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他的才华曾博得许多人赞扬;他的学术观点又曾引起种种不同看法,在达半个世纪的政治风云中,他惹人注目的表现,也激起过褒贬不一的议论。其实,在他身上可以看到特殊环境中的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些特性。
  1、童年时期
  郭沫若1892.11.6出生于四川乐山沫水、若水相交汇处的沙湾镇,故笔名“沫若”。在家排行第八,称“八儿”,乳名“文豹”,号“尚武”,学名“郭开贞”。
  父亲郭朝沛,是精明的商人,善于经营、思想开明。母亲杜邀贞乃“零落的官家之女”,聪慧贤淑,擅长刺绣,偏爱诗歌,培养了郭沫若的诗趣。“影响我最深的当然是我的母亲。……假使我也算得一个诗人,那这个遗传分子确也是从我母亲来的了。”(《三叶集》)
  1897年春,郭沫若入私塾,1906年,考入乐山县高小,1907年秋升入嘉州中学,打下坚实丰厚的古典文学基础。在学期间,接触了梁启超、章太炎等人的政论文章,对旧民主主义制度产生了热切向往。又因不满于黑暗现实、参加反清、反帝爱国学生运动,因而三次被校方开除或斥退。
  2、留学日本
  1914年夏,考取日本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科,学日语。次年,转入冈山第六高等学校预科,1918年毕业后升入日本福冈九州帝国大学医科学医,拟以医道“作为对国家和社会的切实贡献”,1923年3月毕业回国,在日共逗留10年。1922年,与安娜的长子“和夫”出生。
  留日生活对郭沫若思想和创作的影响:
  (1)广泛接触各国文艺
  (2)接受斯宾诺莎“泛神论”的影响:
  泛神论的主要观点——“本体即神,神即自然。”泛神论其实是披着“泛神”外衣的“无神论”思想 。郭的“泛神论”吸收了“万物皆神”的观点和张扬自我、大胆破坏、敢于否定偶像的精神,被周扬称为“自我表现主义的极致,是个性主义之诗的夸张。”
  3、20年代文学活动和《女神》的诞生
  诗歌创作的爆发期(1919—1920年)
  五四时期,身处异国的郭沫若感到“个人的淤积,民族的淤积,这时找到了喷火口,也找出了喷火的方式。” 创作欲如火山爆发,不可遏止。于1919—1920年之交,写下大量充满叛逆反抗和追求光明的诗篇:《凤凰涅磐》、《炉中煤》、《匪徒颂》、《天狗》、《地球,我的母亲》等,此后创作一发不可收,后结集为《女神》。
  不久,又创作历史剧《卓文君》、《王昭君》等,猛烈抨击旧道德。1921.4郭沫若回上海四处联络同仁,不久返日。同年7月,与成仿吾、郁达夫、张资平(“创造四巨头”)在日本东京成立了文学团体“创造社”。
  1921-1922年间,郭沫若曾三次回国,国内的黑暗现实使他失望,在苦闷中完成了诗集《星空》。
  1923年郭沫若携妻、子从日本回国,与郁达夫、成仿吾等陆续创办《创造季刊》《创造月刊》《创造周报》《创造日》等,倡导积极浪漫主义,使前期创造社达到了全盛的时期。
  此阶段,郭沫若思想驳杂,既有唯物史观,又同情无政府主义,诗集《前茅》是这个时期思想真实纪录。大革命失败后,郭沫若参加了南昌起义,而后回上海从事文化工作,与后期创造社及太阳社成员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有诗集《恢复》(1928)和《瓶》(1923—1928)。
  4、流亡日本(在日本的第二个10年)
  北伐失败后,1928.2郭沫若再赴日本。开始他在日本的10年流亡生涯,其间与安娜又育有三子一女。
  在日期间,郭沫若潜心研究中国古代史、甲骨文、金文,取得了一定成果,写下《中国古代社会研究》、《甲骨文字研究》。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中日关系进一步恶化,郭沫若冒着危险,“弃妇抛雏”,从日本神户乘船潜回祖国,投入抗日救亡运动。
  5、在抗战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烽火中
  1938年,郭沫若出任国共合作的军委会政治部第3厅厅长。此间著有反映抗战的诗集《战声》和《蜩螗集》。
  抗战结束后,郭沫若积极参加民主解放运动,政治热情不减,直至全国解放。此间创作话剧《棠棣之花》、《屈原》、《虎符》、《高渐离》、《南冠草》、《孔雀胆》等。
  1945年应邀访问苏联,写下《访苏纪行》。同时有回忆录《洪波曲》。
  新中国成立后,郭沫若曾任文化部长,政务院副总理、中国文联主席、中国社科院院长、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等职。
  建国后的作品有诗集《新华颂》、《百花齐放》、《潮汐集》、《长春集》、《骆驼集》、《东风集》、《郭沫若诗词选》,历史剧《蔡文姬》、《武则天》,以及学术专著《奴隶制时代》、《李白与杜甫》,1958年与周扬选编大跃进民歌集《红旗歌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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