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白居易《画竹歌并引》唐诗鉴赏,本文共6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您。

篇1:白居易《画竹歌并引》唐诗鉴赏

画竹歌并引

白居易

协律郎萧悦善画竹,举时无伦。萧亦甚自秘重,有终岁求其一竿一枝而不得者。知予天与好事,忽写一十五竿,惠然见投。予厚其意,高其艺,无以答贶,作歌以报之,凡一百六十六字云。

植物之中竹难写,

古今虽画无似者。

萧郎下笔独逼真,

丹青以来唯一人。

人画竹身肥拥肿,

萧画茎瘦节节竦。

人画竹身死羸垂,

萧画枝活叶叶动。

不根而生从意生,

不筍而成由笔成。

野塘水边埼岸侧,

森森两丛十五茎。

婵娟不失筠粉态,

萧飒尽得风烟情。

举头忽看不似画,

低耳静听疑有声。

七茎劲而健,

省向天竺寺前石上见。

东丛八茎疏且寒,

忆曾湘妃庙里雨中看。

幽姿远思少人别,

与君相顾空长叹。

萧郎萧郎老可惜,

手颤眼昏头雪色。

自言便是绝笔时,

从今此竹尤难得。

篇2:白居易《画竹歌并引》唐诗鉴赏

竹子挺拔秀立,生命力强,加之有志向高洁,卓然不群的象征之意,历来是文人墨客丹青画手乐以歌咏描绘的对象。白居易这首《画竹歌》,通过对好友萧悦所画竹枝的再现与评价,赞扬了画家的高超技艺,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卓越的艺术思想。

协律郎:官名,正八品上,属太常寺,掌管音律。萧悦:兰陵(今山东苍山县西南兰陵镇)人,善画竹。在杭州住过一段时期,与白居易过从甚密。

诗的开头四句落笔平直,首先告诉读者,竹子是最难以描绘的一种植物,古往今来,多少丹青妙手为此耗尽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却鲜有画得和真竹相似者。而协律郎萧悦却独能下笔逼真,可谓绘竹第一人。于是,读者自然会问,既然竹子如此难画,为什么萧悦独得画竹之秘,成为古今第一人呢?他的画究竟好在哪里呢?

接着,诗人从三个方面表现萧画的非凡不俗之处:

一是将萧画与他人所画作对比,从而表现萧氏所画生机勃勃,枝活叶动,秀拔耸立;而他人所画竹身粗壮,臃肿不堪,枝叶萎靡,毫无生气。这是从侧面,以他人之画的拙劣来衬托萧画的不凡。其二是正面描写萧画竹子的环境、神态。野塘水边,埼曲岸侧,森森然有竹两丛,挺拔秀立。所谓“野塘水边埼岸侧”,是极力表现画面的野趣、奇趣。因为野塘曲岸,更容易形成一种远离人间烟火、超越世俗的气氛,与人格化的竹枝更相吻合。下文“婵娟不失筠粉态,萧飒尽得风烟情”是从画面的细处描写,是画中竹枝的特写镜头。婵娟是形容竹子神态的秀美,左思《吴都赋》:

“ 其竹则..檀栾婵娟,玉润碧鲜。”不失筠粉态,是指其逼肖真竹,表明图画连青嫩带粉的鲜态及在风惊烟锁的特殊环境中,摇曳多姿、萧洒脱俗的婀娜神态都毕现无遗。由于画得如此逼真,竟使诗人怀疑这不是画,而是真实的生长于泥土之中的竹子了,他回忆起在天竺寺前、湘妃庙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竹子。

这是第三层描写。“低耳静听疑有声”堪称是诗人的神来之笔,因为只有现实中的竹子才会在风吹之下发出婆娑之声。萧氏所画竟能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看来“丹青以来唯一人”之誉诚非虚言。

诗的最后一部分是感叹如此绝妙的`绘画,竟然少有人赏识,诗人与画家只有相顾失笑,嘘唏感慨一番。然而岁月难驻,时光易逝,身怀绝技的画家已是手颤眼花,满头华发的老人了。这幅画便是他的绝笔之作。自此以后,再想求得他的画已是难乎其难了。

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画家的珍惜之情,无形中也抬高了这幅画竹的价值。

诗的开头曾评价萧氏画竹能够“下笔独逼真”,诗中通过萧画与别人所画的对比,萧画本身的神态和真实的竹子三个方面对“逼真”二字作了具体描述,可谓层层递进,结构严谨。但是,“逼真”又有什么好呢?朱自清先生认为,“这个‘真’固然指食物,可是一方面也是《老子》、《庄子》里说的那个‘真’,就是自然,另一方面又包含谢赫的六法的第一项‘气韵生动’的意思,惟其‘气韵生动’,才能自然,才是活的不是死的。..‘逼真’等于俗语说的‘活脱’或‘活象’,不但象是真的,并且活象是真的。”

(《论逼真与如画》)宋人苏轼也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谁言一点红,解寄无边春。”(《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也就是说,只追求形似并不足奇,写活,传神,有幽姿远韵,才是逼真的要求。白居易这首诗在描述萧悦的创作过程时曾说:“不根而生从意生”,也就是说萧氏事先成竹在胸,意在笔先。将个人意趣与大自然融而为一,来源于自然而又高于自然。这也是文艺创作的基本规律之一。

篇3:白居易《画竹歌并引》赏析

白居易

协律郎萧悦善画竹,举时无伦。萧亦甚自秘重,有终岁求其一竿一枝而不得者。知予天与好事,忽写一十五竿,惠然见投。予厚其意,高其艺,无以答贶,作歌以报之,凡一百六十六字云。

植物之中竹难写,

古今虽画无似者。

萧郎下笔独逼真,

丹青以来唯一人。

人画竹身肥拥肿,

萧画茎瘦节节竦。

人画竹身死羸垂,

萧画枝活叶叶动。

不根而生从意生,

不筍而成由笔成。

野塘水边埼岸侧,

森森两丛十五茎。

婵娟不失筠粉态,

萧飒尽得风烟情。

举头忽看不似画,

低耳静听疑有声。

七茎劲而健,

省向天竺寺前石上见。

东丛八茎疏且寒,

忆曾湘妃庙里雨中看。

幽姿远思少人别,

与君相顾空长叹。

萧郎萧郎老可惜,

手颤眼昏头雪色。

自言便是绝笔时,

从今此竹尤难得。

白居易诗鉴赏:

竹子挺拔秀立,生命力强,加之有志向高洁,卓然不群的象征之意,历来是文人墨客丹青画手乐以歌咏描绘的对象。白居易这首《画竹歌》,通过对好友萧悦所画竹枝的再现与评价,赞扬了画家的高超技艺,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卓越的艺术思想。

协律郎:官名,正八品上,属太常寺,掌管音律。萧悦:兰陵(今山东苍山县西南兰陵镇)人,善画竹。在杭州住过一段时期,与白居易过从甚密。

诗的开头四句落笔平直,首先告诉读者,竹子是最难以描绘的一种植物,古往今来,多少丹青妙手为此耗尽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却鲜有画得和真竹相似者。而协律郎萧悦却独能下笔逼真,可谓绘竹第一人。于是,读者自然会问,既然竹子如此难画,为什么萧悦独得画竹之秘,成为古今第一人呢?他的画究竟好在哪里呢?

接着,诗人从三个方面表现萧画的非凡不俗之处:

一是将萧画与他人所画作对比,从而表现萧氏所画生机勃勃,枝活叶动,秀拔耸立;而他人所画竹身粗壮,臃肿不堪,枝叶萎靡,毫无生气。这是从侧面,以他人之画的拙劣来衬托萧画的不凡。其二是正面描写萧画竹子的环境、神态。野塘水边,埼曲岸侧,森森然有竹两丛,挺拔秀立。所谓“野塘水边埼岸侧”,是极力表现画面的野趣、奇趣。因为野塘曲岸,更容易形成一种远离人间烟火、超越世俗的气氛,与人格化的竹枝更相吻合。下文“婵娟不失筠粉态,萧飒尽得风烟情”是从画面的'细处描写,是画中竹枝的特写镜头。婵娟是形容竹子神态的秀美,左思《吴都赋》:

“ 其竹则..檀栾婵娟,玉润碧鲜。”不失筠粉态,是指其逼肖真竹,表明图画连青嫩带粉的鲜态及在风惊烟锁的特殊环境中,摇曳多姿、萧洒脱俗的婀娜神态都毕现无遗。由于画得如此逼真,竟使诗人怀疑这不是画,而是真实的生长于泥土之中的竹子了,他回忆起在天竺寺前、湘妃庙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竹子。

这是第三层描写。“低耳静听疑有声”堪称是诗人的神来之笔,因为只有现实中的竹子才会在风吹之下发出婆娑之声。萧氏所画竟能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看来“丹青以来唯一人”之誉诚非虚言。

诗的最后一部分是感叹如此绝妙的绘画,竟然少有人赏识,诗人与画家只有相顾失笑,嘘唏感慨一番。然而岁月难驻,时光易逝,身怀绝技的画家已是手颤眼花,满头华发的老人了。这幅画便是他的绝笔之作。自此以后,再想求得他的画已是难乎其难了。

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画家的珍惜之情,无形中也抬高了这幅画竹的价值。

诗的开头曾评价萧氏画竹能够“下笔独逼真”,诗中通过萧画与别人所画的对比,萧画本身的神态和真实的竹子三个方面对“逼真”二字作了具体描述,可谓层层递进,结构严谨。但是,“逼真”又有什么好呢?朱自清先生认为,“这个‘真’固然指食物,可是一方面也是《老子》、《庄子》里说的那个‘真’,就是自然,另一方面又包含谢赫的六法的第一项‘气韵生动’的意思,惟其‘气韵生动’,才能自然,才是活的不是死的。..‘逼真’等于俗语说的‘活脱’或‘活象’,不但象是真的,并且活象是真的。”

(《论逼真与如画》)宋人苏轼也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谁言一点红,解寄无边春。”(《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也就是说,只追求形似并不足奇,写活,传神,有幽姿远韵,才是逼真的要求。白居易这首诗在描述萧悦的创作过程时曾说:“不根而生从意生”,也就是说萧氏事先成竹在胸,意在笔先。将个人意趣与大自然融而为一,来源于自然而又高于自然。这也是文艺创作的基本规律之一。

篇4:白居易古诗《画竹歌并引》赏析

白居易古诗《画竹歌并引》赏析

《画竹歌并引》是白居易写的一首长诗,全诗诗人是怎样描写的呢,表现了诗人怎样的情感?

画竹歌并引

植物之中竹难写,古今虽画无似者。

萧郎下笔独逼真,丹青以来唯一人。

人画竹身肥拥肿,萧画茎瘦节节竦。

人画竹梢死羸垂,萧画枝活叶叶动。

不根而生从意生,不笋而成由笔成。

野塘水边碕岸侧,森森两丛十五茎。

婵娟不失筠粉态,萧飒尽得风烟情。

举头忽看不似画,低耳静听疑有声。

西丛七茎劲而健,省向天竺寺前石上见。

东丛八茎疏且寒,忆曾湘妃庙里雨中看。

幽姿远思少人别,与君相顾空长叹。

萧郎萧郎老可惜,手颤眼昏头雪色。

自言便是绝笔时,从今此竹尤难得。

【赏析】

竹子挺拔秀立,生命力强,加之有志向高洁,卓然不群的象征之意,历来是文人墨客丹青画手乐以歌咏描绘的对象。白居易这首《画竹歌》,通过对好友萧悦所画竹枝的再现与评价,赞扬了画家的高超技艺,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卓越的艺术思想。

协律郎:官名,正八品上,属太常寺,掌管音律。萧悦:兰陵(今山东苍山县西南兰陵镇)人,善画竹。在杭州住过一段时期,与白居易过从甚密。

诗的开头四句落笔平直,首先告诉读者,竹子是最难以描绘的一种植物,古往今来,多少丹青妙手为此耗尽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却鲜有画得和真竹相似者。而协律郎萧悦却独能下笔逼真,可谓绘竹第一人。以此设置悬念,激发读者阅读下文探求萧悦独得画竹之秘原因的好奇心。

接着,诗人从三个方面表现萧画的非凡不俗之处:一是将萧画与他人所画作对比,从而表现萧氏所画生机勃勃,枝活叶动,秀拔耸立;而他人所画竹身粗壮,臃肿不堪,枝叶萎靡,毫无生气。这是从侧面,以他人之画的拙劣来衬托萧画的不凡。其二是正面描写萧画竹子的环境、神态。野塘水边,埼曲岸侧,森森然有竹两丛,挺拔秀立。所谓“野塘水边埼岸侧”,是极力表现画面的野趣、奇趣。因为野塘曲岸,更容易形成一种远离人间烟火、超越世俗的气氛,与人格化的竹枝更相吻合。下文“婵娟不失筠粉态,萧飒尽得风烟情”是从画面的'细处描写,是画中竹枝的特写镜头。婵娟是形容竹子神态的秀美,左思《吴都赋》:“其竹则檀栾婵娟,玉润碧鲜。”不失筠粉态,是指其逼肖真竹,表明图画连青嫩带粉的鲜态及在风惊烟锁的特殊环境中,摇曳多姿、萧洒脱俗的婀娜神态都毕现无遗。由于画得如此逼真,竟使诗人怀疑这不是画,而是真实的生长于泥土之中的竹子了,他回忆起在天竺寺前、湘妃庙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竹子。这是第三层描写。“低耳静听疑有声”堪称是诗人的神来之笔,因为只有现实中的竹子才会在风吹之下发出婆娑之声。萧氏所画竟能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看来“丹青以来唯一人”之誉诚非虚言。

诗的最后一部分是感叹如此绝妙的绘画,竟然少有人赏识,诗人与画家只有相顾失笑,嘘唏感慨一番。然而岁月难驻,时光易逝,身怀绝技的画家已是手颤眼花,满头华发的老人了。这幅画便是他的绝笔之作。自此以后,再想求得他的画已是难乎其难了。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画家的珍惜之情,无形中也抬高了这幅画竹的价值。

诗的开头曾评价萧氏画竹能够“下笔独逼真”,诗中通过萧画与别人所画的对比,萧画本身的神态和真实的竹子三个方面对“逼真”二字作了具体描述,可谓层层递进,结构严谨。关于“逼真”的好处,朱自清先生认为,“这个‘真’固然指食物,可是一方面也是《老子》、《庄子》里说的那个‘真’,就是自然,另一方面又包含谢赫的六法的第一项‘气韵生动’的意思,惟其‘气韵生动’,才能自然,才是活的不是死的。‘逼真’等于俗语说的‘活脱’或‘活像’,不但像是真的,并且活像是真的。”(《论逼真与如画》)宋人苏轼也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谁言一点红,解寄无边春。”(《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也就是说,只追求形似并不足奇,写活,传神,有幽姿远韵,才是逼真的要求。白居易这首诗在描述萧悦的创作过程时曾说:“不根而生从意生”,也就是说萧氏事先成竹在胸,意在笔先。将个人意趣与大自然融而为一,来源于自然而又高于自然。这也是文艺创作的基本规律之一。

篇5:《琵琶行并序》白居易唐诗鉴赏

元和十年(815),白居易因为直言进谏得罪权贵,遭谗被贬为江州司马,满怀抑郁,无处宣泄。于次年秋天送客湓浦口之际,借描写琵琶女的不幸身世,抒发了对自身遭际的无限感伤和对黑暗政治的强烈愤慨。行,乐府古诗的一种体裁。全诗叙事曲折,篇幅宏大。与诗人的另一长篇巨制《长恨歌》一样,同为传世不朽之作。白居易死后,唐宣宗李忱曾写诗悼念他,其中就有“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之句,可见当时就流传极广。

这首诗可分为三段。开头至“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秋月白”为第一段,叙述与琵琵女的偶然相遇,及其弹奏琵琶的精湛技艺。诗人送客江头,秋风萧瑟,一片凄凉。宾主话别,醉不成欢,实际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此时此刻,忽然听见有琵琶弹奏声隐约传来,宾主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由描写朋友话别到引出琵琶声及弹奏琵琶的倡女,转接极其自然巧妙。同时也从侧面烘托出弹琵琶者演技非凡,接下来描写艺人的出场,先是“琵琶声停欲语迟”,“迟”字表现出琵琶艺人犹疑不决,似有隐衷,复又“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后一句描写女子羞答答的样子极传神巧妙,为流传很广的千古佳句。同时又暗示着这是个饱经风霜,深受磨难的不幸艺人。

果然,在调弦定音后,“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弦声低沉,似乎弹者有意掩藏、压抑内心的情感。每根弦都发出低沉忧郁的声音,每一声都寄寓着无限的哀怨。这就为后面描述琵琶女的不幸身世做好了铺垫。诗从写琵琶女的试弹动作开始,一步步将读者引入乐曲优美的情境中去。

她的演技是精湛神妙的,诗人以“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撚抹复挑”两句描绘其技艺娴熟。因为训练有素,虽是信手弹来,也无不合乎节拍,弹技可谓炉火纯青之境。诗人接下来运用复杂而又连贯、贴切而又优美的比喻,形象地描绘了琵琶声的美妙,节奏快慢转换的变化。嘈嘈急雨,切切私语,珠落玉盘,莺语花底,泉流冰下,一连串精妙绝伦的比喻仿佛使读者身临其境。至于乐声低缓停歇如冰泉冷涩,进入高潮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及曲终收拨时的声如裂帛,句句是新颖贴切的比喻,其中“大珠小珠落玉盘”不仅使人想见其声之清脆,进而还会体验乐声如珠玉般圆润的感觉。最后诗歌用“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作结,说明了乐曲的动人效果,使人陶醉在琵琶弹奏所造的艺术氛围中。

从“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至“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是第二段,琵琶女自诉其辛酸的经历和眼下的不幸遭遇。从她的诉说来看,她曾是个色艺俱佳的艺人。年轻时,五陵年少,富贵公子争相馈赠缠头之费。那个时候,她头戴钿头银篦,歌舞时用手击节,上身相应颤动,首饰有时竟堕地而碎;或穿红艳如血的罗裙,日日与少年宴饮笑谑,不觉酒翻而裙污,也不感到过可惜。春花秋月,良辰美景,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然而荣华易逝,容颜易老,一个年老色衰的艺人再也没有人靠近了,她象一只被人玩坏的玩具一样被那些富贵子弟们所抛弃。“门前冷落鞍马稀”正是封建时代包括琵琶女在内的许多歌舞艺人晚年的形象写照。于是她不得不落得“老大嫁作商人妇”,将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商人身上。然而,一个丧失了花容月貌的老艺人岂能拴住重利轻情的商人之心?于是“商人重利轻别离”,男人离家经商,妇人独守空闺,又成了她们必然的结局。她想嫁人找个归宿,借以慰藉自己心灵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诗人以“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结束了琵琶女的倾诉。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所谓“忽梦”并非偶然,“梦啼”也是白日情感的再现,回忆辛酸的往事,面对眼下的痛苦遭遇,她不由得老泪纵横,脂粉合流。

诗人在《序》中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诗歌的最后一段就是由歌女的沦落,联想到自己的屈遭贬官。诗人和歌女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身怀绝技,具有非凡的才华,却又同样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遭到封建制度的遗弃和扼杀。诗歌强烈倾诉了诗人对自己不幸贬官、壮志难酬的满腔悲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心曾相识”一联融议论于叙事之中,其中所含的哲理章蕴,耐人回味,千百年来,一直被广为传诵。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以杜鹃啼血和哀猿悲叫两个意象的描写,因景生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诗人羁旅在外而想念家乡的心情。下文更以苦酒独酌,呕哑嘲哳之山歌村笛上承“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极力渲染谪居浔阳的痛苦与不幸,同时也与歌女的琵琶仙乐作了强烈的对比。最后以琵琶女的二次演奏,诗人泪湿青衫作结。所谓“满座重闻皆掩泣”,是描绘音乐效果之动人,是上承第二段中对琵琶演奏的细致描写,而“江州司马青衫湿”,以诗人泣泪最多上承“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描写,由歌女的不幸,痛感自己的被贬,推己及人,既为琵琶女的不幸身世而泣,也为自己的壮志难申而哭。青衫:唐代八、九品官所穿的官服。作者时任江州司马,是五品官,应着浅红色。说青衫意在表达自己的沦落身份。宋人洪迈说:“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姿,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遂以为真为长安故倡所作。..乐天之意,直欲抒写天涯沦落之恨耳。”这段话点明了诗的主题,但就全诗所表现的思想内容而言,此诗也表现了诗人对一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女艺人的真挚同情。她有可悲的`不幸命运,诗人则被贬出京,社会地位虽不同,但在身怀才艺而不被重用,以至沦落天涯,这一点上是相通的。因此,诗人将“满腔迁谪之感,借商妇以发之,有同病相怜之意焉”(《唐宋诗醇》卷二十二)。

全诗对琵琶女的出色演奏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她的不幸遭遇激起了诗人强烈的共鸣;而诗人悲苦的贬谪生活,也深深打动了女艺人的心。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因而很容易互相同情、怜惜,产生感情的交流。诗人正是用饱含着丰富感情的笔触,来叙述故事、描绘场景、刻画人物,从而成功地塑造了琵琶女和诗人这两个鲜明的艺术形象。对琵琶女的描写尤为出色。她早年春风得意,中年门前冷落,晚年独守空闺,其不幸遭遇极富典型性;同时诗人所塑造的这个艺术形象又极富个性特色,她青春年少时的美丽、她的多才多艺,她悲惨的身世以及“犹抱琵琶半遮面”时的羞愧、哀怨都是与众不同的,这个形象体现了个性与共性的统一。

从诗歌的结构看,此诗所叙述的故事并不复杂,但借助诗人高超的艺术功力,情节安排得波澜起伏、错落有致;材料剪裁,详略得当。对两次琵琶演奏的描写,前一次大笔泼墨,第二次惜墨如金,前为实写,后为虚写,二者都取得了惊人的艺术效果。在语言方面,诗语朴素平实,流畅自然,韵律和谐,富有音乐美。《唐宋诗醇》称这首诗“比兴相纬,寄托遥深,其意微而显,其音哀以思,其辞离已则”,与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同为千秋绝调”。

千百年来,一直为人们所喜爱。

篇6:《昏镜词(并引)》唐诗鉴赏

《昏镜词(并引)》唐诗鉴赏

昏镜词

并引

刘禹锡

镜之工列十镜于贾奁,发奁而视,其一皎如,其九雾如。或曰:“良苦之不侔甚矣。”工解颐谢曰:

“非不能尽良也,盖贾之意,唯售是念,今来市者,必历鉴周睐,求与己宜。彼皎者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是用什一其数也。”予感之,作《昏镜词》。

昏镜非美金,漠然丧其晶。

陋容多自欺,谓若他镜明。

瑕疵自不见,妍态随意生。

一日四五照,自言美倾城。

饰带以纹绣,装匣以琼瑛。

秦宫岂不重,非适乃为轻。

刘禹锡唐诗鉴赏:

永贞元年(805)初,唐顺宗任用王叔文、王伾、刘禹锡、柳宗元等人进行政治革新,由于革新触及了宦官和藩镇的既得利益,遭到他们的联合反扑,八月,顺宗被迫“内禅”,称太上皇,宪宗作为宦官和藩镇的代理人宗即位,革新失败。宪宗一上台,即重用宦官佞臣,对革新派人士横加迫害。八月贬王叔文渝州(今四川重庆)司户,王伾开州(今四川开县)司马(不久病死)。九月,贬刘禹锡、柳宗元等人远州刺史;十一月,又加贬远州司马,同贬者八人,史称“八司马”,刘禹锡为朗州(今湖南常德)司马。

十二月,朝臣请上太上皇尊号,宪宗不得已而于次年正月举行,随即便为打击部分朝臣对太上皇和革新派的同情心理,改年号元和,杀害太上皇,赐死王叔文,诏令八司马“纵逢恩赦,不在量移之限”。这首诗便是针对宪即位之初重用宦官佞臣而一再迫害革新派人士的这一系列举动而发的,当作于元和元年(806)顺宗及王叔文遇害消息并八司马永不量移诏令传到朗州时。诗以明镜喻贤良,指宪宗弃绝的革新派人士;昏镜喻邪僻,指宪宗亲信的宦官佞臣;那个喜欢昏镜的陋容之人便指宪宗。

诗前引子记述制镜工匠谈投合人们爱憎好恶心理的生意经,揭示出一个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事实:人们挑选镜子,并不讲求镜子质量的优劣,而务在“求与己宜”—— 选择与自己容貌相宜者,明镜“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故喜昏镜者十居其九,而喜明镜者十难有一。用这个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事实来比况君主用人,即是说君主用人,同人们挑选镜子一样,亦在“求与己宜”,因而,贤良之才不遇英明之君,便不合而遭弃置。用意在为革新派人士辩冤,说他们遭贬被杀,并不是他们真有什么罪,而在于宪宗不是英明之君,是宪宗的爱憎好恶所至。引子重在阐明明镜何以遭弃置,为革新派人士辩冤,诗则重在揭示昏镜何以受重视,讽刺宪宗君臣。诗的层次分明,语言简洁明快,意旨明白易了。

头二句写昏镜的制作材料和透明度差,徒有镜子之形而无镜子之实,揭示其丑陋本质。古时镜子以精铜磨制而成,“美金”即指精铜。“非美金”,是说镜子本要用“美金”—— 精铜制成,而昏镜则不然。“丧其晶”,是说制镜本要讲求晶莹明亮,透明度高,而“非美金”制成的昏镜则丧失了这个特征。二语仅用否定修辞手段,便构成美丑的强烈对比,造语简练之极而表现效果鲜明突出,颇为精妙。“漠然”,形容昏镜暗淡的'样子。

三四句揭露喜欢昏镜的人的丑陋本质。“陋容”写其客观容貌丑陋,“自欺”写其主观心理丑陋:二陋合一,于是喜欢昏镜,说昏镜同明镜一样明亮。诗人非常注意表述的准确性和精练。喜爱昏镜的是陋容之人,但陋容之人并非都喜爱昏镜,仅是其中有“自欺”心理者喜爱,着一“多”字,即把这种区分和数量关系清楚地表现出来,并突出了其表现的重心——“自欺”,精练准确之至,相当考究。“他镜”,指“美金”制成的明镜。

五六七八句写昏镜使陋容之人的“自欺”心理得到充分满足:“瑕疵既不见”,隐瞒其陋,不见真容;于是“ 妍态随意生”,自以为美貌无瑕,称心如意;于是“一日四五照”,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于是“自言美倾城”,自诩天下第一美人舍我莫属。这四句极尽幽默讽刺之能事,言词尖刻,意境生动,把陋容之人面对昏镜的“自欺”表演和得意心理描写得维妙维肖,讽刺得淋漓尽致。“随意生”三字新奇而意味深长,是诗人刻意所为的篇中传神之笔。

九十两句承前说,昏镜既使陋容之人的“自欺”心理得到充分满足,于是得到陋容之人的爱重:用绣花带子装饰它,用美玉匣子盛放它。以上十句咏昏镜,极力挖掘昏镜受爱重的原因,以揭露和讽刺喜爱昏镜的人。

末两句概括题旨,暗示写作的目的。陋容之人喜昏镜而弃明镜,在于“适”与“非适”,“适”则受爱重,“非适”则被轻视,“非适乃为轻”,就二者言,概括出一篇主旨。“秦宫”,指明镜,传说秦始皇宫中有面方镜,能照见人的脏腑,辨别人心忠奸(见《西京杂记》卷三),这里用这个典故极写明镜贵重,并用反诘语气加以强调,把“ 适”与“非适”的题昏表现得非常突出。这两句写得感慨至深,孤愤之情溢于言表,颇能见出作者以明镜自比(包括革新人士)的寄托之意,与秦始皇爱宝镜的典故联系,暗示出作品的现实寓意—— 针对亲信宦官佞臣而迫害革新人士的唐宪宗而发。又唐太宗曾论魏征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刘禹锡这首诗的立意显然受此启发。太宗曾为秦王,用“秦宫”颇切太宗此事,是双关语(刘禹锡长于此道),谴责宪宗不肖,喜昏弃明,违背祖训,妙绝!

这篇作品,诗人用寓言艺术,揭露和讽刺了唐宪宗宠幸宦官佞臣而迫害永贞革新人士的现实,把自己心中的难言之隐巧妙而贴切地表现了出来,构想奇特,出语新颖,嬉笑怒骂而富于生活趣味,又把用作比喻的镜子题材的内容发挥到极致,颇使我们领略到作品讽刺智慧的妙趣和对生活体察入微的理趣及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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