并招抚广固四周诸城,段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等于二月投降慕容恪。
慕容恪围广固七个月,段龛难以支撑,遂派人向东晋求援。八月,东晋派徐州刺史苟羡前往解围。荀羡行至琅玡,畏惧燕军不进。恰逢王腾带军攻打鄄城(今山东鄄城东北旧城集),荀羡遂进攻阳都(今山东沂南南),斩王腾。十月,诸将请求加速攻城,慕容恪说“军势有宜缓以克敌,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势均,且有强援,虑腹背之患者,须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强彼弱,外无寇援,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毙。兵法十围五攻,此之谓也。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济南之战,非不锐也,但其用之无术,以致败耳。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攻守势倍,军之常法。若其促攻,不过数旬,克之必矣,但恐伤吾士众。自有事已来,卒不获宁,吾每思之,不觉忘寝,亦何宜轻残人命乎!当持久以取耳。”诸将都说:“非所及也”(《晋书·慕容俊载记》)。燕军士兵闻后,人人感悦。遂严固围垒。
不久,广固城内路人相食,无以为守。段龛悉众出战,被慕容恪在围里击败,单骑逃回城中。十一月,段龛计穷,只得出降。慕容恪安抚百姓,平定齐地,迁鲜卑、胡、羯三千余户至蓟。留慕容尘镇广固,以尚书左丞鞠殷为东莱太守,章武太守鲜于亮为齐郡太守,率军而还。慕容恪在此战中,运用长围久困战法,待其食尽,遂轻易攻取坚城。
升平二年(358年),十月,东晋泰山太守诸葛攸进攻前燕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慕容恪统阳骛、慕容臧率兵进击,大败之。诸葛攸退回泰山(今山东泰安东)。慕容恪乘胜过黄河,占领河南部分土地,并设守宰。此后,前燕辖境延至黄河以南,对东晋构成了威胁。
升平三年(359年)十二月,燕帝慕容俊病危,对慕容恪说::“吾所疾惙然,当恐不济。修短命也,复何所恨!但二寇未除,景茂冲幼,虑其未堪多难。吾欲远追宋宣,以社稷属汝。”慕容恪推让说:“太子虽幼,天纵聪圣,必能胜残刑措,不可以乱正统也。”慕容俊怒道:“兄弟之间岂虚饰也!”慕容恪解释说:“陛下若以臣堪荷天下之任者 ,宁不能辅少主乎!”慕容俊听后很高兴,说:“若汝行周公之事,吾复何忧!李绩清方忠亮,堪任大事,汝善遇之”(《晋书·慕容俊载记》)。
升平四年(360年)正月,慕容俊去世,太子慕容暐即位,年仅十一岁。二月,燕国以慕容恪为太宰,专录朝政;上庸王慕容评为太傅,阳骛为太保,慕舆根为太师,参辅朝政。
时太师慕舆根性格木强,自恃先朝旧臣,又数有战功,便居功自傲,心中也不服慕容恪,但忌惮慕容恪总览朝政,便想找机会让慕容恪与其一起叛乱。时太后可足浑氏常干预政事,慕舆根以此为由,对慕容恪说:“今主上幼冲,母后干政,殿下宜虑杨骏、诸葛元逊之变,思有以自全。且定天下者,殿下之功也,兄亡弟及,先王之成制,过山陵之后,可废主上为一国王,殿下践尊位,以建大燕无穷之庆。”慕容恪说:“公醉乎?何言之勃也!昔曹臧、吴札并于家难之际,犹曰为君非吾节,况今储君嗣统,四海无虞,宰辅受遗,奈何便有私议!公忘先帝之言乎”(《晋书·慕容暐载记》)?慕舆根大惧,陈谢而退。
慕容恪将此事告诉了吴王慕容垂,慕容垂劝慕容恪将慕舆根诛杀,慕容恪说:“今新遭大丧,二邻观衅,而宰辅自相诛夷,恐乖远近之望,且可忍之。”秘书临皇甫真也对慕容恪说:“根本庸竖,过蒙先帝厚恩,引参顾命。而小人无识,自国哀已来,骄很日甚,将成祸乱。明公今日居周公之地,当为社稷深谋,早为之所”(《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但慕容恪以大局为重,没有同意。
慕舆根遂与左卫慕舆干秘谋,欲诛杀慕容恪与慕容评,然后纂位。便对太后可足浑氏及燕帝慕容暐说:“太宰、太傅将谋不轨,臣请帅禁兵以诛之。”可足浑氏准备同意,而慕容暐则说:“二公,国之亲贤,先帝选之,托以孤嫠,必不肯尔。安知非太师欲为乱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于是拒绝了慕舆根的请求。时慕舆根思恋故土,便又对可足浑氏与慕容暐说:“今天下萧条,外寇非一,国大忧深,不如还东”(《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
慕容恪知道此事后,便与慕容评相谋,密奏慕舆根之罪状,于是使侍中皇甫真、护军傅颜将慕舆根及其妻子、同党抓获,斩之。
时新主刚即位,便有旧臣遭到诛杀,朝廷一时内外危惧。唯慕容恪举止如常,别人见其面无忧色,而且每次出入,都只一人。便劝其应加强人手,以防不备,慕容恪说:“人情怀惧,且当自安以靖之。吾复不安,则众何瞻仰哉”(《晋书·慕容恪载记》)!于是人心稍定。
升平五年(361年)二月,宁南将军吕护,镇守野王(今河南沁阳),暗中投靠东晋,东晋以吕护为前将军、冀州刺史。吕护欲引东晋军偷袭燕都邺(今河北临漳西南)。未及行动,事情败露。三月,燕王遣慕容恪统军前往野王平叛。慕容恪率军5万,冠军将军皇甫真领兵1万,进至野王城外,吕护闭城固守。护军将军傅颜力请急攻,说:“护穷寇假合,王师既临,则上下丧气,曾不敢规兵中路,展其螗良之心。此则士卒慑魂,败亡之验也。殿下前以广固天险,守易攻难,故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慕容恪则认为:“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备之道,未易卒平。今圈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趣一时之利哉!吾严浚围垒,休养将卒,以重官美货间而离之。事淹势穷,其衅易动;我则未劳,而寇已毙。此为兵不血刃,坐以制胜也”(《晋书·慕容暐载记》)。遂于野王城外修筑深沟高垒,切断守军外援,以待机击之。
至七月,吕护军被围数月,外无救兵,内无粮草。吕护被迫令部将张兴率领7000人马出城迎战,张兴被傅颜斩杀。当夜,吕护以黄甫真营阵为突围口,率城中锐卒试图突围。皇甫真事先已做好防备,慕容恪领兵从侧翼出击,吕护所部死伤惨重,吕护单骑逃往荥阳(今河南荥阳东北),燕军攻克野王。
兴宁三年(365年)二月,慕容恪与吴王慕容垂共攻洛阳。慕容恪诸将说:“卿等常患吾不攻,今洛阳城高而兵弱,易克也,勿更畏懦而怠惰!”遂攻之。三月,克之,俘杀扬武将军沈劲。慕容恪随即略地至崤、渑,关中大震,秦王符坚亲自到陕城进行防备。不久,慕容恪率军回邺城。
时吴王慕容垂才能出众,慕容恪对其非常倚重,曾多次向燕主进行推荐。
永和八年(352年),慕容恪与抚军将军慕容军、左将军慕容彪等便屡荐慕容霸有命世之才,宜当大任。后燕主慕容俊于同年以慕容霸为使持节、安东将军、北冀州剌史,镇常山。
升平四年(360年)三月,慕舆根之乱被平定后,慕容恪于三月以慕容垂为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河南诸军事、兖州牧、荆州刺史,镇梁国之蠡台。
在攻打洛阳后,慕容恪回军,又以慕容垂为都督荆、扬、洛、徐、兖、豫、雍、益、凉、秦十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荆州牧,配兵一万,镇鲁阳。
慕容恪还常对慕容暐说:“吴王将相之才十倍于臣,先帝以长幼之次,以臣先之,臣死之后,愿陛下委政吴王,可谓亲贤兼举”(《晋书·慕容垂载记》)。
太和元年(366年),慕容恪病重,深虑慕容暐手中无权,而慕容评又多猜忌,便对慕容暐之兄、乐安王慕容臧说:“今劲秦跋扈,强吴未宾,二寇并怀进取,但患事之无由耳。夫安危在得人,国兴在贤辅,若能推才任忠,和同宗盟,则四海不足图,二虏岂能为难哉!吾以常才,受先帝顾托之重,每欲扫平关、陇,荡一瓯、吴,庶嗣成先帝遗志,谢忧责于当年。而疾固弥留,恐此志不遂,所以没有余恨也。吴王天资英杰,经略超时,司马职统兵权,不可以失人,吾终之后,必以授之。若以亲疏次第,不以授汝,当以授冲。汝等虽才识明敏,然未堪多难,国家安危,实在于此,不可昧利忘忧,以致大悔也”(《晋书·慕容暐载记》)。
五月壬辰(公元366年7月19日),慕容恪病逝,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此事。慕容暐亲临慕容恪府问以后事,慕容恪再次向慕容暐推荐慕容垂,说:“臣闻报恩莫大荐士,板筑犹可,而况国之懿籓!吴王文武兼才,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之以政,国其少安。不然,臣恐二寇必有窥窬之计”(《晋书·慕容恪载记》)。慕容恪言终而卒。
慕容恪虽数次举荐慕容垂,慕容垂也在一段时间内受到些重用,但由于慕容垂与燕帝慕容俊和可足浑氏有很深的矛盾,特别是在打败桓温后,又遭到慕容评等人的妒忌,慕容垂只得投奔前秦。慕容垂离燕后,前燕很快便被前秦王猛所灭。至到淝水之战后,慕容垂才又重建燕国,史称后燕。
点评:慕容恪为人“虚襟待物,咨询善道,量才处任,使人不逾位。”所以“朝廷谨肃,进止有常度,虽执权政,每事必咨之于评。罢朝归第,则尽心色养,手不释卷。其百僚有过,未尝显之,自是庶僚化德,稀有犯者”(《晋书·慕容恪载记》)。
慕容恪治军很有特点,“恪为将不尚威严,专以恩信御物,务于大略,不以小令劳众。军士有犯法,密纵舍之,捕斩贼首以令军。营内不整似可犯,而防御甚严”(《晋书·慕容恪载记》)。所以慕容恪一生用兵,却始终未遭败绩。
慕容恪的一生,也是前燕由弱变强的一段时间。所以他在燕国所占的重要地位是不言而谕的。慕容俊死后,东晋认为有机可乘,说:“中原可图矣。”桓温则说:“慕容恪尚存,所忧方为大耳”(《晋书·慕容恪载记》)。慕容恪死后,晋、秦相继伐燕,燕国遂灭。还是孙武之言有理——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下面的话是房玄龄在《晋书》中对慕容俊所作的评论,虽然是说慕容俊,但从中不难找出慕容恪的影子。
“宣英文武兼优,加之以机断,因石氏之衅,首图中原,燕士协其筹,冀马为其用,一战而平巨寇,再举而拔坚城,气詟傍邻,威加边服。便谓深功被物,天数在躬,遽窃鸿名,偷安宝录。犹将席卷京洛,肆其蚁聚之徒;宰割黎元,纵其鲸吞之势。使江左疲于奔命,于是陷金墉而款河南,包铜城而临漠北,西秦劲卒顿函关而不进,东夏遗黎企邺宫而授首。当此之时也,非夫天厌素灵而启异类,不然者,其锋何以若斯!”
篇4:慕容翰简介
慕容翰
慕容翰(?—344年),字元邕,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北)人,鲜卑族,十六国时期前燕名将。
慕容翰为鲜卑族领袖慕容廆的长子,慕容翰“性雄豪,多权略,猿臂工射,膂力过人”(《晋书·慕容翰载记》)。慕容廆甚是惊奇,遂委以重任。
时值“八王之乱”,刘渊、李雄、石勒等乘机先后起兵,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亦卷入到战乱之中。此时,慕容廆则采取了观望政策。并于永嘉元年(3),自称为鲜卑大单于,但未公开与晋朝相抗。
这期间,幽州局势亦动荡不安。辽东太守庞本以私仇杀东夷校尉李臻,结果塞外的鲜卑素连、木津二部借口为李臻报仇,连年寇掠,使得辽东百姓流离失所,归附慕容部以求庇护者日月相继。太守袁谦连战失利,东夷校尉封释欲求和于素连等。在这种情况下,慕容翰对慕容廆说:“求诸侯莫如勤王,自古有为之君靡不杖此以成事业者也。今连、津跋扈,王师覆败,苍生屠脍,岂甚此乎!竖子外以庞本为名,内实幸而为寇。封使君以诛本请和,而毒害滋深。辽东倾没,垂已二周,中原兵乱,州师屡败,勤王杖义,今其时也。单于宜明九伐之威,救倒悬之命,数连、津之罪,合义兵以诛之。上则兴复辽邦,下则并吞二部,忠义彰于本朝,私利归于我国,此则吾鸿渐之始也,终可以得志于诸侯”(《晋书·慕容廆载记》)。慕容廆接受了这一建议,率骑兵征讨素连、木津,皆斩之。二部皆降,徙居于棘城。廆复立辽东郡而归。
建兴元年(3)年四月,王浚命部将枣嵩督诸军屯易水县(今河北雄县西北),召鲜卑段疾陆眷部准备共同进攻汉镇东大将军石勒。段疾陆眷因与石勒有盟约,不来会兵。王浚愤怒,遂以重金贿赂代公拓跋猗卢,并传檄邀请慕容廆出兵,共攻段氏。慕容廆遣慕容翰部进攻段氏,慕容翰连克徒河(今辽宁锦州)、新城(今沈阳市东北),兵至阳乐(今河北卢龙东南),闻拓跋六修失败撤退,遂留守徒河,于青山(今辽宁义县东)筑垒壁防御。
当时晋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自认为出身名门望族,镇守辽东(今辽宁辽阳市),平日乐于招揽流亡士人,以为流亡士人必然会来投奔,结果事与愿违,心中不平。他猜疑是慕容廆拘留了流亡士人,遂派使者阴结高句丽、鲜卑宇文部及段部,企图借用三者的力量攻灭廆并分割其地。
太兴二年(3)十二月,三方合攻棘城。慕容廆闭门坚守,并用使离间计,使高句丽、段氏分别带兵撤退,只有字文氏部数十万人。
宇文部首领宇文悉独官凭其人多,遂连营40里包围慕容廆。当时,慕容翰据守徒河(今辽宁锦州市),派人告诉慕容廆:“悉独官誉国为寇,彼众我寡,易以计破,难以力胜。今城中之众,足以御寇,翰请为奇兵于外,伺其间而击之,内外俱奋,使彼震骇不知所备,破之必矣。今并兵为一,彼得专意攻城,无复它虞,非策之得者也。且示众以怯,恐士气不战先沮矣”(《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一》)。慕容廆还是不放心,时辽东韩寿又对慕容廆说:“悉独官有凭陵之志,将骄卒惰,军不坚密,若奇兵卒起,掎其无备,必破之策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一》)。慕容廆这才同意让慕容翰留在徒河,与其构成内外支援之势。
宇文悉独官闻后,对部下说:“翰素名骁果,今不入城,或能为患,当先取之,城不足忧”(《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一》)。便先遣数千骑兵袭击慕容翰,企图切断慕容部的内外联系。慕容翰知道后,便派人装扮成段氏使者,在路上等候宇文部骑兵。然后慕容翰率兵出城,在路上设兵埋伏。使者见宇文部骑兵后,对其说:“慕容翰久为吾患,闻当击之,吾已严兵相待,宜速进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一》)!宇文部骑兵大喜,急驰而行,未加防备。进入伏击圈后,慕容翰伏兵四起,将其全部俘获。慕容翰遂乘胜急行,并派人告诉慕容廆乘悉独官不备,发兵出击。慕容廆派三子慕容皝与长史裴嶷率精兵为前锋,自率大兵继之。宇文悉独官自恃其众,未加防范,及慕容廆兵至,只得仓惶应战。激战中,慕容翰率千名骑兵从翼侧冲入敌营,放火焚烧。宇文氏军大惊,不知所为,遂大败宇文悉独官遁走。慕容廆乘机进军,尽俘其众,获皇帝玉玺三颗。并占据辽东,崔毖则逃奔高句丽(今辽宁沈阳,抚顺之间)。
高句丽曾数寇辽东,同年,慕容廆遣慕容翰、慕容仕伐之,高句丽王乙弗利逆来求盟,慕容翰、慕容仁乃率兵而还。
太兴三年(3)十二月,晋廷封慕容廆监平州诸军事、安北将军、平州刺史,增邑二千户。不久后又加使持节、都督幽平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进封辽东郡公,邑一万户,常侍、单于并如故;丹书铁券,承制海东,命置官司,置平州守宰。并立慕容皝为世子。
由于慕容翰威名远播,为敌人所忌惮,慕容廆遂于同年十二月,命其镇守辽东。高句丽闻慕容翰来,不敢再入侵。慕容翰在辽东安抚百姓,甚有威惠。他还崇尚儒学,“自士大夫至于卒伍,莫不乐而从之”(《晋书·慕容翰载记》)。
慕容翰虽为长子,但因其母出身微贱,只是慕容廆的一个普通小妾,所而慕容皝之母段氏是正室,故而被立为世子。
咸和八年五月甲寅(公元333年6月4日),慕容廆去世。六月,慕容皝嗣辽东郡公,以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统治辽东。慕容皝继位后,用法严苛,国人多不安。特别是慕容翰(时为建威将军)有才略,为慕容皝所忌。其弟慕容仁、慕容昭当初也受宠于慕容廆,慕容皝也心中不平。慕容翰察觉后,叹息道:“吾受事于先公,不敢不尽力,幸赖先公之灵,所向有功,此乃天赞吾国,非人力也。而人谓吾之所办,以为雄才难制,吾岂可坐而待祸邪”(《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慕容翰为避祸,于十月带其子投奔辽西段氏鲜卑。段辽素闻其才,非常高兴,遂委以重用。而慕容昭和慕容仁后来则皆被慕容皝所杀。
咸和九年(334年)二月,段辽派兵袭鲜卑属地徒河(今辽宁锦州),不克;又派其弟段兰和慕容翰攻打柳城(今辽宁朝阳市西南),柳城都尉石琮同城大(一城之长)慕舆泥合力拒守,段兰等不克而退。段辽大怒,命段兰必须攻克,20天后,又增兵往攻,仍不能克。此时,慕容皝派宁远将军慕容汗与司马封奕率援军救柳城。临行,慕容皝告诫慕容汗:“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后击之”(《晋书·慕容皝载记》)。慕容汗不听,轻兵冒进,率千余骑兵与段兰在柳城北的牛尾谷相遇,大败,死伤过半。段兰欲乘胜追击,慕容翰恐灭其国,便阻止段兰:“夫为将当务慎重,审己量敌,非万全不可动。今虽挫其偏师,未能屈其大势。皝多权诈,好为潜伏,若悉国中之众自将以拒我,我县军深入,众寡不敌,此危道也。且受命之日,正求此捷;若违命贪进,万一取败,功名俱丧,何以返面!”段兰说:“此已成擒,无有余理,卿正虑遂灭卿国耳!今千年(慕容仁小字)在东,若进而得志,吾将迎之以为国嗣,终不负卿,使宗庙不祀也。”慕容翰说:“吾投身相依,无复还理;国之存亡,于我何有!但欲为大国之计,且相为惜功名耳”(《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说完,率其所部而还,段兰不得已,也只好回军。
咸康三年(337年)十一月,慕容皝因边境屡遭段辽袭扰,遂遣使称藩于后赵,并以其弟慕容汗为人质,请后赵发兵共讨段辽。后赵王石虎辞退其人质,约定明年发兵。
咸康四年(338年)正月,石虎募3万勇士,均封为龙腾中郎,以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率舟师10万出漂渝津(今天津市东);以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率步骑7万为前锋,水陆两路攻段辽。
三月,慕容皝率兵攻掠令支(今河北迁安西)以北诸城,段辽将追之,慕容翰深知慕容皝若亲自出征,则战必克胜,遂对段辽说:“今石氏向至,方对大故,不宜复以小小为事。燕王自来,士马精锐。兵者凶器,战有危虑,若其失利,何以南御乎!”段兰对上次慕容翰阻止其追击一事耿耿于怀,听到慕容翰的话,更是大怒,说:“吾前听卿诳说,致成今患,不复入卿计中矣”(《晋书·慕容翰载记》)。乃率兵追击,果为慕容皝设伏击败,并掠其5000户及畜产万计而归。
石虎进屯金台(今河北易县东南),支雄长驱直入蓟(今北京城西南),渔阳、上谷、代郡等郡守均降,后赵军攻取40余城。段辽不敢再战,率亲属、宗族及豪帅千余家弃令支,逃奔密云山(今河北承德市北武烈河上游诸山)。临行,段辽拉著慕容翰的手,哭著说:“不用卿言,自取败亡。我固苦心,令卿失所,深以为愧”(《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五》)。慕容翰遂投奔宇文氏。
宇文氏首领宇文逸豆归与段辽不同,非常贤妒慕容翰的才能。慕容翰知其不能容自己,便假装发疯,整日狂饮,打乱头发乱唱,拜跪乞食。宇文部的人以为他真疯了,就没人管他。慕容翰遂趁机四处游历,把宇文部的境内的山川地形均记在心中。
时慕容皝认为慕容翰当初并非叛乱,只是因猜忌而出逃,所以虽在它国,却常为燕国著想,便于咸康六年(340年)正月,遣商人王车前往宇文部作买卖,打听慕容翰的情况。慕容翰见到王车,什么也没说,只把手摸著胸口,朝王车点头。慕容皝听说后,便说:“翰欲来也”(《晋书·慕容翰载记》)。慕容皝知慕容翰能弯弓三石,用的箭更是又长又大,便为其做了一副弓箭称手的弓箭,并让让王车埋在路边,暗中告诉了慕容翰。
二月,慕容翰盗宇文逸豆归的名马,带其二子取出弓箭而逃。宇文逸豆归闻后,才知上当,遂派百余骁骑前去追赶。慕容翰对追兵说:“吾久客思归,既得上马,无复还理。吾向日阳愚以诳汝,吾之故艺犹在,无为相逼,自取死了!”追兵不以为然,还要向前。慕容翰说:“吾居汝国久恨恨,不欲杀汝;汝去我百步立汝刀,吾射之,一发中者汝可还,不中者可来前”(《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追兵解刀而立,慕容翰一箭射出,正中其环。追兵大惊,纷纷散去。慕容翰回国后,慕容皝大喜,待之甚厚。
咸康八年(342年)十月,慕容皝迁都龙城。时前燕与高句丽相邻,前燕王慕容皝常惧其乘虚而入,视为心腹之患。慕容翰便对慕容皝说:“宇文强盛日久,屡为国患。今逸豆归篡窃得国,群情不附。加之性识庸暗,将帅非才,国无防卫,军无部伍。臣久在其国,悉其地形;虽远附强羯,声势不接,无益救援;今若击之,百举百克。然高句丽去国密迩,常有窥之志。彼知宇文既亡,祸将及己,必乘虚深入,掩吾不备。若少留兵则不足以守,多留兵则不足以行。此心腹之患也,宜先除之;观其势力,一举可克。宇文自守之虏,必不能远来争利。既取高句丽,还取宇文,如返手耳。二国既平,利尽东海,国富兵强,无返顾之忧,然后中原可图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慕容皝从其计。时至高句丽有二条路可走,北道平阔,南道险狭,众人都想走北道。慕容翰又说:“虏以常情料之,必谓大军从北道,当重北而轻南。王宜帅锐兵从南道击之,出其不意,丸都不足取也。别遣偏师出北道,纵有蹉跌,其腹心己溃,四支无能为也”(《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
十一月,慕容皝分兵两路进攻高句丽,自率主力精锐4万从南道进攻,以慕容翰及子慕容霸(慕容皝五子,后改名慕容垂)为前锋,另命长史王寓等率兵1.5万从北道进攻。高句丽王高钊闻知,判断燕军主力必从北道而来,乃使其弟高武率精兵5万防守北道,自率弱旅防南道。前燕军在南道大败钊军,乘胜迫入丸都(高句丽都城,今吉林集安西),高钊只身逃走。于北道前燕军败于高句丽军,故慕容皝不再穷追。慕容皝虏高钊母、妻及男女5万余口,收其府库珍宝,烧宫室,毁丸都而归。
建元元年(343年)二月,宇文逸豆归派其国相莫浅浑率兵攻前燕。前燕诸将争相请战,慕容皝不准。莫浅浑以为慕容皝惧怕,遂不复防备。慕容皝命慕容翰率骑兵出击,莫浅浑大败,仅以身免,所部均被前燕军俘获。
建元二年(344年)二月,慕容皝亲自带兵攻宇文逸豆归,以慕容翰为前锋将军,刘佩为副将;命慕容军、慕容恪(慕容皝四子)、慕容霸及折冲将军慕舆根等率兵分三路并进。宇文逸豆归派南罗城大(即城主)涉夜干率精兵迎击。慕容皝派人告诉慕容翰:“涉夜干勇冠三军,宜小避之。”慕容翰说:“逸豆归扫其国内精兵以属涉夜干,涉夜干素有勇名,一国所赖也。今我克之,其国不攻自溃矣。且吾孰知涉夜干之为人,虽有虚名,实易与耳,不宜避之,以挫吾兵气”(《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七》)。遂出战涉夜干,两军激战之时,慕容霸率军从侧翼杀出,涉夜干战死,宇文军不战自溃,燕军乘胜追击,攻克宇文氏都城紫蒙川(今辽宁朝阳西北)。宇文逸豆归败逃,死于漠北。慕容皝收其畜产,徙其部众5000余落于昌黎(今辽宁义县),辟地千余里,改南罗城为威德城,命慕容彪戍守。
此战虽胜,但慕容翰却被乱箭射伤,回国内卧病不出,后伤势渐好,便在家中试著骑马。有人便向慕容皝诬告其在家中私自骑马,可能要谋反。慕容皝中赞赏慕容翰的才能,但心中却始终忌之,遂赐慕容翰死。临死前,慕容翰对使者说:“翰怀疑外奔,罪不容诛,不能以骸骨委贼庭,故归罪有司。天慈曲愍,不肆之市朝,今日之死,翰之生也。但逆胡跨据神州,中原未靖,翰常克心自誓,志吞丑虏,上成先王遗旨,下谢山海之责。不图此心不遂,没有余恨,命也奈何”(《晋书·慕容翰载记》)!遂服毒而死。
点评:在燕国历史上,就军事才能能与慕容翰相比者,仅慕容恪、慕容垂二人而已。但慕容翰却是一个悲剧人物,虽有一身才能,却未遇明主,甚为可惜。但在他的一生中,始终能以大义为重,不计个人荣辱,真英雄也。
篇5:慕容德简介
慕容德
(326~405) 十六国时期南燕的创建者。后增一字名备德,字玄明。昌黎棘城(今辽中义县西北)人,鲜卑族。前燕主慕容皝少子。慕容时封范阳王,为征南将军,369年,东晋桓温率军攻前燕,德与兄慕容垂一道大败晋军于襄邑。慕容垂奔投前秦主苻坚后,德连坐免职。前秦灭前燕,他被徙到长安。肥水之战后,慕容垂称王,建后燕,都中山。慕容宝继位,以慕容德为使持节都督冀、兖、青、徐、荆、豫六州诸军事、特进、车骑大将军、冀州牧,镇邺城,总管南境。3,魏军攻下中山,慕容宝奔龙城,后燕被截为两部分。3,慕容德率众自邶徙滑台(今河南滑县东),自立为燕王,史称南燕。滑台处于北魏和东晋之间,南北两面受敌,南燕所能控制的不到十城,滑台还一度被魏军占领。于是慕容德东进夺取青州,4称帝,于广固(今山东益都西北)建都。南燕境内豪门大族荫庇户口,影响政府的财源和兵源。慕容德下令检括,出荫户五万八千。南燕拥有步兵三十七万,铁骑五万三千。德死,兄子超继位,4为东晋刘裕所灭。
篇6:慕容隆简介
慕容隆
慕容隆(?—397.5.18),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西北)人,鲜卑族,十六国时期后燕名将。
慕容隆是后燕开国皇帝慕容垂之子,慕容垂一生后代很多,诸子当中比较有名的有段后所生的慕容令、慕容宝,但段后在前燕时即被可足浑氏(前燕帝慕容俊皇后)害死。另一个皇后也姓段,为了区别二人,史书上将前者称为先段后,将后者称为后段后,后段后生子慕容朗、慕容鉴。慕容垂的一些爱姬生子有慕容麟、慕容农、慕容隆、慕容柔、慕容熙等,慕容隆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慕容隆,史书上并没有正式的传记。关于他最早的记载是在东晋太和四年(369年),当时东晋大司马桓温率军进攻前燕,其父慕容垂力挽狂澜,击退晋军。由于慕容垂与慕容俊和可足浑氏关系不好,慕容俊死后,慕容暐即位,大权掌握在太傅慕容评的手中。此时慕容垂大败桓温,威名大振,慕容评对慕容垂更是忌恨。太后可足浑氏遂与慕容评相谋,欲杀慕容垂。慕容垂知道后,拒绝了一些人提出谋反的建议,而是采取出逃避湖了祸的方式,于十一月以打猎为由,微服出邺,准备回故都龙城。到邯郸时,却出了意外,幼子慕容麟向来不为慕容垂所宠爱,便向慕容评告状,慕容垂左右也多有离去。慕容垂遂率夫人段氏(后段后),子慕容令、慕容宝、慕容农、慕容隆,慕容恪之子慕容楷,舅兰建,郎中令高弼等一起投奔前秦。
前秦王苻坚素闻慕容垂之名,待其甚厚。慕容垂便在前秦居住下来,几年中,王猛、符融等大臣多次劝符坚诛杀慕容垂等人,但都被符坚阻止了。
太元八年(383年),符坚在淝水之战中惨败,慕容垂用计离开符坚回邺城,准备复国。镇守邺城的是苻坚之子长乐公苻丕,苻丕闻慕容垂北来,怀疑其欲叛秦,便让他住在邺西。时洛阳附近的丁零人翟斌起兵叛秦,准备攻豫州牧、平原公苻晖于洛阳,翟斌部中有大批的前燕人,苻坚乘机派慕容垂前去平叛。为防其反叛,只给了2000老兵,又派广武将军苻飞龙率1000氐族精骑随行,并暗中告诉苻飞龙:“卿王室肺腑,年秩虽卑,其实帅也。垂为三军之统,卿为谋垂之主,用兵制胜之权,防微杜贰之略,委之于卿,卿其勉之”(《晋书·慕容垂载记》)。
慕容垂留慕容农、慕容楷、慕容绍于邺城,行至安阳汤池,闵亮、李毗自邺城赶来,将苻丕与苻飞龙之言告诉了慕容垂。慕容垂乘机以此激怒其众,说:“吾尽忠于苻氏,而彼专欲图吾父子,吾虽欲已,得乎”(《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于是便以兵少为由,于河内募兵,几天时间便达至8000人。
平原公苻晖遣使责备慕容垂,让其赶紧进兵,慕容垂便对苻飞龙说:“今寇贼不远,当昼止夜行,袭其不意”(《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苻飞龙觉得有理,便同意了。一日夜,慕容垂派慕容宝率兵居前,让慕容隆率兵跟随自己,并把氐兵分散编入队伍,并与慕容宝击鼓为号,一起动手。半夜,鼓声响,慕容垂部前后合击,全歼击苻飞龙与氐兵。
太元九年(384年)正月,慕容垂到达邺城附近,改前秦建元为燕元年。慕容垂遂招集前燕旧将与各路大军会攻邺城。慕容垂指挥大军攻城,克外城。苻丕退守中城。二月,慕容垂又率领包括丁零、乌桓等各少数民族部众共20多万人用云梯、挖地道攻城,均未攻下。
四月,慕容垂打猎,于华林园饮酒,前秦知道后,派兵借袭,矢下如雨,慕容垂几乎不得而出,多亏慕容隆(时为冠军大将军)率骑兵打退秦军,慕容垂才得以幸免。
八月,丁零人翟真击败后燕军,驻于承营(今河北定州附近),与前秦公孙希、宋敞等人互相呼应。苻丕派光祚率军数百赶赴中山(今河北定州),与翟真会合;又派阳平太守邵兴率骑兵数千往冀州郡县活动,招集旧部,准备与光祚在襄国会合。当时,后燕兵马疲弊,秦军又渐渐恢复了元气,冀州郡县都在观望成败,赵郡人赵粟等起兵响应邵兴。慕容垂派慕容隆与龙骧将军张崇率军击邵兴,同时命令骠骑大将军慕容农自清河出发,前来会合。慕容隆与邵兴在襄国交战,邵兴大败,被慕容农俘获。光祚听到邵兴战败被俘的消息,急速撤回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不久,赵粟等起事部众均被镇压下去,冀州郡、县复入于后燕。
十二月,苻丕势穷粮竭,急忙向东晋谢玄求援。谢玄派刘牢之、滕恬之等率领2万人马救援邺城,并从水陆运米2000斛接济苻丕。
太元十年(385年)四月,刘牢之于邺城击败慕容垂,慕容垂退至新城。不久,又从新城北退。刘牢之不告苻丕,单独率兵追击,苻丕闻后,也发兵继后。时军情紧急,燕军连战不胜,士气低落,慕容垂认为:“秦、晋瓦合,相待为强。一胜则俱豪,一失则俱溃,非同心也。今两军相继,势既未合,宜急击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六》)。刘牢之急行军200里,在五桥泽(今河北广宗北)急夺后燕战备物资时,被慕容垂打得大败,死数千人。慕容隆与慕容德(慕容垂弟,后为南燕帝)率兵在五丈桥截击刘牢之,刘牢之驰马跳过五丈涧,单骑而逃,适逢苻丕率援军来救,才得以入邺城。
八月,慕容垂派慕容隆与抚军大将军慕容麟自信都向勃海、清河掠地。
十一月,绎幕(今山东平原西北)人蔡匡据城叛后燕,慕容隆和慕容麟率军讨伐。泰山太守任泰暗中率军救援蔡匡,进军至匡垒南8里处,后燕军始觉。后燕诸将以为形势严峻,慕容隆认为:“匡恃外救,故不时下。今计泰之兵不过数千人,及其未合,击之,泰败,匡自降矣”(《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六》)。于是,燕军转而攻击任泰,大败之,斩首千余人。旋即蔡匡投降;后燕帝慕容垂斩蔡匡,屠其垒。
太元十一年(386年)正月,慕容垂自立为帝,改元建兴,史称后燕。四月,慕容隆被封为高阳王。八月,慕容隆掠地于平原。
太元十二年(387年)正月,慕容垂举行阅兵式,准备攻打温详。慕容隆向慕容垂建议:“温详之徒,皆白面儒生,乌合为群,徒恃长河以自固,若大军济河,必望旗震坏,不待战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慕容垂从之。温详原为燕臣,后降于东晋,晋任为济北太守,屯东阿(今山东阳谷东北阿城镇)。慕容垂命镇北将军兰汗和护军将军平幼率军进攻温详。后燕军于碻磝(古津渡,今山东茌平西南古黄河南岸)西40里处渡过黄河,慕容隆率大军于北岸列阵以待。温详部将温攀、温楷见之即逃往东阿,平幼部追击,大破之。温详携家人夜逃彭城(今江苏徐州),其部众3万余户向后燕军投降。此后,慕容垂以太原王慕容楷为兖州刺史,镇守东阿,以加强该地统治。
时安次(今河北廊坊市)人齐涉率8000余人据守新栅(今河北廊坊市西北),并向后燕称臣。慕容垂拜齐涉为魏郡太守。不久,齐涉又反叛后燕,投靠东晋叛将张愿。张愿率万余人自泰山郡(治奉高,今山东泰安东)进驻祝阿(今山东历城西南)之瓮口(今山东禹城),并联合据黎阳(今河南浚县东北)之丁零族翟辽为援。
慕容垂与诸臣共商进兵大计,慕容隆认为:“新栅坚固,攻之未易猝拔。若久顿兵于其城下,张愿拥帅流民,西引丁零,为患方深。愿众虽多,然皆新附,未能力斗。因其自至,宜先击之。愿父子恃其骁勇,必不肯避去,可一战擒也。愿破,则涉自不能存矣”(《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慕容垂从其言。
二月,慕容垂令慕容隆会同范阳王慕容德、陈留王慕容绍及龙骧将军张崇率2万步骑合击张愿。后燕军行至斗城(今山东禹城西南),离张愿驻守之地仅20余里,解鞍休息,不料张愿率部迅速袭来,燕军大惊,慕容德临战先退,但慕容隆却勒兵不动。张愿之子张龟见状遂率部冲击燕军营阵,慕容隆令部下王末迎击,阵斩张龟。慕容隆乘势挥兵反攻,张愿败退。慕容德部行里余,复整顿兵马还与慕容隆会合,对慕容隆说:“贼气方锐,宜且缓之。”慕容隆说:“愿乘人不备,宜得大捷;而吾士卒皆以悬隔河津,势迫之故,人思自战,故能却之。今贼不得利,气竭势衰,皆有进退之志,不能齐奋,宜亟待击之。”慕容德说:“吾唯卿所为耳”(《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二人遂乘胜追击,在瓮口大破张愿部,斩7800余人,张愿只身逃走。燕军进历城(今山东济南),青、兖、徐州郡县壁垒多来降。不久,新栅人冬鸾抓获齐涉,献给后燕,慕容垂诛齐涉父子。
太元十三年(388年)八月,燕护军将军平幼与章武王慕容宙共同发兵攻打吴深,吴深败走。九月,张中攻广平(今河北鸡泽东南)、王祖攻乐陵(今山东乐陵南),慕容隆发兵攻讨。至十二月,太原王慕容楷、赵王慕容麟与慕容隆三路大军会师于合口(今河北沧州市西南),以攻张申。王祖为救援夜袭燕军,遭燕军反击大败而逃。慕容隆欲率兵追击,慕容楷和慕容麟都劝阻说:“王祖老贼,或诈走而设伏,不如俟明。”慕容隆则认为:“此白地群盗,乌合而来,徼幸一决,非素有约束,能壹其进退也。今失利而去,众莫为用;乘势追之,不过数里,可尽禽也。申之所恃,惟在于祖,祖破,则申降矣”(《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于是留慕容楷和慕容麟继续围攻张申,自己与部将平幼兵分两路乘夜追击,及至天明,后燕军大获全胜,将所斩首级悬挂于张申阵前。张申见大势已去,遂缴械投降,王祖亦归降。次年五月,清河民孔金斩吴深,将其首级送中山(今河北定州)。
太元十四年(389年)正月,辽西王慕容农上表已在龙城五年,庶务修举,便上表请求入关征战。慕容垂同意,便以慕容隆为都督幽、平二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幽州牧,建留台于龙城,以代替慕容农,并以慕容隆录留台尚书事。慕容垂用萧规曹随之法,广施仁政,辽、碣于是遂安。
九月,慕容隆集郡县守宰为其夫人送葬,北平(治今河北遵化东)人吴柱乘机聚众千余人起事,拥立和尚法长为天子,破北平郡,转攻广都(今辽宁建昌),克白狼城(今辽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西南),幽州震动。众人闻吴柱起事,请慕容隆回城,派兵征讨,慕容隆说:“今闾阎安业,民不思乱。柱等以诈谋惑愚夫,诱胁相聚,无能为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遂遣安昌侯慕容进等率百余骑直奔白狼城进讨,吴柱部众不战而溃,吴柱被俘斩。
太元二十年(395年),太子慕容宝率燕军伐北魏,在参合陂(今内蒙古凉城东北)为魏军大败。十二月,慕容宝耻于参合之败,请求再次伐魏。慕容垂乃部署兵力准备大举攻魏,命慕容隆率其全部精兵由龙城回中山,期以明年大举击魏。太元二十一年(396年)正月,慕容隆率龙城之军回到中山,军容精整,燕军才士气稍长。
慕容垂又遣征东将军平规发兵冀州(今河北冀县),平规因后燕军于参合陂大败,遂于二月率博陵(治今河北安平县)、武邑(治今河北武邑)、长乐(治今河北冀县)三郡兵在鲁口(今河北饶阳)反叛后燕。平规不听其侄冀州刺史平喜劝谏。平规弟海阳令平翰在辽西起兵响应叛燕。慕容垂遣镇东将军余嵩讨伐平规,余嵩败死。慕容垂亲率大军攻平规,至鲁口,平规丢弃部众,率妻子亲属等数十人渡河逃走,慕容垂率兵还。平翰在辽西起兵后,率军奔龙城(今辽宁朝阳)。清河公慕容会遣东阳公慕容根等攻击平翰,破之,平翰逃走。
三月,慕容垂留范阳王慕容德镇守中山(今河北定州),亲自率军秘密出发,越过青岭(今河北易县西南),经天门,凿山开道,出北魏不意,直指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北魏阵留公拓跋虔率部落3万余家镇守平城(今山西大同东北)。慕容垂率军至猎岭在今山西代县东北夏屋山),派慕容隆和慕容农为前锋袭击平城。拓跋虔不备,燕军攻到平城才发现,率军出战,兵败被杀。燕军攻占平城,收编其部落。北魏诸部听说拓跋虔战死,各怀贰心,魏主拓跋圭不知所从。这时慕容垂经过参合陂,见积骸如山,为死亡将士设祭,后燕军哭声震动山谷。慕容垂惭愤吐血,病发,住在平城,不久病重,遂还师。慕容垂在平城住十日,病重,便筑燕昌城而还。四月癸未(即公元396年6月2日),于上谷沮阳去世,同月慕容宝即位。五月,任慕容隆为尚书右仆射。
六月,平规收聚余部占据高唐(今山东禹城西南)。后燕主慕容宝遣慕容隆率军征讨,东土之民素怀慕容隆之恩,迎接其军者不绝于路。七月,慕容隆率军进临黄河,平规放弃高唐逃走。慕容隆遣建威将军慕容进渡河追击,斩平规于济北,平喜逃奔彭城。
八月,魏主拓跋圭大举伐燕。十一月,拓跋圭率军进攻中山,慕容隆率军守南城,奋战多时,杀伤魏军数千人,拓跋圭见中山城坚,遂引兵而退。
隆安元年(397年)二月,燕主慕容宝闻魏有内乱,不从魏主请和,调集步卒12万、骑兵3.7万屯柏肆(今河北藁城北15公里),在滹沱水北筑军营,向魏军挑战。拓跋圭率军到柏肆,在滹沱河南筑营。慕容宝派慕容隆率勇士万余人为先锋夜渡滹沱河,袭击魏营,亲率大军在魏营之北布阵,作为后援。燕军夜到魏营,凭借风势放起大火猛攻魏营,魏军大乱。但拓跋圭很快召集军队,在营外多设火把,纵骑兵冲击,大败燕军,俘斩万余。慕容宝率军渡河退回。次日拓跋圭整军渡河,与燕军相持。慕容宝见燕军士气被夺,率军向中山败退。拓跋圭追击,多次打败燕之殿后军队。慕容宝害怕被魏军追上,令士卒抛仗弃甲,继而置大军于不顾,仅率2万骑逃回中山,时值大风雪,冻死者无数。所弃将士及文武大臣,降魏或被俘者甚众。拓跋圭在柏肆战胜燕军,旋遣兵回国平定内乱。
三月,魏军再次进攻中山,城中将士都想出战。慕容隆对慕容宝说:“涉圭虽屡获小利,然顿兵经年,凶势沮屈,士马死伤太半,人心思归,诸部离散,正是可破之时也。加之举城思奋,若因我之锐,乘彼之衰,往无不克。如其持重不决,将卒气丧,日益困逼,事久变生,后虽欲用之,不可得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慕容宝认为有理,可卫大将军慕容麟却多次阻挠其建议,“隆成列而罢者,前后数四”(《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
慕容宝派人割地求和,拓跋圭同意,随即慕容宝又后悔,拓跋圭遂率军在围中山。燕军数千将士向慕容宝请战说:“今坐守穷城,终于困弊,臣等愿得一出乐战,而陛下每抑之,此为坐自摧败也。且受围历时,无他奇变,徒望积久寇贼自退。今内外之势,强弱悬绝,彼必不自退明矣,宜从众一决”(《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慕容宝同意。慕容隆率军出战,对其部下说:“皇威不振,寇贼内侮,臣子同耻,义不顾生。今幸而破贼,吉还固善;若其不幸,亦使吾志节获展。卿等有北见吾母者,为吾道此情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遂披甲上马,待命出战。这时慕容麟却出来阻止,将士大为愤怒,慕容隆只好涕泣而还。
当夜,慕容麟欲谋杀燕主慕容宝未成,出逃。城中震骇,慕容宝不知慕容麟逃到何处,认为清河王慕容会的军队在附近,怕慕容麟夺其军权,先据龙城(今辽宁朝阳),便召慕容隆和慕容农,准备放弃中山,逃往龙城。慕容隆劝阻说:“先帝栉风沐雨以成中兴之业,崩未期年而天下大坏,岂得不谓之孤负邪!今外寇方盛而内难复起,骨肉乘离,百姓疑惧,诚不可以拒敌;北迁旧都,亦事之宜。然龙川地狭民贫,若以中国之意取足其中,复朝夕望有大功,此必不可。若节用爱民,务农训兵,数年之中,公私充实,而赵、魏之间,厌苦寇暴,民思燕德,庶几返旆,克复故业。如其未能,则凭险自固,犹足以优游养锐耳。”慕容宝说:“卿言尽理,腾一从卿意耳”(《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
时辽东人高抚善于占卜,素为慕容隆所信认,高抚私下对慕容隆说:“殿下北行,终不能达,太妃亦不可得见。若使主上独往,殿下潜留于此,必有大功。”慕容隆说:“国有大难,主上蒙尘,且老母在北,吾得北首而死,犹无所恨。卿是何言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遂召其部属,问其去留,唯司马鲁恭、参军成岌愿意跟随,答余者皆愿留,慕容隆并听之。
慕容宝等至蓟城(今北京城西南),一路上伤亡众多,只剩下慕容隆所率的数百骑做为护卫,清河王慕容会率二万骑兵出城迎接。慕容宝见慕容会脸上怏怏有恨色,便暗中告诉了慕容隆和慕容农。二人都说:“会年少,专任方面,习骄所致,岂有它也!臣等当以礼责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慕容宝虽同意,但仍将慕容会的军队交给慕容隆,慕容隆不同意,慕容宝便将慕容会的军队分一部分给慕容隆和慕容农。并派西河公库傉官骥率兵3000帮助慕容详守中山。
不久,慕容宝将蓟城中府库全部运往龙城,北魏军追击后燕军,慕容会回军相战,慕容隆和慕容农与率军击之,大败魏军,追百余里,斩数千人。慕容隆又独自追出数十里而还,对其旧部留台治书阳璆说:“中山城中积兵数万,不得展吾意,今日之捷,令人遗恨”(《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言毕,慷慨流涕。
慕容会打败魏军后,居功自傲,慕容隆因此多次训责慕容会。慕容会心中不满,慕容会害怕到龙城后,大权被名望素高于己的慕容农与慕容隆夺去,又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当太子,便生叛反之念。时有人劝慕容宝杀慕容会,被侍御史仇尼听到,告诉了慕容会,并鼓动其谋反。慕容会心存犹豫,没有同意。
此时,慕容宝对慕容农和慕容隆说:“观道通志趣,必反无疑,宜早除之。”二人劝道:“今寇敌内侮,中土纷纭,社稷之危,有如累卵。会镇抚旧都,远赴国难,其威名之重,足以震动四邻。逆状未彰而遽杀之,岂徒伤父子恩,亦恐大损威望。”慕容宝对说:“会逆志已成,卿等慈恕,不忍早杀,恐一旦为变,必先害诸父,然后及吾,至时勿悔自负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二人力谏,慕容宝才做罢。慕容会知道后,更加害怕。
四月癸酉(公元397年5月18日),慕容宝宿广都黄榆谷(今辽宁建昌一带),慕容会派仇尼归、吴提染干率壮士20令人分道袭击慕容农、慕容隆。慕容隆惨遭杀害,慕容农也身受重伤。不久,慕容宝逃回龙城,击败慕容会,慕容会率十几名骑兵逃到中山,被慕容详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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