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英文译语怎么说-白发怎么治疗


2023年3月30日发(作者:2013上海中考)

重发⼀下此前的⽂章——从个⼈的视⾓看⼈本主义与罗杰

这是研究⽣时随⼿写的⼀篇⽂章,解析我⼼中的⼈本主义⼤师罗杰斯。

他是经过艰难的挣扎,最终挣脱了“科学主义”的束缚。

⼀个类似的故事。两年前,⼀朋友预⾔说,武志红再过两年就通灵了。结果是,在今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终于彻底相信通

灵这回事了。

催眠⼤师斯蒂芬-吉利根说,有两个世界,⼀个是⽜顿⼒学的经典世界,⼀个量⼦的世界。他的催眠,是帮助你发现量⼦世

界的存在。

我跟他学了三个12天的催眠课,可只有⼀次,被孙瑞雪⽼师催眠时,进⼊了⼀点点量⼦世界,其他世界,只能在经典世

界。

因为不信,所以进不去。

希望也相信2012年是⼀个很好的开始,希望明年我的⼼理散⽂写得更美,有时还能写写诗。

顺便也想说,你太想进⼊那个世界,尤其是希望借助别⼈的⼒量时,你就很容易受骗。

并且,我见到的许多⽜⼈,他们虽然可以轻易在两个世界穿梭,但在经典世界⾥,他们仍然有很多问题。

所以,经典世界也是很值得的:)

为此,或许我会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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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本主义’?

⾸先须澄清,‘⼈本’并⾮‘以⼈为本’。⼈本的英⽂原词h越调天净沙春元白朴拼音版 uma再塑生命的人教学设计一等奖 nistic也不能涵盖⼈本⼼理学的意思。马斯洛下⾯⼀段话倒可以精

确地表述‘⼈本’的含义。

数千年来,⼈本主义者总是试图建⽴⼀个⾃然主义的、⼼理的价值体系,试图从⼈⾃⼰的本性中派⽣出价值体系,⽽不必求

助于⼈⾃⾝之外的权威。

与管理界流⾏的‘以⼈为本’并不是⼀回事⼉,⼈本主义的意思仅仅是:⼈如何就根据⾃⾝做选择。

哲学来源

⼈本主义⼼理学有两个重要的哲学来源:存在主义和现象学。

存在主义的核⼼概念—being—和核⼼观点—选择的⾃由—对了解罗杰斯和马斯洛两个⼈有很⼤的帮助。

所谓being,直译即‘是’,通常被译为‘存在’。存在主义的⿐祖——克尔凯廓尔的⼀个词语经典地诠释了humanbeing的意

思。他说,⼈要‘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中译:‘是其所真是’)。意思即,只有当你果真‘tobethatselfwhichone

trulyis’的时候,你才真地达到了专属于你的individualbeing。克⽒把此当做⾃⼰毕⽣的⽬标。罗杰斯则从另⼀个⾓度说,⼀

个个体之所以出现⼼理障碍,就因为异化于外在的⽬标、规则、⾓⾊,⽽把专属于⾃⼰的being给丢掉了。

所谓‘选择的⾃由’,即:⼀个个⼈虽然⽣来就被置于不可选择的境地,但我们仍然有选择成为⾃⼰的⾃由。马斯洛的⾃我实

现的概念充溢着‘选择的⾃由’的意味。所谓‘⾃我实现’,即我选择成为最佳的我,⽽⾮被塑造成最有效率的我(⾏为主义),或

我注定不可能成为最佳的我(精神分析)。

概括地看,好似,马斯洛等⼈⼀直聚焦在个体的选择的⾃由上;⽽罗杰斯则说,你只有拥有专属于你的being的时候,你才

有选择的⾃由。

⾄于现象学,坦然地讲,⽆论罗杰斯、马斯洛,还是其它的⼈本主义⼼理学家,对布伦塔诺、海德格尔、胡塞尔三⼈的繁琐

的现象学体系,都没有详尽的了解和把握,他们所引⼊的,只是⼏个简单的概念和观点。

所有的⼈本主义者都信奉⼀个名⾔:⼼理的现实即个体的直接现实。

如若放下研究者的眼光,把此名⾔放在你⾃⼰⾝上,就会明⽩它确切的含义,即:那些专属于你⾃⼰的活⽣⽣的体验才是你

⾃⼰最真切的现实(being)。

‘科学’的⾏为主义,不理会个⼈的活⽣⽣的体验,因为体验稍瞬即逝,不可如物理世界那样可简单重复。⽆论体验世界何等

丰富,他们仍然说,只有S—R唯⼀实在,⽽体验的东西,只是S—R的积累的幻象。

罗杰斯⾃⼰⼀直也有⼀个⽭盾:作为⼀个科学的⼼理学⼯作者和作为⼀个主观的治疗者两个⾝份的冲突。他⾃⼰等⼀段话⾮

常精致地描述了他的⽭盾:

“我既是⼀个⼼理治疗师,从多年来执业于这⼀令⼈兴奋的、充满回报的活动中获得了很多体验;我⼜是⼀位科学研究⼯作

者,致⼒于探索⼼理治疗的真谛。由于这种双重⾝份,我⽇益意识到两个⾓⾊间的鸿沟。我的⼼理治疗⼯作做得愈好——如在

治疗过程中那些最精彩的时刻——就愈是忘我,对⾃⼰的主体意识浑然不觉;⽽我的研究⼯作做得愈好,愈是‘硬头脑’,愈是

科学,作为科学家的严格的客观性和作为治疗家的近乎神秘的主观性之间的距离就愈是叫我坐⽴不安。”

克尔凯廓尔的书给了⽭盾中的罗杰斯很⼤的⽀持。他写道:“阅读他的著作令我放下包袱,使我更信任、也更愿意表达我⾃

⼰的体验。”

为什么克尔凯廓尔的著作会令罗杰斯放下‘包袱’?

阅读克⽒的书,会发现,他的体验世界极其精致、丰富,并且,他和他的体验⼏乎没有什么距离,他直接、坦然地⾯对⾃⼰

的任何体验。或许,阅读克⽒的著作时,罗杰斯感觉到,⼀个‘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的⼈的体验世界竟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哲理 然可以有如

此的魅⼒,从⽽‘更信任、也更愿意表达我⾃⼰的体验’。

那么,为什么即便真诚如罗杰斯,也依然有如此强烈的⽭盾呢?他的另⼀段话则揭⽰了他⼀点下意识⾥的东西:

“回⾸过去,我能够清晰地辨认出这个⽭盾的起源。这是逻辑实证主义和存在哲学之间的⽭盾。于前者,我⼀直侵淫于逻辑

实证主义的熏陶之中,我⼀直对它怀有深深的敬意;⽽于后者—总的组词 —主观取向的存在思想——我较晚少年中国说原文带拼音 才有接触,但它很快就在我

的⼼⾥⽣了根,因为它于我的治疗体验是那样地贴切。”

由此,可以从罗杰斯的个⼈⽭盾引出⼀个根本性的质疑:为什么⼼理学⾮得要执着在从物理学中引⼊的‘科学’标准,⽽忽视

⾃⾝的真切存在呢?

联想科学同宗教的近两千年的⽃争,缅怀那些为真理⽽奋不顾⾝的先驱,你的确不由得会肃然起敬。尤其是,当你肃然起敬

的东西已经成为⼀种标准时,你下意识⾥如何不对它怀有⼀种深深的敬意呢?

但问题在于,研究⼈的主观范畴的⼼理学和研究物质、宇宙等的客观范畴的物理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范畴。把客观范畴的科

学的标准置于主观范畴的学科,可不可能?

从James开始,就已经有⼈对⼼理学能不能成为⼀门‘科学’表⽰怀疑。⾄今,⼼理学发展了100多年,对了解、改善⼈类的

⽣存境地有了巨⼤的贡献,但整个的⼼理学却⼀点都看不出有摆脱库恩的‘前范式’境况的可能。

关键的问题也许在于,绝⼤多数的⼼理学家⼀直都把来⾃于另⼀个范畴的‘科学’标准奉为神明,却忽视了⼼理学的主观特

质。当⾃⼰活⽣⽣的体验同‘神明’相⽭盾时,多数的⼼理学⼯作者就放弃了⾃⼰的直接体验。但真诚如罗杰斯则将这个⽭盾保

留住,直到他开始接触存在哲学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共鸣和⽀撑。——说‘⽀撑’,是因为⼀个⼈单枪匹马地同‘神明’做⽃争是

⼀个⾮常孤独的事情。

⾃然,接触存在哲学后,罗杰斯并未就此摆脱了⽭盾,或者说,就把科学检验标准给丢弃了,⽽是⼀直都在做科学哲学的探

讨,试图寻找属于⼼理学⾃⼰的科学标准。这是⼀个艰难的任务,罗杰斯最终也未找到。他晚年时,有⼈提出‘软科学’的概

念,试图为⼼理学、管理学、⽣物学等不具备‘简单可重复性’的学科量⾝定造出⼀套检验标准。现在,软科学的概念愈来愈被

科学哲学家所重视,它也许会为⼼理学找到属于⾃⼰的科学标准提供⼀线曙光。

时代背景个⼈机缘

探讨⼀个思潮兴衰的时候,中国⼈历来喜欢从⼤的⾓度,如时代背景,来寻找它的兴衰的必然性。但对于⼤师,对于那些执

着于个⼈探索的研究者⽽⾔,时代背景远不如他的个⼈机缘更为重要。

所谓个⼈机缘,即,在⼀个个⼈的成长之路上,有哪些⼈成就了他⾃⼰。

在探讨罗杰斯的个⼈机缘的时候,有三个⼈不可不提:奥托兰克、马丁布伯、克尔凯廓尔。

奥托兰克本来是Freud的门徒,因为提出‘与⽣具来的焦虑和恐惧’,对⽼师的俄狄普斯情结提出根本性质疑,最终被驱逐。

他对强调⾸先须治疗者领悟,然后将该领悟传授于患者,再由患者领悟的经典精神分析甚未不满。他以为,患者⾃⾝具备个⼈

能⼒,治疗者只是⼀个积极的协助者,营造出⼀种情境,使得患者唤起他的积极意志,由此成长。他甚⾄把⾃⼰的他的疗法称

作‘关系疗法’。1936年期间,罗杰斯邀请兰克到罗切斯特做过三天的演讲。从兰克的疗法中可以看到患者中⼼疗法的雏形。在

讲到影响⾃⼰的重要⼈物时,罗杰斯也从来不忘记感谢兰克。

马丁布伯的经典著作《我与你》(IandThou)对关系有精彩绝伦的阐释。他将关系分为两种:我与你、我与它。当把关系

的另⼀⽅当作可利⽤的⼀个⽬标时,即为‘我与它’的关系——勿论该⽬标何等⽆私、伟⼤;当参与关系时,对关系的另⼀⽅没

有任何预期、任何⽬的,即可能为‘我与你’的关系。只有在‘我与你’的关系中,两个⼈的真本⾃我才可能映现,并相碰触。

1957年4⽉,⼀位马丁布伯的研究者为罗杰斯、马丁布伯安排⼀次会晤。在这之前,罗杰斯的学⽣已经介绍他阅读了马丁

布伯的著作。会晤中,罗杰斯问马丁布伯,他的来访者中⼼疗法的关系是否为‘我与你’的关系。马丁布伯回答说,不是,因为

罗杰斯的治疗关系缺乏相互性(reciprocity),治疗者可能会meeting来访者的真本⾃我,但来访者却不能meeting治疗者。这

次会⾯对罗杰斯有直接影响,在后来的治疗中,他开始注重⾃⼰的参与,譬如,⾃我开放和⾃我揭露。

但,也许马丁布伯忘记了⼀点:meeting只是瞬间,⽽‘我与它’⼏乎⽆时不在。治疗者在来访者尚远未‘tobethatselfwhich

onetrulyis’时,meeting不可能发⽣。假如治疗者在任⼀个治疗关系中都将⾃⼰的真本⾃我参与,⽽很少有来访者的真本⾃我

的回应,枯竭(burn-out)太容易发⽣。给⼼理治疗先假定⼀个‘帮助来访者’的唯⼀⽬标,并不妨碍罗杰斯的治疗关系的‘我与

你’的本质。

⽐较马丁布伯的《我与你》同罗杰斯的《Awayofbeing》,会发现,马丁布伯更形象地抽象,⽽罗杰斯则⾮常具体。看

了《我与你》,会懂得单纯关系的实质,但只有看了罗杰斯的著作,你才知道该如何做。具体地说,即:在来访者离⾃⼰的真

本⾃我很遥远的时候,治疗者的⽬标就是提供⼀个安全的关系,唤起他的真本⾃我,等来访者真正‘tobethatselfwhichone

trulyis’的时候,罗杰斯与来访者的两个⼈的真本⾃我才可能相遇。⽽如何建⽴⼀个安全的关系呢?罗杰斯最终归纳了三个条

件:⽆条件积极关注、共情、真诚。

马丁布伯对罗杰斯的另⼀个明显的影响是,他开始运⽤马丁布伯的⼀些术语来表述他的理论。掌握马丁布伯的‘我与你’的

概念可以很⽅便地了解罗杰斯。

克尔凯廓尔似乎没有特别体系化的理论,他写的⼏⼗部著作只有⼀个主题:描述他⾃⼰的体验世界和他所知觉到的别⼈的体

验世界。读他的著作,会感觉其中的主⼈公的体验世界和你⼏乎没有任何距离。同时,其中的体验虽然⽆⽐细致、精微,但坦

然到你感觉不到丝毫的造作。

克⽒是19世纪的⼈,罗杰斯没有同他相‘meeting’的机缘,但前⾯曾讲过,感受到如此精妙的体验世界的魅⼒,直接给了罗

杰斯信任、接纳⾃⼰的体验的勇⽓。

来访者中⼼关系

罗杰斯把⾃⼰的疗法称作‘来访者中⼼疗法’(Client—centeredTherapy)。

如果讲有破有⽴的话,‘来访者中⼼’这个词更像‘破’。它‘破’的即指导性治疗中,治疗者先掌握⼀套什么东西,然后将该东西

传授给来访者,只要来访者接受、‘领悟’到了该东西的内涵,疗效即可发⽣。与此相反,罗杰斯同兰克⼀样,他由衷地相信每

个个体⾃⾝就具备个⼈成长能⼒。

那么,什么是罗杰斯的‘⽴’?即关系。兰克已把⾃⼰的疗法叫做‘关系疗法’,但在罗杰斯那⾥,他给予了治疗关系以系统、细

致的诠释。兰克试图在他的关系⾥唤起来访者的‘创造意志’,⽽罗杰斯所创⽴的治疗关系只有⼀个直接⽬的:让来访者感到安

全。

现在,在任何⼀个治疗流派中,都⼀概接受了罗杰斯的治疗关系的⼏个核⼼概念,但认为这只是治疗初期、须建⽴治疗关系

时的事情。⽽对罗杰斯⾃⼰来讲,治疗关系就是全部。当⼀个关系愈能使得⼀个⼈安全、⾃然、⽆任何防御地展⽰⾃⼰,愈能

接受⾃⼰的种种体验时,治疗就愈成功。如果说治疗关系有⼀个⽬标,那就是来访者将愈来愈‘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

is’.

为什么⼀个安全的关系会如此重要?因为在⽇常的关系互动中,每个⼈的真本⾃我都已经隐藏,并逐渐被扭曲。

⼀个个⼈的成长历程中,获得的积极关注绝⼤多数为条件积极关注。条件积极关注的逻辑:你必须A,我才能给你B。B可

为物质奖赏,也可为主观赞赏。在条件性积极关注的逻辑下,个体会形成这样的经验:只能表露‘好’的(或可被‘接受’的),否

则,你就会被拒绝、排斥,乃⾄被伤害。⼀个个体的成长也可以说是⼀个不断地学习、修正⾃⼰‘须如何部分地表露’的历程。

这时,⼀个⾏为主义的逻辑就会映现:如果条件性积极关注引出了‘好’⾏为,岂不是⼀件美事!但问题在于,⼈太丰富,对

⼀个特殊的个体,外在⽆法界定他的‘好’。存在哲学说:⼀个⼈不能替另⼀个⼈做选择。罗杰斯则将选择放在了专属于每⼀个

个体的‘机体评价过程’上。——仅仅说每个⼈都有‘选择的⾃由’还不够,你只有听凭你的‘⼼’,⽽不是‘脑’去选择,你才可能⾃

由。

所谓‘机体评价过程’,罗杰斯说,即:须评断、选择时,听从你的机体,远胜于听从你的智⼒。许多⼈不理解罗杰斯的‘机体

评价过程’,认为太抽象、不具体。理解该概念只需要⼀个前提,即你已经相当地‘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了,那个时

候,你只须听从你的内⼼、听从你的第⼀感觉做选择,就可以了。

但对于习惯了‘条件性积极关注’的个体⽽⾔,‘机体评价过程’怎么可能?要⼀个从来都在遵从外在的A的⼈,忽然就来听从他

的‘机体’,绝不可能。即便⼀个个体明⽩了存在哲学的‘⾃由选择’的含义的⼈,他仍然不⾃由,甚⾄根本不选择,因为他学习、

修正得已经迷失了⾃⼰的真本⾃我。罗杰斯的关系治疗,即试图提供⽆条件积极关注,让来访者感受到,关系还可以这个样

⼦。当来访者切⾝地感受到这⼀点后,他起码在这个关系⾥感到安全,从⽽放下了防御,开始坦然、真诚地重新体验⾃⼰的重

要体验,并慢慢地会接受专属于他⾃⼰的体验——⽽这些体验,即他的‘我’。当他体验、接受‘我’后,他慢慢会获得⼀种勇⽓,

从⽽在现实中也能依照‘我’的机体评价过程做选择。

对于⼀个完全‘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的治疗者,仅仅⽆条件积极关注就⾜够了。可对任⼀个现实的治疗者,还须

做另⼀个⼯作:共情(empathy)。

将empathy译成‘共情’,有点‘神化’它的意思,并经常会令初学者感到,empathy太不可能。Empathy的经典解释是:‘设⾝处

地地站在对⽅的⾓度,为对⽅着想的能⼒’。但确切地说,empathy仅仅是⼀个技术荼蘼花了我无缘 ,它要求治疗者不断地向来访者澄

清,‘我’有否理解了‘你’的体验。有学者说,⼀个好的治疗者好⽐⼀⾯镜⼦。Empathy的技术就可以防⽌治疗者成为⼀个扭曲的

镜⼦。

建⽴⼀个良好的治疗关系的第三个条件:真诚。

真诚可以看成⼀个条件,更可以看成⼀种境界。设想⼀个做作了四⼗年的⼈,忽然要他真诚,他要么根本真诚不了,要么

会‘真诚’得⾮常⾃私、‘真诚’得异常⾃我中⼼。严格地说,只有对已经‘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的⼈,才可能真诚。

经典的精神分析治疗者在正式做治疗前,⾸先要有相当长的⼀段⽇⼦被分析。罗杰斯的⼈本主义治疗者在正式做治疗前,也

应该⾸先磨炼⾃⼰的真诚。⼀、学会坦然、真诚地对待⾃⼰的体验,并接受;⼆、学会在关系中毫不犹豫地、真诚地表达⾃⼰

的感觉(不是毫不犹豫地表达⾃⼰的评价和判断)。⼀定的程度上,⼀是⼆的前提条件,但⼆亦可帮助⼀个治疗者达到⼀。

⼀定程度上,‘关系疗法’也许⽐‘来访者中⼼疗法’更能概括罗杰斯的理论的精髓。

⼀些学者质疑:‘来访者中⼼疗法’,会不会使得来访者愈来愈‘⾃我中⼼’,只顾及⾃⼰的需求,完全漠视社会责任。所以如

此,完全是因为这些学者没有领会到罗杰斯的治疗关系的内涵。因为罗杰斯在帮助来访者重新体验⾃⼰的同时,也帮助来访者

学习了⼀种新的关系——‘我与你’的关系。在这样的关系中,已⽆所谓‘责任’,但对关系、对社会⼜根本有益。

⽆妨说,罗杰斯最‘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但能否说罗杰斯‘漠视’社会责任。也许罗杰斯漠视,那只是因为他完

全‘率性⽽为’,⽽⼜对社会绝对有益。

⼈性善

来访者中⼼疗法中,⽆条件积极关注有⼀个先定的前提,即:⼈性善。

⽆妨逆向地设想:假如⼈性恶(或者带有恶),‘我’如何能给予另⼀个⼈⽆条件的积极关注?

罗杰斯曾与另⼀个⼈本主义⼼理学家罗洛梅有过⼀次论辩。罗洛梅质疑罗杰斯的⼈性善,认为⼈性亦有恶。从两个⼈交锋

的过程上看,罗杰斯似乎占了下风。

但即便⼈性恶,罗杰斯的‘tobethatselfwhichtrulyis’和三个治疗条件的价值并不必然意味着崩溃。

⼀部著名的⼩说《发条橙》,讲⼀个恶少,杀⼈抢劫,⽆恶不作,并且,很⾃然。政府将他抓去,但并没有关在监狱⾥,⽽

是让⼀个⾏为学家来矫正他的⾏为。矫正很成功,少年出狱后,成了⼀个‘好’公民,听从政府的安排,结婚⽣⼦,‘正常’地⼯

作,但那都不是他⾃⼰的选择——‘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个⼈意志的参与。

看这部⼩说后,有⼀个感慨:即便没有‘⼈’这个东西存在,也胜于⼀堆完全没有个⼈意志的‘好’⼈。

在集体主义的社会⾥,⼀贯从社会的⾓度思考价值体系。如此,必然提倡对‘恶’的绝对控制和制约。

有两个问题:

⼀、能否控制得了?

⼆、从个⼈的⾓度上看,假如⼼中有魔⿁在,如何对待这个魔⿁?

⼀个设想,对恶的控制和制约并不能起到明显的结果,过度的控制和制约反⽽会扭曲直接、简单的‘恶’。并且,真正破坏社

会的、对⼈类造成巨⼤伤害的,并不是直接的恶,⽽是那些扭曲的恶。譬如,⽆妨夸张些地说,拿破仑的征服欲望是⼀个直接

的恶,它对整个欧洲⼤陆造成了很⼤破坏,但同希特勒的‘灭绝’的扭曲的恶所造成的伤害相⽐,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再譬如,

三国时代,直接的恶充溢着九州,但那却是⼀段精彩的历史;相对⽐扭曲的善的南宋,更令⼈怀念。

由此想,即便⼈性恶,或有恶,⼀样也须‘tobethatselfwhichonetrulyis’,⽽⼀个被扭曲的个体要达到这⼀点,罗杰斯的

三个治疗条件依然具有巨⼤价值。

善恶也许仅针对关系⽽⾔。

⼈在孤独的时候,已经有了⼀个being,有了⼀个选择的⾃由;⼈在关系中,⼜有⼀个being,有⼀个选择的⾃由。⼈在孤独

中,⽆所谓‘善’与‘恶’;但在关系中,当关系为‘我与你’时,会选择善,当关系为‘我与它’时,会选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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