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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荷花淀》是这样表现美之极致的--孙犁的《荷花淀》赏析(网友来稿)

《荷花淀》是这样表现美之极致的--孙犁的《荷花淀》赏析(网友来稿)

江西省清江中学 李弗不

战争,无论古今中外,给人们的印象都是:枪林弹雨、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残垣断壁、尸横遍野、鬼哭狼嚎……表现战争题材的电影、电视、小说、戏剧等一写到战争,无不是这样的。然而,突然看到一篇同样是写战争题材的小说《荷花淀》,却别有一番洞天。小说中非但看不到尸横遍野、鬼哭狼嚎……的惨烈场景,相反我们所看到的是河北农村的自然美、人情美、人性美,看到的是小说的景物美、细节美、情节美、主题美,一组美的极致的“画面”。

孙犁是一位追求美、表现美的作家。他的美学理想,就是要“如实而又高昂浓重地”表现出美好事物的极致境界。孙犁经历过严酷的战争生活。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他不仅饱尝了斗争的艰辛和胜利的欢乐,而且还铭心刻骨地感受到了人民群众对革命战士的热爱。他从“同志们兄弟一般的感情”中,看到了人世间真正的人情美,人性美,于是,歌颂这种美,渲染这种美,就成为他“且近狂热”的一种理想。他说:“具备此种为美献身之狂热精神者,常常得成为艺术家”。(《尺泽集》111页)他自己就正是这样的艺术家。

孙犁的小说的确是美的。他的小说,没有风云变色的壮阔画面,而且以生活小事连缀成篇;然而,这些生活小事却组成了美的“极致”的长长画廊。那么,孙犁小说中美的“极致”是怎样创造出来的呢?从表现技法上讲,我以为主要有两点。

一、善用逆笔

逆笔,是我国传统写作技法之一。一些名著中常常可以看到逆笔的妙用。孙犁在运用逆笔的时候,多从两方面入手,一种是“无理而妙”,另一种是反常用笔。

“无理而妙”的主要特点是:从人之常情和事物的常理来说,它是违反人情也悖于事理的。可是经过一番认真思考,深入体会此境、此情、此人的内心世界,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会觉得虽“无理”却有情,它比按生活的常情和事理直观地描述出来,更激动人心,艺术效果更强烈。

孙犁常常在对事物烛幽洞微的观察中发现这种奥秘,在自己的小说中情不自禁地展示“无理而妙”这种艺术辩证法的诱人魅力,使人读来荡气回肠,并觉得有股股清新之气扑向眉宇。在《荷花淀》中,几个青年妇女惦记着自己的丈夫,想去看一看,这本是人之常情;但孙犁却这样写:“过了两天,四个青年妇女集在水生家里来,大家商量:‘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这些话说得很轻淡,有的甚至冷若冰霜,实际上表现了这些青年妇女对自己亲人的急切思念之情,看似无理,实为“情至之语”,比正面发抒感情的效果强烈得多。这几位妇女到马庄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孙犁写了这么一句:“几个妇女有点失望,也有些伤心,各人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狠心贼。”这句话确实是神来之笔!把时刻思念的`人骂为“贼”,使“贼”成了亲人的爱称,极富人情味。从字面上看去是毫无道理的,可是细读却趣味无穷,夫妻间的人情美在这儿达到了极致。

反常用笔,就小说的内容和氛围来看,主要表现在正与反,抑与扬,起与伏,乐与哀等方面的互相对立和转化上。就其审美情态来讲,作家们运用读者对顺笔平叙的逆反心理,使人物性格与情节的发展出人意料,在“反常”的情趣中去品味“正常”的神韵。这样,就给人以出奇制胜、新颖别致的感觉,美学形象于不知不觉中被推上“极致”的地位。孙犁的《相片》就是这样的珍品。小说的内容很简单,写一个年轻活泼爱笑的妇女托“我”给远在前方的丈夫写信并寄一张相片去。按常理,青年妇女应该是选自己照得最好的相片寄给丈夫的;可是,这位活泼爱笑的妇女却要给丈夫寄一张破旧的、面容愁苦的,把人照老、照丑了的小相片,真是大大出人意料。苏轼曾说:“反常合道”。意思是说,反常的事理中更能显出事物的本质意义和规律。孙犁是写对话的巧匠,这里,他用几句轻勾漫点,极富情致的对话,使这件反常得几乎不近情理的事情显示出了不平常的意义。当“我”向这位远房嫂子说相片照得不像时,她故意笑着问:“比我年轻?”并说:“那是我二十一岁上照的!”当“我”说不是年轻而是比现在还老时,她就说明这是在日本侵略军占领时期照的,那时,成千上万的人都被强迫照相来贴“良民证”。她说:“在那些相片里拣不出一个有笑模样的来。”接着,“我”又说:“你不会另照一个给他寄去吗?”她郑重地说:“就给他寄这个去!”为什么?“叫他看一看,有敌人在,我们在家里受的什么苦楚,是什么容影!”这段对话,神完气足,确为龙跳虎卧之笔!用自己受苦受难的容颜去激励丈夫勇敢作战,它充满了一个农村妇女的切身体验和崇高感情,它给人的感受是实实在在的。这里并没有空洞的高调,但一位青年妇女的崇高心意和战士的英雄气概在这儿得到了完美的表现。作家反常用笔,借助正与反的对立和转化,使人物形象的美在这儿大到了极致。

二、巧设空白

在我国古代艺术实践和文艺理论的研究中,历来重视艺术空白的作用,注重“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追求。这种技法,源于我国古代哲学朴素的辩证法传统,它讲究“有无相生”,看重“计白当黑”。历代文论家们对此也多有论述,如清人华琳说:“通体之空白,亦即通体之龙脉矣。凡文之妙者,皆从题之无字处作来,凭空蹴就,方是海市蜃楼,玲珑剔透。”(《南宗抉秘》)他这话很独到,不仅论定“空白”是文章“龙脉”,给了“空白”在审美功能上的极高估价;而且还提出了表现“空白”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从题之无字处作来,凭空蹴就”,形成小说中“海市蜃楼”般的抒情氛围,造出艺术上的无形之境,凭借和谐的审美形象,唤起人们的联想,笔虽未到而意却无穷,给人留下大片回味和思考的空间。因此,设置“空白”要注意在“无字处”下功夫。如果真能做到“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的话;那么,小说中的形象就会显得浑圆丰厚,余韵流转,使形象的审美内涵达到“极致”。孙犁正是擅长这种技法的高手,他常常在“无字处”巧费经营,在冷静的客观叙述之中,让主观成分形成“空缺”,留出艺术空白,让读者自己去想象,这正是我国古典哲学中“有无相生”重要原理的运用。在《荷花淀》中,孙犁写水生女人听到水生报名参军时的心理状态,就用了“空白”:“水生笑了一下。女人看出他笑得不像平常,‘怎么了,你?’水生小声说:‘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女人听到丈夫要到部队上去了,内心的感情很复杂;有对丈夫的埋怨,有对家庭重担的忧虑,更有亲人远别的依依惜别之情。所有这些,作家一律让它变成“空白”;只用“划破手指”这么个很不经意的细节轻轻点出,女人酸甜苦辣的复杂感情;对丈夫似嗔似怨的神态体貌,让读者从这个寻常的细节里“思而得之”。笔简意繁,味之不尽,显出了“艺术空白”的妙处。契诃夫在谈到他的写作时,曾说:“我写的时候,充分信赖读者,认定小说里所缺欠的主观成分读者自己会加进去。”这里所说的让“读者自己加进去”的内容就是我们常说的“象外之韵”。孙犁借用这个“空白”正好传出了水生女人的象外神韵。文不言情,而情意盎然,使夫妻情,人性美于“尽在不言中”达到“极致”。

作者邮箱: heeyoo8877@yahoo

篇2:孙犁的荷花淀与我的团长我的团之比较(高一必修)

孙犁的荷花淀与我的团长我的团之比较(人教版高一必修)

沙市一中  邓金平

近日《我的团长我的团》正引发一场收视大战。据说原本拍摄了50集的戏量,因为战争场面过于血腥残酷,在正式播出时已经剪掉了7集。不过,写实逼真的惨烈战争戏还是让许多观众觉得过于血腥,很多女性观众都忍不住换台,“看一集有大半都在打仗,实在受不了残忍又混乱的战争戏”。大约是受到好莱坞《兄弟连》《拯救大兵瑞恩》之类的战争大片的影响,近年来中国的战争影片也都纷纷不遗余力地表现着战争的残酷血腥,大有不将观众狂轰烂炸得血肉横飞、魂飞魄散不肯罢休之势,前段时间在各大媒体上沸沸扬扬过一阵的《投名状》《集结号》都属于这一种情况。那么,战争题材的影视及文学作品是不是只有真实地表现了战争的暴力血腥,才算得上是成功之作呢?对此我是不愿苟同的。

大家一定对孙犁的《荷花淀》印象十分深刻,那生长着茂密芦苇的无边无际的白洋淀和那飘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的荷花淀真令人神往,还有那温柔多情、机敏聪慧,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水生嫂们更让我们过目不望。但是我们或许已经忘记了的是,《荷花淀》其实是一篇战争小说,它的主体内容就是一场对日寇的歼灭战。既然如此,为什么作者却将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战争写得如此诗意,如此唯美,让人心生眷念,无穷回味呢?作家对一个题材的独特处理,当然是与他的`创作观念密不可分的。孙犁晚年时分对自己创作理论总结说:“看到真善美的极致,我写了一些作品。看到邪恶的极致,我不愿意写。这些东西,我体验很深,可以说是镂心刻骨的。可是我不愿意去写这些东西,我也不愿意回忆它。”孙犁的创作目的,是为了表现人性中的真善美的极致,让读者在他那纯洁美好、刚健质朴的人物身上,思想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心灵得到润物无声的净化。至于对战争的凶残和邪恶体验感触,我想当今那些从未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新新作家导演们,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孙犁那般痛切而深刻的。经历过战争的“大师”级作家只愿发掘人性中即使是 “一瞬间绽放”的美好,而不知战争为何物的“大腕”级导演却在竭力渲染人性恶在硝烟中肆意张扬,这样的对比,不是让我们觉得滑稽得让人悲哀吗?

而且,在这个暴力充斥的社会,我们的艺术家们难道还嫌 “血腥”得不够么?当今青少年犯罪一直呈迅猛攀升态势,性质也愈加严重,影视暴力的泛滥成灾是难逃其咎的。就在昨天(3 月11日)发生的震惊世界的德国17岁高中生克雷舒默校园枪击案,造成包括他本人在内的17人死亡,而克雷舒默就喜欢玩一款名叫“反恐精英”的对战游戏,里面都是杀人的任务。而《我的团长我的团》的总制片人吴毅解释影片中为什么充斥的血腥时说:《团长》的主攻收视群是男性观众,因为他们才是军事题材、战争场面的忠实粉丝,“如果《团长》能把不太看电视的男性观众也拉到电视机前,这样的话就比较成功了。”那么我们的吴制片是不是也认为,让“不太看电视的男性观众”也都喜欢上了暴力,甚至正因为看了他们的《团长》,于是乎走上血腥的犯罪的道路,“这样的话就比较成功了”呢?

孙老已经驾鹤西去,“真善美的极致”也不知是否还有人在不懈地追寻,不过“邪恶的极致”总是有逐臭之夫趋之若鹜的;而孩子们距离孙老的“平淡”大概更加遥远,而嗅到的《团长》的“血腥”应该更为浓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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