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侦探悬疑故事红都剧院24排4号,本文共10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篇1:侦探悬疑故事红都剧院24排4号

一、失踪案

香瓶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别致。

她的脸蛋、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娇小,像洋娃娃一样玲珑。

她的男朋友是个画画的,年纪不大,却留着一脸长胡子,大家都叫他“老子”。

香瓶和老子正在热恋中,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香瓶去红都剧院看电影时,神秘地失踪了。

这是沟镇市第三起失踪案,都跟红都剧院有关。

闻听这个消息后,老子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第一个失踪的女孩叫张焱,16岁,读高中。一天,她和一个女同学一起去红都剧院看电影,晚场,结果再没有出来。

据那个女同学说,当时她去厕所了,回来就发现张焱不见了,她以为她也去了厕所,就坐下继续看电影。可是,直到散场,也不见张焱回来。

张焱就这样失踪了。

警方在剧院里里外外侦查了一番,包括厕所,又搜索了附近的街道,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警方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个启事,寻找那天在红都剧院看电影的人,希望他们为警方提供线索。

报纸登出几天后,只有几个观众打电话来。他们都肯定地说,当时剧院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更没有暴力。

一个月过去了,张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警方还在为张焱神秘失踪事件焦头烂额,接连又有两个女人在红都剧院看电影失踪了,第三个就是香瓶。

二、1939年4月17日

这段时间,沟镇到处都在添枝加叶地传说,红都剧院闹鬼,谁坐在24排4号谁就会被蒸发。

红都剧院的经理姓文,属于油光满面、笑口常开那种人。

自从红都剧院连续发生失踪案之后,票房直线下降,他被弄得焦头烂额……

他很快瘦下来,他减少的体重已经等于他瘦小的老婆的体重了。

这一天,张大爷拿着笤帚,磕磕绊绊地走进了文经理的办公室,低声说:“经理!闹鬼了!”

文经理惊了一下:“怎么了?慢慢说。”

张大爷坐下来,惊魂未定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文经理听着听着,眼睛瞪大了。

昨天的晚场电影散了后,人陆续走光。

张大爷开始扫地。

整个剧院里显得空荡荡,只有他扫地的声音:“哗啦,哗啦,哗啦……”

他是从后朝前扫的,当他扫到最前排的时候,偶尔抬起头,看见有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剧院里,正是24排4号!

他拿着笤帚傻傻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那个人的头发很长,好像是个女人。

刚刚演过的是一部立体电影,她的眼睛上还戴着绿色偏光立体眼镜,露出的脸很白,她就那样木木地看着什么都没有的银幕。

刚才人都走光了,这一点张大爷很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开始扫地。

可是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为什么坐在那个恐怖的座位上?

她是不是那几个失踪女人中的一个?

张大爷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哎,演完了,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剧院里有回声,他的声音显得更可怕。

那个人听见了张大爷的喊声,慢腾腾地站起来,也没有摘掉眼镜,慢慢朝外面走去……

张大爷是红都剧院的老职工了,文经理了解他,他不可能说谎。

平时,张大爷工作也极认真,大家都很尊重他。

这么多年来,他在门口收票从没有为熟人走一次后门。他的另一个工作是保持剧场里的地面一干二净,可是,他却做到了一尘不染。

平时他很沉默,却一言九鼎。

文经理对售票员小孙说:“小孙,以后你每次卖票的时候,把24排4号这张票撕下来,不要卖。”

小孙小声问:“难道这个座位真的……”

文经理说:“事情还不清楚。但是,我们还是别再冒这个险了。”

小孙说:“好的。”

从此,她再也没有卖过24排4号这张票。

失踪案从此再没有发生过。

大家似乎松了口气。

这一天下午,老子来到红都剧院。他很正式地到文经理那里买了一张票——24排4号。

他要坐在那个恐怖的座位上看一场电影。

他豁出去了。他要看看自己到底能到哪里去。即使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去处,他也要闯一闯,他要看一看那三个失踪的女人到底在哪里。

文经理苦着脸劝他,他却没有动摇。

红都剧院是一座老剧院,建于1939年,在“”期间,好像翻修过一次。一共有576个座位。也就是说,建院已经60多年了,每一个座位都可能坐过已经死去的人。

还有很多已经死去的人,曾经在那舞台上花花绿绿地唱过戏。他们的姓名曾经在鲜丽的海报上神采飞扬,如今却在野外坟地里的一块块墓碑上残缺不全……

电影已经开演,老子小心地走到24排4号这个座位前,打开自带的手电筒,仔细查看。

座位都是固定在水泥地上的。坐人的椅座可以平放,可以翻起。他翻起这个椅座,仔细查看,竟然获得了一个重大发现——木椅座的背面深深地刻着一行字:1939年4月17号。

他又翻看了另外一些椅子,别的椅子下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老子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他觉得这个数字的后面一定隐藏着很深的秘密。

这行字是谁刻上去的?为什么?

这个遥远的日子与这几个女性的失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他觉得这件事有鬼气,一股阴冷之气侵入他的骨髓。

这场电影观众依然很少,稀稀拉拉只有几十个人,剧院里显得空荡荡的。

老子的旁边没有人,他的眼睛不时地朝左右张望,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演的是一个老片子,日本导演黑泽明的《六个梦》。

一个军人走在夜路上。

那是在梦中。

四周黑糊糊,远方的山上有昏暗的纸灯笼随风飘摆,好像是阴间。

他走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很黑很黑的隧道,那好像是一条穿越生死的通道。他的脚步声很响:“哐!哐!哐!……”

老子看了看脚下,地上黑糊糊的。

他用脚踩了踩,很硬实。

然后,他又朝前面看了看,一排排空椅子,稀稀拉拉坐着一些观众,没有人回头。

突然,有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来到最后一排,走进来,坐在老子右侧的座位上。

老子的心提起来。

那么多的空座位,她为什么紧紧挨着自己坐下来?

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他的心狂跳起来,但是他不能转过脸去看她,他假装还在专注地看电影,但注意力全部都在身边这个女人的身上。

他能感到她的脸色在银幕光的映衬下,很苍白。

那女人一动不动,看电影。

电影快演到一半了,她还是没有进一步行动。

老子实在承受不住那种心理上的压力,猛地一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子。

她感觉到老子在看他,也转过头来,木木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脸果然很白,陷在剧院无边的黑暗中。

老子又觉得她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视了他的脑袋,看他的另一边。那眼神很瘆人。 老子吸了一口凉气,赶快把头转回来。

这时候,他感觉到左侧的座位上也来了一个女人,她紧紧挨着老子坐着,看电影。

老子一下觉得自己被挟持了,他有点窒息感。

他意识到,他要想走出去似乎是不太容易的事了。

他情不自禁扭过头,看了左侧一眼。这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左侧这个女人,和右侧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也穿着黑色的雨衣。

这个女人也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穿过他,看右侧的那个女人。

这时候,银幕上的画面突然变了,出现了红都剧院!

不过,不是现在的红都剧院,很新,它旁边的建筑低矮而破旧,那店铺门匾的字都是繁体字。街上的行人穿的都是旧时代的衣裳。

那好像是60年前的场景。

老子忽然想起了那行字——1939年4月17号。

剧院里其他人似乎没有感到这有什么奇怪,仍然很安静。

接着,他感到自己像犯了羊角风一样,脑袋“轰隆”一声,全身都抽搐起来。

他飘飘忽忽看见银幕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有一个男人穿着长衫,在剧院门口徘徊,他站在那颗比现在年轻60岁的太阳下,四处张望,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

终于,一个女人走来了,他跟她一起走进去了……

老子想在银幕里寻找香瓶,或者另外两个女性,可是,人海茫茫,根本没有她们的踪影。

很快那个画面就过去了,《六个梦》继续做。

好像刚才是幻觉。

当他的身体恢复了常态的时候,看旁边的两个女人,她们都不见了。

散场了。

灯光大白。

原来是个梦。

三、1939年11月3日

文经理接到小孙的丈夫打来的电话,说小孙出事了,好像得了癔病。

文经理立即到她家探视。

小孙坐在床上,披头散发,又哭又叫,歇斯底里。

她丈夫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她。他面容愁苦,极其憔悴。

“小孙,你怎么了?”文经理轻轻地问。

“你管不着!”小孙面露凶相。

她丈夫抱歉地摇摇头,示意他们坐下。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文经理问她丈夫。

“昨天她还好好的,晚上下班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说我!我不爱听!”小孙凶悍地吼道。

“你带她去医院了吗?”文经理没理睬她,继续问她丈夫。

“去了,医院给她打了点安定剂,好了一些。今天早上,又犯病了。每次犯病大约半个小时就好,问她刚才的情形,她一点都不知道。”

“你才不知道呢!”小孙龇牙咧嘴地说。

文经理偶尔看了看小孙,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他觉得,她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那双深藏的眼睛杀气腾腾。他的心抖了一下。

小孙突然嘻嘻地笑起来,她说话了:“我姓袁。”

文经理和她丈夫愣愣地看着她。

“你叫袁什么?”文经理认真地问。

她怔了一下,似乎答不出来。但是,她马上说:“你们去看看1939年11月3日的《沟镇民众报》,那上面就有你们要找的谜底。”

什么谜底?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文经理有点发蒙,他想起那个执着的年轻人老子,于是给他打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1939年11月3日?

这又让老子想起了24排4号下面的那行字。都是1939年,怎么这样巧?他震惊了。

老子对文经理说:“我去图书馆查一查。”

“好吧。有什么情况,你立即给我打电话。”

老子直接来到了图书馆。

他翻找了好久,终于把那张旧报纸找到了。

1939年11月3日的《沟镇民众报》上有这样一则新闻:

一个叫薛保山的银行职员,他刚刚交了一个女友袁某,她是一家洋人诊所的护士,两个人很合得来。

今年4月17号,薛保山买了两张电影票约袁某去看电影,到了开演时间却突然来了一个急诊病人,袁某就没有去。

那男人怎么等都不见袁某来,很生气,临时找来了另一个女人跟他一起看电影了。

这个女人是唱评剧的戏子,一直暗暗喜欢薛保山。这一场电影成了他跟她关系的一个重大转折,薛保山竟然干脆甩了袁某,跟这个戏子好上了。半年后,他和戏子举行了婚礼。

那个袁某又悔又气,在他们结婚的那个日子,她跳河自杀了。

有一天夜里,那个戏子突然惊醒,惶惶不安地对丈夫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袁某回来了,她七窍流血,追着她大叫:“你还我的票!你还我的票!……”

从此,袁某就跟这个戏子形影不离了,日日夜夜在她身后大叫“你还我的票”——戏子疯了。

老子吓傻了。

那上面有那个袁某的照片,印得很粗糙。老子竟然觉得她有点面熟,很像梦中坐在他身边看电影的女人。

难道那个戏子坐的正巧就是24排4号这个位置?

难道一切都是那个袁某的阴魂在作怪?

她仇恨所有坐在这个座位上的女人?

老子感到这事情真的很恐怖。

四、又一个不幸的女子

小孙的病好了,她继续来上班。

大家发现她的心理好像受了重创,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笑。上班匆匆地来,来了就低头工作,工作完了就匆匆地走。

她遵照文经理的嘱咐,再没有卖过那个可怕座位的票。

可是,过了不久,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有一个女子去看电影,再没有出来。

她的身上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

那天看电影的人不多,因此多数座位都空着,大家猜测那个女子一定是无意中坐在了24排4号座位上,才遭到了厄运。

出事的第二天上午,警方又来调查,剧院的员工一个个被询问。这一次,他们同样没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小孙来文经理家找他,双眼充满了惊恐。

“找我啥事儿啊,说吧。”文经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他觉得,她的心里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文经理看见她的眼泪流出来。

小孙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文经理,其实我没有任何东西附身……”

“那你为什么又哭又闹?”

“都是张大爷让我这样干的!”

“张大爷?他为什么让你这样干?”

除了周末中午有加场,平时,红都剧院只有晚上放电影(或演出)。因此,售票员小孙平时一般提前两个小时来售票。

红都剧院所在的长安道那天晚上停电,文经理早就接到了电业局方面的通知。下午,他就让张大爷在剧院的大门口贴出了通告,今晚不上映电影。

他知道小孙今天要上班,给她打过电话,让她明天再来。可是,她当时不在家。他就打通了她丈夫的手机。可是,她丈夫在外面有应酬,忘了告诉小孙。

正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偶然,使得小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看见昏暗的暮色中,张大爷蹒跚地走近剧院,用钥匙打开门,一闪身就进去了,然后,那扇门就关上了。

停电了,剧院里黑糊糊什么都看不见,他进去干什么?

她没有声张,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轻轻走出去。

她走进剧院,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

“张大爷!”

她叫了一声。

剧院里有回声,她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又反弹回来,很恐怖。

没有人答应。

她把手电筒打开,一束惨白的光柱射出去,慢慢地移动……

如果是一盏灯,那么剧院里的情景都会显露在她的视野中,她在刹那间就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险情。可是,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一个座位那么大的面积,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这让她更加害怕。

那个圆圆的光柱缓缓移动。

一个个椅子空着。

舞台空着。

过道空着……

“张大爷!”她又颤颤地喊。

还是没有人答应。她明明看见他走进来了,他能到哪里去呢?

难道他藏在了哪个座位的下面了?

她蓦地感到了危险!

她后悔不该走到剧院的最深处来,现在,她想回到入口,中间的路途变得十分遥远,很难跨越了。

她要走过那狭窄的过道,而两边的空椅子下都黑糊糊的,哪一排都可能突然伸出一只枯槁的手!

“张大爷!”她的声音里都透着哭腔了。

她多希望张大爷此时一下打开剧院里的灯,笑哈哈地出现,说:“小孙,我逗你玩呢!”

可是,剧院里一片死寂。

她猛地朝外面跑去……

从银幕到入口,那一段过道不过几十米,但是她却觉得她跑了很久很久。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头,看见张大爷正在她身后站着,他的脸似乎不像平时那样和善。

小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天怎么来了?”张大爷盯着她问。

小孙快要吓死了:“我,我不知道今天停电……”

“就是那天晚上,他让我装疯卖傻,说自己姓袁,还要我告诉你们去找1939年11月3号的报纸。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就杀了我。”

“他为什么这样干呢?”

“不知道。我有一个直觉,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而这些失踪案跟他绝对有关。我怕他,我觉得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一定会害死我……”

“你今天怎么想说出真相了呢?”

“又一个女人失踪了,而且她还怀着孩子,都是女人,我很同情她。如果我不把真相说出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倒霉呢。”

文经理想了想,说:“咱们立即到公安局去。”

专案组的几个人听了小孙的讲述,简单研究了一下,决定立即传唤这个姓张的看门人。

他叫张四涪。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讯问室的冷板凳上,神态木然。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旧的,却十分洁净,衬衣领子露出一圈来,雪白雪白。

在讯问中,他的态度似乎还很配合。

“你为什么让孙丽装疯卖傻?”

“我没有让她装疯卖傻。”

“你没有威胁过她?”

“我没有威胁过她。”

“那天晚上在剧院里,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让她保重身体。”

怎么问,他都是这些话。

专案组的警察有点没辙了。

“有那么多人在红都剧院失踪,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察跟他玩起心理战。他们严密地观察他的表情。

“不知道。”

“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跟袁某有关系吗?”警察突然问。

“袁某?哪个袁某?”

“解放前自杀的那个女人。”

“死了的人怎么能作案呢?我不信。”他说着,脸上流露出嘲笑的意味。

警察有点泄气。

由于证据不足,第二天早上,警方把张四涪放回了家。

老子躺在床上,久久端详着床头摆放的香瓶的照片,心情极其难过。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人间一片飘摇。

他一直坚信他的香瓶还活着,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像平时那样,调皮地吓他一跳。

可是,这个夜晚,他忽然有一种预感:他的香瓶永远永远也回不来了。

大风似乎正在向他传递这个不祥的消息……

他猛地爬起身,朝外面走去。他觉得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急切地呼唤他。

这天晚上,另外一个女人到派出所报了案。

她就是那失踪了的怀孕女人。

她回来了!

五、地下

那个女人正在看电影,突然,脚下敞开了一个方形的洞口,伸出来一双苍白的手!

那双好像来自地狱的手,准确地抓住她的双脚,猛地把她拽了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已经掉进了另一个世界。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求上帝保佑她的孩子千万别出事。

头上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合上了。

她陡然感到了恐惧和绝望。

上下两个世界隔绝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更不知道应该怎么上去。况且,她能够感觉到她是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地方,那个美好的人间高高在上,她很难返回去了。

四周黑糊糊的,像坟墓,死气沉沉。她闻到一股地窖的霉味,还有一股尸体的臭味。她甚至怀疑自己是死了。谁说死就是这种感觉?谁说死不是这种感觉?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对四周的面积、地形、陈设等等也毫无所知。但是,她能感觉到前面有一个人,他离她很近很近,她几乎都听到了他的喘息声。

“你是谁?”她惊恐地问。

那个人不说话,猛然伸过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顿时就窒息了。

那一瞬间,她感到这个人就是索她命的。他没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就来掐她的脖子,而且掐得是那样果断、准确、有力,就是想把她置于死地……

她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点点苏醒过来。

她看到有了一点亮光,是一根蜡烛在闪闪跳跳。

一个人站在蜡烛旁,低声嘀咕着什么。那是一张苍老的脸。

她的头皮一下就炸了。

他是谁?

他在说什么?

她一动不敢动,只是眼睛转了转,她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好像有很多椅子。接着,那个人一口吹灭了蜡烛,慢腾腾向她走过来。

那脚步声很沉重,一下下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没想到,他准确地从她的身上迈了过去,到了她的身后,好像爬上了一个梯子,那攀登的声音越来越高,终于他好像打开了一个盖子,一缕微弱的光流淌下来,接着,那盖子又关上了,她又陷入黑暗中。

他走了。四周一片死寂。

她还是不敢动。

一直过了很久,她确定他肯定不在了,这才一点点爬起来。 她感到身体极其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她肚子的孩子给了她一种神奇的力量,驱使她要活着爬出去!她挣扎着伸手摸索,竟然摸到了那个梯子,她哆哆嗦嗦地朝上爬去。

她坚信,这个梯子能够把她送回人间,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

她又朝上爬了几步,感到体力严重透支,在黑暗中,她不知道那梯子还有多长,再次聚集力气,朝上爬……

又爬了几步,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停下来,几乎要放弃了,意志一松软,身子就朝下滑去。她赶紧抓紧了梯子。

这时候,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踢了她一下,是很弱的踢。她的身上骤然又有了力气!……

当她终于钻出那个黑暗的世界,红都剧院的电影已经散场。剧院里的灯都关了。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入口的大门前,发现门已经锁上,她一边用拳头擂门一边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

外面有开锁的声音。

一个人打开门,惊讶地看着她。

这张苍老的脸,已经深深地刻进她的脑海里——他就是那个要害死他的人!

她呆如木桩。

他似乎不明白:你怎么活了?你怎么出来了?

不过,他仅仅是怔忡了一下,立即反身把门关上,朝她扑过来。

“救命啊!”她又一次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那个人死命把她按倒在地,慌乱地用那双苍白的手再次卡住她的脖子。

这一次,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听见他的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怪叫。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这时候,剧院的门被人撞开,老子冲了进来,他上前抱住凶手,猛地把他摔倒在地,然后,他拉起这个怀孕的女人,快步朝外面跑去……

老子最近一直在红都剧院附近转悠,他想伺机捉住张四涪的尾巴。

六、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建于1939年的红都剧院,地下还有一个“剧院”。

这个“剧院”跟地上的剧院面积一样大,座位一样多,好像一个克隆品。

这个地下“剧院”和地上的剧院相隔三米厚的土层。

这个地下“剧院”没有光明。

张四涪的父亲快60岁的时候,比他小30岁的太太为他生下了这个豁唇的孩子,可是,接着那个短命的女人就死了。

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于是,对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担忧。他家祖祖辈辈吃皇家俸禄,吃民膏民脂。到了他这辈子,彻底跟官场告别。

他担心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孤苦伶仃,他想至少要给他留下一个保命的东西。

正巧他的一个朋友请他建造这个剧院,他就跟那个朋友商量,在剧院下面建造了一个格局相同的地下室,留给他的孩子,作为永久的遗产。

那个朋友答应了。

作为交换条件。他没有收那个朋友一分钱建筑费。

他希望他的孩子长大之后能经营这个地下剧院,那样的话,不管怎样改朝换代,不管时局怎样动荡不安,不管世道怎样变化无常,不管他的孩子怎样不争气,他给他留下这样一个大房子,他至少不至于被饿死冻死,他至少还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而且,这个地下室还有隐蔽性,如果不想公开,就可以封闭起来,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果然,解放的时候,地上的红都剧院被充公了,可是,这个地下剧院却依然属于张四涪。

当得知红都剧院要被接管的时候,张四涪在地上和地下之间制造了一个通道,入口就在24排4号座位的下面,做得十分精密,合上之后,很难发现破绽。

所有剧院里的光线都不是十分明亮,根本不会有人专门拿着手电筒,趴在座位下,寻找那发丝一样的缝隙。

张四涪在人间是个清洁工。

当没有人的时候,他像幽灵一样爬到地下,就成了那个“地下剧院”的经理。那没有光明的剧院是他的世界。

他就像是红都剧院的一只老鼠。他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即使是摸黑都来去自如。那下面多恐怖啊。

漆黑中,每个座位上都摆着灵位!

地上剧院的座位上坐满了活人,地下剧院的座位上却坐满了死人!

那都是张四涪列祖列宗的灵牌,每个灵牌旁都摆着他们配偶的灵牌,他们都是妻妾成群。 一代代排下来,一直到张四涪的父亲,他和三个老婆的灵牌摆在一起。

那密密麻麻的灵位都快摆满了。

最后,坐着三个女人的尸体,正是那三个失踪的可怜女人。

张四涪把她们当成他的女人。

那个怀孕女人报案之后,警方迅速把这个地下剧院挖掘开了。

这个地下世界终于敞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张四涪死了,自杀。

他端坐在最后一排,和那三个女人的尸体坐在一起。

篇2:侦探悬疑故事:警长之死

詹姆斯·文森特是美国密德萨斯县的一名警长。密德萨斯县人口有150多万,在美国排第23位,同时也是美国拥有百万富翁最多的县。在美国,县一级的警长,是竞选产生的,也是薪水最高的公职之一。

文森特从二十几岁开始,就一直在警局工作。,文森特经过激烈的竞选,成为县里的一名警长。

文森特担任警长后,狠抓案件的侦破工作,密德萨斯县的治安明显好转,贼人只要听到文森特的名字,就吓得溜之大吉。人们都亲切称文森特为“警长大叔”。

,密德萨斯县被评为美国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市民们都认为文森特为此立下了大功。

每当听到有人称赞自己时,文森特的脸上总是露出慈祥、温和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将腰板挺得更直。

几年前,文森特就到了退休年龄,并办了退休手续。过了一段时间,身体依然矫健的他再次竞选警长一职,并再次当选。上任演说时,他对选民表示,决不辜负大家的信任,将尽心尽力继续把这个警长当好。

11月19日,美国《波士顿环球报》曝出了文森特的丑闻,说他既拿工资又领退休金。州总检察长办公室听到消息后,马上介入调查。

经过调查,事情很快平息,因为法律上没有任何条款规定不允许这样做。文森特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文森特的内心却深深地感到自责。他想,作为一个警长,在美国经济衰退许多人失业的情况下,自己怎好意思又拿退休金又拿工资呢?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向媒体郑重宣布,他将不再谋求警长一职的再次连任,在履行完这一届任期后,就从警长的位置退下来。

谁知,《波士顿环球报》又曝出一条消息,说有一次文森特在酒店喝多了酒,担心自己酒后驾车违章,是打电话让部下开着公车接他回家的。

县里的居民听到这消息后,炸开了锅。他们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腐败事件,公车只能在执行公务时使用,堂堂的警长竟公车私用。于是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抗议文森特的腐败行为,要求他引咎辞职以及追究其法律责任。

在密德萨斯县居民看来,官员一旦有腐败行为,哪怕他以前再有贡献和再有名望,都不能原谅。

尽管文森特一再向媒体认错,并在他的微博上向密德萨斯县居民忏悔,请求原谅。但是,跟帖的网民还是一致地声讨他。这样的压力,显然已经超出文森特心理的承受范围了。

11月26日一大早,文森特像平时一样,和妻儿吻别后,离开了家。妻子还叮嘱他,晚上下班回家试试她给他买的护腰带。文森特的腰伤已有很长时间了,那是年轻值警时,在冰天雪地里跳下河,救一对因车祸掉到河里的夫妻时留下的病根。

文森特开车来到缅因州的一个边远的小镇,在一家小旅馆开了房间。在里面,他开枪自杀了。为了不让枪声扰民。他用枕头捂住声音。一直到第二天,旅馆服务员打扫房间才发现了他。

在文森特的身下,人们发现了他写给妻子和三个孩子的遗书。在遗书中,文森特对自己的腐败行为深感自责,他觉得亵渎了人们对自己的信任,是一个不能宽恕的过失,只有以死来谢罪。

在遗书中,他还告诫未来的警长,一定要洁身自好,勤勉廉洁。在警长这个位置上,只能努力工作,不能有任何特权,如果触碰到腐败这根高压线,一世英名将毁掉。

篇3:侦探悬疑故事:都市掘墓人

第五天上午

第五天早上,钟凌宣家的门铃响了,是林梅来了。钟凌宣还没来得及把林梅挡在门外,她已经侧过身子挤了进来。

钟凌宣四十出头,一头花白的头发,一副模糊的眼镜遮住大部分苍白的脸,可是他的目光却深邃得可怕。据说他是一个作家,专门写恐怖小说的。她听说,所谓恐怖小说家,就是心理变态。

现在是揭露他的时候了。她有勇气面对他,是因为他的身材十分瘦小,而她却十分高大。她迅速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了房子里的问题:大门后面的墙上倚着一把铁锹和一把铁铲,上面沾满了湿泥。还有,厨房门是关着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关上厨房门。

她假装很随意地说道:“我知道刘渺喜欢金鱼,所以特地把这两尾金鱼送给她。她在家吗?”

钟凌宣连忙说:“她回娘家好几天了,娘家有人生病,需要她去照顾。”

“真不幸。看来病得挺重?”林梅忽然觉得手里的鱼缸很重,她的手都酸了,就说:“我能不能把它放下?放在哪儿好?”说完,她假装急切地四处寻找放鱼缸的地方,从他身边溜了过去,用胳膊肘一下就撞开厨房的门。

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厨房里全被漆成了红色——墙壁上、天花板上、窗户上都是红的,连电灯的光都是红的!鲜艳的红色,血淋淋的红色,这里简直就像地狱!林梅手里的鱼缸都快掉了,她低头一看,见地板上铺着一层塑料地毯,也是红色的!在这上面杀人,应该很容易掩盖血迹。

林梅牢牢地把这些蛛丝马迹记在心里。钟凌宣显然企图掩盖什么,解释说:“我打算趁刘渺出门这几天,把屋子重新装饰一下。效果很好,就跟新的一样。”说话的时候,他的小眼睛紧盯着琉璃台上的刀子。那是一把剔骨刀,尖尖的刀头闪着红光。

林梅担心他会趁机扑上来,用刀刺自己。她用力地拧着门锁,可锁纹丝不动。冷汗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她的心理再也支撑不住了。

“等刘渺回来,我会告诉她,这缸鱼是您送的,只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说完,他让出一条路,做出送客的样子。

林梅走下台阶,来到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刘渺不见了,他把厨房全漆成了血红色,还翻院子里的土,这些都是确凿无疑的事。想到这儿,她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110:“你们来吧,这里有一件杀人案。”

第五天中午

钟凌宣正在吃中饭时,听到门铃响了。他开门,看到四个民警站在外面。身材最魁梧的是派出所的李所长。钟凌宣摆出一副无辜的脸色望着警察。民警们闯进厨房,都被厨房里的色彩吓愣了。李所长居高临下地说:“看来你的欣赏眼光真是独具一格。你的妻子叫刘渺?她去哪儿了?”

“这几天她回娘家去了。”

“你不觉得她去得太久了吗?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问?你有电话号码吗?”

钟凌宣立刻拨通电话,李所长把话筒抢走了,说:“刘渺在不在?不在——她不是回娘家了吗?什么?她今年没回来过?!”李所长“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锐利的目光落在钟凌宣身上。

钟凌宣慌忙地说:“她……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不辞而别,谁都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为了维护家庭的名声,我只好说她回娘家了。”

李所长冷笑了一声:“哼,你倒是挺会狡辩的。刘渺的失踪已经引起了社会的不安。找到她是我们的责任,而你的责任就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

三个民警已经把钟凌宣的家搜了一遍,找到了铁铲、铁锹、煤气烤架、电锯、防雨布、厨房里的红塑料毯。他们拿出放大镜,瞪大眼睛,在塑料地毯和墙壁上寻找可能的血迹。李所长不再和他纠缠,带人来到后院。地上却没有坑,只有松碎的泥土。一个民警仔细查看着烤架,寻找类似毛发或骨头之类的东西,另外两个民警测量着地面,估算坑的位置。

李所长胸有成竹地对钟凌宣说:“有人已经把你鬼鬼崇崇的行为告诉我们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挖坑?”

钟凌宣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林梅的身影在窗户后面一闪而过。他说:“我挖土是为了种花。”

李所长一声令下,三个民警开始合力挖掘泥土。令人吃惊的是,只有表层的泥土是松碎的,不到十厘米深;再下面的土就很密实。直到筋疲力尽、汗流浃背、满身污渍,他们才停下来。地上出现一个一米宽、二米长、一人深的大坑。他们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他们面面相觑。

李所长有些恼怒,刚想命人停下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你们是谁,狗娘养的在我家干什么?”

那尖厉高亢的声音实在可怕,直叫人心惊肉跳。钟凌宣知趣地退到墙根,看着闯进来的女人把四个民警劈头盖脸一顿辱骂。李所长总算镇定下来,问这女人:“你是谁?”

“老娘是刘渺!你是谁?”这是一个瘦小的老女人,声音却高得吓人。

李所长竭力想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但他不停地被她刺耳的声音打断,不得不放弃了努力。

瘦小干枯的女人继续以极高的分贝说道:“你们这样做就是扰民!我要去控告你们,你们这些蠢货!我叔叔是市长的秘书,如果你们再敢踏进我的家门一步,我发誓一定会控告你们违法搜查、私闯民宅,我要让你们都丢掉饭碗……”

李所长一听,连忙不停地赔礼。三个民警急忙奋力填土,然后收拾好工具,把“证据”一一放回原处,把铁锹交给钟凌宣。钟凌宣一手握着铁锹,微微一笑:“我早说过她会回来的。她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李所长握着钟凌宣的手,表示道歉或是同情:“那个诬告你的人,我明天一定好好教训她。我们就不再打扰了。”他们撤进警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钟凌宣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林梅的窗,然后高声招呼妻子:“你回来了就好,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刘渺用尖细的高调喊叫:“你他妈的,老娘为什么要听你的?老娘想走就走!我明天就走也说不定,我回不回来也不一定。你管不着!”

刘渺走进大门。钟凌宣手握铁锹,跟在她后面。

第五天下午

高声嚷叫了许久,感到有点口渴,刘渺就朝厨房走去。推开厨房门,站在红色地毯上,她又大叫起来:“你这只猪,你把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了……”但她蓦地住口,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问钟凌宣:“你、你手里拿把铁锹干什么?”

钟凌宣已经把门关好了,他心里感叹着:每个人都在帮我——林梅的好奇心不小,我料到她会报警;我假装在草坪上挖坑,而警察居然帮我挖了个大坑,还把凶器(铁锹)交到我手里,又帮我封住林梅的口;而刚才她自己又说再也不回家了。

万事俱备,我终于可以下手了!

篇4:侦探悬疑故事:都市掘墓人

第一夜

凌晨两点,林梅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她起身走到窗边,从窗帘缝里朝外窥视。西边是邻居钟凌宣的家,一幢三层别墅。黑暗中,她看到别墅北面的草坪上有个黑影!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似乎正在干体力活。

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

第二夜

第二天白天,林梅守在窗户后面,紧紧地盯着那块草坪。可草坪上盖着一张黑色的防雨布,把下面的秘密盖得严严实实,使她侦查一天毫无结果。

凌晨两点,林梅又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她朝外窥视,大吃一惊:那个黑影又在草坪上干活!好像是在挖坑,难道是在掘墓?

林梅的心突地颤抖了一下,感到不寒而栗。她想起好几天没见到钟凌宣的老婆——刘渺,她失踪八天了。

对,他一定是杀了她,趁着黑夜想把尸体埋在自己院子里。可这么做未免也太笨了,以为警察都是瞎子么?林梅怎么都睡不着。

第三夜

第三天白天,黑色防雨布仍然严严实实地盖在那儿。凌晨两点,林梅又被噪音吵醒了。这次声音更响了,很嘈杂,听起来像电锯。声音是从钟凌宣家里传来的。

他在切什么?林梅惊恐万分、毛骨悚然地哆嗦着。在半夜里开着电锯——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忽然奔过去拿录音机,在录音机里放进一盘空白磁带,按下了录音键。刘渺失踪九天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保存邻居的犯罪证据。她坐在黑暗中,颤抖的手指按在录音键上。她坚持了十几分钟后,听到电锯声停了。

夜,一片死寂。

第四夜

第四天白天,没有异常情况。凌晨两点,仍然没有噪音,可林梅还是醒了。她拉开窗帘,探出头去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钟凌宣的后院里火光闪闪,映红了院子的围墙!他的草坪上摆着一个烤架,燃烧的大概是煤气,所以无声无息。

火光中闪现出一个人影。那正是钟凌宣!他拎着一个桶,背对着林梅,像个幽灵似的踱到烤架前面,然后把桶里的东西一块块放在烤架上。火极旺,而他却不把东西取下来。烤架上的东西在高温下腾起烈焰,烧成焦炭,变成灰烬,他也无动于衷,只是继续往烤架上放一块块东西——他不是在烤食物,是在焚尸!

一阵怪风吹来,风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林梅关紧窗户,蹲下来不停干呕,大口喘气,不禁哭泣起来。刘渺失踪十天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篇5:侦探悬疑故事:招魂乌鸦

三、孝心如海

在赵香梅家的院门外,李一鸣听到院子里传来泼水的声音,他手一挥,警察们便破门而入!一个身上沾满了臭烘烘粪便的年轻人正端着个旧盆子站在屋门前。此人,正是潘石头。警察们顾不得潘石头身上的恶臭,一拥而上将他绑了个结实。

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李一鸣让人给潘石头找来干净的衣服换上。随后,李一鸣又让人给潘石头端来了饭菜。不想,潘石头对摆在他面前的饭菜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还跟李一鸣讨价还价说:“你给我五十二天的时间,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否则。你休想从我的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李一鸣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听说你妈的坟头被人挖了,才从监狱里跑出来的?”潘石头说:“错了,我妈的坟有那些乌鸦保护着呢,我是……”话没说完,潘石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李一鸣是在诱他招供呢,后面的话他便打住不说了。

潘石头果然是个硬汉子,任凭那些警察们如何刑讯逼供,他就是一句话:“五十二天后再问我。”李一鸣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他对满身是血的潘石头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等五十二天。”被锁在铁链子上的潘石头这才艰难地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听完潘石头的话,李一鸣愣了一下,他低头沉思片刻,对手下人说道:“给上边打个报告,就说潘石头因患重病,不宜继续审问,等潘石头病情好转后再做打算。”

此后,潘石头被关押在了警察局的看守所里。为了避免被串供,李一鸣特意把潘石头关了单间,一日三餐地把他供养起来,就等五十二天后再揭开谜底。

五十二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李一鸣派人将潘石头从看守所里提出来后,直接押进了警车里。警车呼啸着直奔赵香梅的坟头而去。

潘石头从警车上下来后,李一鸣又递给他一套白色的孝服和厚厚一沓纸钱。潘石头感激地说:“李探长,我会报答你的。”

李一鸣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潘石头越狱的经过他已经基本掌握了:那天下午收工的时候,潘石头找了一根麦秸秆,趁人不注意躲进了一辆掏粪车里,并混过了看守的检查成功越狱,而不是外面所传他是被一大群乌鸦救走的。潘石头越狱后怕被人认出来,就用烂布将头包裹起来,借助粘在身上的粪便装扮成了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子。所以,那天晚上警员们才会把他误认为是个怪物……

此时,赵香梅的坟上已经长出了小草,那敞开着的坟里堆满了小虫子的尸体。那些虫子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潘石头跪在坟前边烧纸边哭着说道:“妈,今天儿子来给你烧三月纸、送钱来了。烧过了这三月纸,儿子就再也不能来孝敬您……全要拜托乌鸦兄弟们了……”原来,潘石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母亲来烧这三月纸钱的。烧了三月纸,母亲在阴间有了钱花,才能过上好日子啊!李一鸣也正是念他这份孝心,才决定帮助他的。

潘石头烧过了三月纸,起身对李一鸣说:“走吧,我这就跟你回警察局去。”李一鸣却摆手说道:“先不要急,我约了悟明道长来为你母亲做法事。”

果然,不一会儿,身穿道袍的悟明道长便在潘家人和乡亲们的簇拥下来到赵香梅的坟前。

那悟明道长摆下祭台,挥动桃木剑,开始作法。片刻后,悟明道长似是鬼神附体般全身抖动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悟明道长这才停止抖动,对潘家人和乡亲们说:“刚才地府的判官来了,他说你们太没有人情味,赵香梅死得太可怜。若想让赵香梅厉鬼还魂,你们必须在她坟前磕头谢罪。从此以后要善待村里的乌鸦们。”潘家人和乡亲们听完悟明道长的话,忙纷纷跪倒在地上……

此时,潘石头再也忍不住了,他痛哭流涕地喊道:“妈!你看到了么,那些往日欺负咱娘俩的人都给你磕头了……”

四、乌鸦反哺

潘石头被押回警察局后,他一头跪在李一鸣的面前,说道:“谢谢李探长让我在母亲的坟前尽孝,又帮我和母亲出了几十年压在心头的恶气。我说过的,我会报答您的大恩。你马上就能立大功了,比抓到我这个越狱犯的功劳还要大。”李一鸣忙把潘石头搀扶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潘石头回忆说,他母亲虽不善言语,为人却极为善良。当村里人都将乌鸦当作不祥之物驱赶的时候,她却让儿子在老槐树上为乌鸦们搭建了几十个巢穴。一晃十几年,赵香梅和那些不会说话的乌鸦们成了互惠互助的好邻居。每当有小乌鸦出生,赵香梅便会去镇上卖肉人那里捡一些碎肉、臭肉回来,放在树下,以示祝贺。而乌鸦们的粪便又让她足不出户便能获得上好的肥料。

三个月前,潘石头被狱警押着回来料理母亲的丧事时,就发现了母亲床头有许多死去的小虫子和野果,当时他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他在监狱里听说了母亲变成厉鬼,乌鸦赶走道士的事情后,才慢慢想明白了,想必是潘石头被抓进监狱后,赵香梅因为思念儿子日久成疾,终于病倒在床头。可是,村里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是那群乌鸦们每天给赵香梅叼来许多小虫子和野果。

赵香梅入土后。那些乌鸦们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才挖开了坟墓并用嘴巴在棺材盖上凿了个洞,要给她送饭。

想到母亲就是靠吃乌鸦们给她送来的小虫子和野果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几日,潘石头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因为父亲早亡、母亲身有残疾再加上家中贫寒,潘石头从小就被村里的那些孩子们欺负。长大后,潘石头因受气而忍无可忍地打残了一个邻居。这才进了监狱。在潘石头的心里,村里没有一个好人,他这次越狱就是为了给母亲和自己复仇的。

潘石头越狱回到村里后,做了两件事情。一是,给母亲的坟头填埋了新土;二是,将乌鸦粪便和石蒜、黄蝉、龟背竹等掺杂在一起,用铁锅炒干制成了一种叫做“乌毒粉”的慢性毒药。人不慎服用了这种毒药后,就会引起上吐下泻、发烧咳嗽等症状,如不抓紧治疗,半年后便会慢慢地死去。这种慢性毒药的制作方法,还是他从父亲遗留下来的一个小本子上看到的。随后。潘石头便赶在村民们早晨去井里打水前,将“乌毒粉”投入了村里的几口水井里。

听完潘石头的话后,李一鸣喝道:“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其实,在潘石头被关押期间,李一鸣也没有闲着,他经过多方的调查,不仅掌握了潘石头逃跑的方法和路线,还通过在村里的调查和许多村民患病上分析到潘石头有投毒的嫌疑。想到潘石头确实是个孝子,那些冷漠韵潘家人和村民们也的确是可恨,所以李一鸣才请来悟明道长配合演了那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帮潘石头出一出心头的恶气,好让他交出解药来。

一切真相大白,潘石头拱手说道:“麻烦李探长转告乡亲们,用芦根加新鲜的乌鸦粪便熬成浓汁,连服三日即可解毒。”李一鸣不解地问:“怎么还要用乌鸦的粪便?”潘石头笑道:“这就叫做以毒攻毒啊!”

几年后,日军入侵中国。大名县里的部队释放了监狱里的所有犯人,让他们戴罪立功,于是潘石头便参了军。

据说,后来潘石头还帮助部队驯养了几只能盗取情报的乌鸦,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篇6:侦探悬疑故事:亡命蹦极

查理是蹦极明星,西陆电视台因为直播他惊险刺激的表演而名声大噪。正当查理准备创造新的纪录时,他的腿出了问题——他的朋友,医生马克检查完他的身体后警告说,长期的蹦极运动已使他的腿骨严重受损,从现在起绝对不能再玩蹦极了。

西陆电视台得知查理的状况后,停止了蹦极的直播节目。查理找到电视台台长西尔,要求重开直播,却被拒绝了。查理无奈地静养了一个月,腿伤渐渐恢复。

一天,西尔来看望查理,说电视台准备搞一次热气球蹦极,下跳高度也提高到250米。与以往的固定铁索相比,流动的气球更危险,如果查理的身体不允许,电视台将起用新人。

查理非常兴奋,认为新的纪录当然应该由他来创造。西尔满意地点点头,说他们已给运动员买了价值500万美元的人身意外保险。查理对电视台周到的安排很是感激,决定将保险受益人设为自己的弟弟小查理。

听说查理又要复出,马克医生赶来劝阻。但查理说从热气球上跳下去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无论如何他要再跳一次,跳完这次他就退役。马克见查理态度坚决,惟有摇头叹气。

电视台开始了大量的前期报道,人们听说这是大明星查理的最后一跳,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直播开始了。热气球升上天空,查理站在吊舱里,身旁的主持人杰克眉飞色舞地夸耀着查理的战绩。气球在河谷上空飞行,两岸陡峭的山壁下是奔腾的河水。稍后,工作人员报告,气球已飞到指定地点,水面的八架高清摄像机已从多角度瞄准了热气球。

杰克用他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们的超人查理在创下了无数个不朽的传奇后,今天又将创造新的神话,他将从250米的高空一跃而下,以极限速度冲向波涛汹涌的河水,这是人类在此高度的第一次尝试,这是对人类肉体和灵魂的极限考验,让我们为查理祈祷吧!”

倒计时完毕,查理纵身一跃,扑向了模糊的河面。吊舱里滚轮上的橡皮绳在一圈圈飞速转动,人影已变成黑点,电视屏幕上却现出了查理坠落时的清晰画面。查理潇洒地做了无数个高难度的连续翻转,最后直冲向河面。橡皮绳放尽了,绷紧的绳子被不断拉长,待查理的头部冲进奔腾的河水后,巨大的回弹力又将他拉出水面,弹向天空。查理在空中向摄像机做了个潇洒的飞吻。杰克激动地叫道:“成功了!新的纪录!这是查理的胜利,也是人类的胜利!”

橡皮绳的回弹力用尽,查理再次坠向河面,就在他接近水面时,一件惊人的事发生了!汹涌的河水中突然蹿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它凌空跃起,一下就咬掉了查理的脑袋,鲜血狂喷的无头尸体被橡皮绳拉起,飞上天空。

“上帝,我的上帝!”杰克本能地大声惊叫。查理的无头尸体经过几次上下弹射,最终悬停在半空中。三条鳄鱼浮出水面贪婪地盯着空中的尸体。气球上的工作人员惊魂未定,连忙开动应急装置将尸体拉了回来。 意外的事故让西陆电视台轰动一时,收视率达到创纪录的新高。查理被鳄鱼咬下头颅的瞬间一遍一遍地在电视里重播,查理被描绘成为蹦极运动献身的英雄,他创下的纪录被当成传奇经典反复播放,一时掀起了缅怀英雄查理的热潮。

三条行凶的鳄鱼被人们用高压电击晕,缉拿归案。查理的粉丝要求处死鳄鱼,但电视台说,鳄鱼的命运该由查理惟一的亲人小查理决定。

小查理万分悲痛地把哥哥的骨灰撒在了家乡的土地上。葬礼完毕,医生马克和小查理同乘一车回城。马克心情沉重地说:“如果我坚持不让他参加这次危险的运动,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小查理安慰他说:“你已经尽到了朋友的责任,这是一个意外。”马克说:“也许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据我所知,那条河里根本就不产鳄鱼,那几条凶猛的血鳄是非洲的物种!”小查理不以为然,说:“西尔先生已调查过了,那是几年前一艘载着小鳄鱼的商船意外沉没后逃跑的鳄鱼。”马克沉默了片刻,说:“也许是这样吧。可是一年前,赛车手吉尼也是在退役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中意外身亡,这难道真是巧合?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但小查理沉浸在悲痛之中,对马克的话并没有多想。 没过几天,大西洋保险公司的总裁莫克尔出现在电视上,宣称他也是查理的崇拜者,为了表达对查理的尊重,公司主动将查理的赔偿金从500万美元增加到1000万美元。小查理对这一消息没有丝毫兴奋,在他眼里,哥哥的生命比五个城堡更重要。

两天后,马克突然打电话来,急匆匆地说,查理的死果然有问题,让小查理等他过来细说。

篇7:侦探悬疑故事:血色蜡像

一向平静的C市这两天闹得满城风雨,原因是网上疯传的一个帖子,发帖人名叫蜡像,他向全市市民宣布,他将向C市最著名的侦探陆羽发起挑战,挑战内容如下:从下周一开始,七日之内,蜡像将陆续杀掉C市三位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如果在这三人被杀完之前,陆羽还不能查出他是谁,那么陆羽就得自杀谢罪。蜡像还狂妄地宣称,在每次行凶前,他都会将遇害者的名字暗示给陆羽……

罗文成之死

周一下午,陆羽面色凝重地坐在办公室里,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助手魏明和C市日报的记者边强。

桌子上放着一只闹钟,两分钟前快递员送来的,赠货人一栏的落款为蜡像。

“他娘的,还真杠上了?”

脾气火爆的魏明一把抢过闹钟就要往下摔,陆羽及时拦住了。他将闹钟拿在手里,正色道:“他说杀人之前都会给我暗示,他要杀的第一个人是谁,答案指不定就在这闹钟里呢!”

“一只普通闹钟能藏有什么玄机?”魏明咕哝道。

“是啊,闹钟又不能开口说话。”边强在一边插嘴。

不料陆羽的双眼却因此一亮,他大叫一声“对了”,然后就伸手去拨闹铃键。

“闹钟要发出声音就只有闹铃了。”

果然,当闹铃响起时,里面传出了一段声调怪异的录音──

“呵呵,大侦探,游戏开始了,我不想跟你绕弯子,第一个倒霉蛋是金山煤厂的罗文成,现在,他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了。”

“快,阻止蜡像!”陆羽失声惊呼。

金山煤厂是远近闻名的大煤厂,煤质好、产量大,厂长罗文成因此稳坐C市首富位置。陆羽三人快速赶到罗宅后及时向罗文成讲明了情况,一听自己被蜡像盯上了,罗文成直吓得腿发软,赶紧给保安公司打电话调来几个专职保镖。之后,陆羽三人又在庄园内部进行了一次细致周密的检查,并没发现什么危险。罗文成悬着的心这才算着了地,有神探陆羽压阵,又有众多保镖守卫,加上这庄园的保安设施本就完善,那蜡像总不会飞天遁地吧!

转眼天就黑了下来,这让罗文成全家都松了口气。晚餐后,罗文成和陆羽在客厅闲聊,气氛也越发轻松起来。直到九点罗文成才站起身说道:“呵,难得今晚陆探长陪我聊得这么开心,只是,接下来罗某要失陪一会儿了!”

罗太太笑着跟陆羽解释道:“他每晚九点都会进书房看书,喝一碗我熬的参汤,这习惯保持了十多年,改不掉。”

就在陆羽迟疑的时候,罗文成笑着宽慰道:“陆探长放心吧,房间今天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书房是完全封闭起来的,外面又有保镖通宵保护,不会有危险的。”

罗文成进书房后,陆羽三人便在客厅里无聊地看电视,可时间过了很久,书房里却没有一点动静,陆羽顿时警觉起来,罗太太也似乎意识到有些异常便去叫门,可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众人急了,罗太太迅速打开门,往里一看,大家全呆住了……

罗文成躺在皮椅上一动不动,头高高仰起,嘴角还挂着丝丝鲜血。

警方迅速就此案展开调查。

现场没有任何凶器,只有书桌上放着半碗参汤。

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罗文成是中毒身亡,而中毒的原因正是有人在那参汤里下了毒。

“不可能,这汤是我亲自煮的,我也尝过了,先生进书房时也是我亲自给他端进去的,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警方带走了罗太太,因为她有重大嫌疑。

蜡像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毒下到汤里去的,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陆羽苦苦思索着。刚才罗太太已经说过,汤熬好后她自己也尝过,这表明汤在进入书房前是没有毒的,但之后这房间已经完全密封起来了,蜡像怎么可能得手呢?总不可能是罗文成自己下毒的吧!

篇8:侦探悬疑故事:梦见真凶

私家侦探保罗这几天正发愁,“福尔摩斯”侦探所挂牌营业已经一个礼拜,却没有人光顾。一年前,保罗在特警队当军犬驯养员,退役后被分配在芝加哥一家警察局当了一名警犬管理员。说来也算专业对口,可保罗并不满意,他一心想当一名像福尔摩斯那样的大侦探,于是他便找警长卡洛斯。卡洛斯说,你不是警察专科学校毕业的,让你当侦探,岂不是开玩笑。保罗一气之下辞了职,在市内租了两间房,办了营业执照,在报纸上做了广告,牌子一挂,就算开张营业了。为了吸引客户,保罗给侦探所起名叫“福尔摩斯”侦探所。他想借福尔摩斯这个世人尽知的大侦探形象来招揽客户。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他雇佣的助手奥斯汀沮丧地说:“老兄,再这样下去,我们该关门大吉了。”两人正说着,就见一金发女郎走进来说,她叫凯瑟琳,昨天礼拜一,她和男友托尼在她家门前一条小河边约会。这时,从河边小树林里蹿出一条大狼狗直扑托尼!托尼惊呆了,还没等他反抗,大狼狗翘起前腿,张开尖长的嘴巴,一口咬断托尼的喉管,托尼当场死亡,大狼狗转身钻进树林里。她忙打电话报警,卡洛斯警长和助手来到现场,验完尸后,便到树林里搜了一会,却并没发现狼狗的影子。卡洛斯说可能是狂犬作案,属突发事件,故不能立案。凯瑟琳不甘心,她怀疑有人利用狼狗杀人,于是就找到他这家私人侦探所来了。

登完记之后,保罗便收下佣金,并大度地说,如果查不出真凶,他将佣金全部返还。保罗和奥斯汀在凯瑟琳的带领下来到火化厂存尸房验尸,只见托尼的脖子被狼狗咬成一个大窟窿,他还发现犬齿印有些特别,两个朝前斜,两个朝后斜。狼狗下口稳准狠,直咬喉咙。他断定,这绝不是突发狂犬杀人,肯定是有人指示训练有素的狼狗作案。保罗和奥斯汀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郊区案发地,并循着狗爪印在树林中找到了人的脚印,通过鞋底花纹判断,这是一双耐克牌旅游鞋,保罗曾穿过耐克旅游鞋。通过鞋印的大小,保罗判断此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奥斯汀马上用石膏将鞋印铸成模型。保罗分析道:“我与狼狗打过多年交道,我对它们太了解了。一般情况下狂犬是不会伤人的,如果伤人也不可能只伤一人。那天凯瑟琳和托尼在一起,狼狗却并未伤害她,这充分说明这条狼狗不是疯狗,而是训练有素的狗,而它的主人当时就隐蔽在树林里。这个狡猾的真凶又是谁呢,他与托尼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取他的性命呢?”

保罗认为,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托尼的身份。然而,凯瑟琳说,她和托尼仅仅才认识半个月,他的具体情况她并不了解,她只知道他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

保罗和助手奥斯汀经过调查获悉,托尼今年35岁,是从南非移民过来的黑人。两年前还住在难民区的窝棚里,后来他到市内一家服装公司打工,仅仅两年就发了,从窝棚区搬到市郊的别墅里,并办起了自己的服装公司。他没有兄弟姐妹,前些年母亲病故,只有70岁的老父亲和他相依为命。老父亲不可能为霸占儿子的家产杀害儿子,但托尼在搬出窝棚之前确实没谈过女朋友。因为他是贫民,不可能有哪个姑娘会爱上他。情杀被排除,那么剩下就是生意场上的仇杀。但托尼已死,他在生意场上的仇人很难查清是谁。有一个细节引起了保罗的怀疑,那就是他一个打工仔,凭什么两年就发了?这其中必有文章。

保罗和奥斯汀在市内各服装公司打探,终于找到了他打工的那家服装公司,公司的女老板叫妮娜。妮娜说,托尼买彩票中了大奖,后来就提出辞职,说到郊区开自己的服装公司。

保罗和奥斯汀又分头到各彩票公司调查,结果中大奖的五人中并没有托尼。两人便又找到妮娜。妮娜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他说中大奖的。

案情一时陷入僵局。这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礼拜二这天,又有一个叫米希尔的太太找到保罗,说昨天上午她和丈夫查尔斯在郊外林场度假,忽然从丛林中钻出一条狼狗将查尔斯咬死。她打电话报警,卡洛斯警长到现场验尸后说是狂犬所为。她怀疑有人利用狼狗杀人。卡洛斯说,现场没有谋杀证据,只能认为是突发事件,故不予立案,她这才找到保罗,希望保罗能查出真凶,佣金多少无所谓。保罗通过验尸,惊讶地发现查尔斯也是被狼狗咬断喉管而死亡的,四个齿印两个向前,两个向后,由此可见,托尼和查尔斯之死是同一条狼狗所为。这更加证实是谋杀,而绝非像卡洛斯那个混蛋警长所说的突发事件。保罗和奥斯汀又到现场勘查,并顺着狗爪印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人的脚印,经过测量,鞋印的大小和在托尼家跟前的小树林里发现的鞋印一般大,而且也是耐克牌旅游鞋花纹。保罗由此断定,杀死查尔斯和托尼的真凶是同一个人!

保罗经过调查得知,查尔斯也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五年前也在妮娜的服装公司打过工,后来和妮娜结为夫妻。一年后,两人因感情不和而离婚。查尔斯分得一笔巨额财产,后来成立了自己的服装公司,两年前与米希尔结婚。两处人命案的死者都曾在妮娜的服装公司打过工,且都发了横财开起了自己的服装公司。保罗断定,两人之死和妮娜有直接关系,妮娜有重大杀人嫌疑。然而,妮娜身高不过一米六,且一双脚非常小巧,树林中的脚印绝不是她留下的。再说,保罗暗中调查过,妮娜家里及公司里从未养过大狼狗。很显然,妮娜不可能是真凶。那么真凶又是谁呢?难道托尼和查尔斯之死真的与妮娜没有关系吗?

保罗深深地陷入复杂而又矛盾的案情中不能自拔。连日来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有一天夜里,他忽然在梦中见到了真凶,真凶的模样真真切切,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白人小伙子,长相英俊,高鼻梁,蓝眼睛,卷曲的金发。保罗在梦中见到这个真凶,一会儿拿着托尼的仿真人模型在训练一只狼狗,让狼狗咬托尼的喉咙;一会儿又拿着查尔斯的仿真人模型,训练狼狗咬查尔斯的喉咙。翌日,保罗把昨晚梦中的情形说给助手奥斯汀听,奥斯汀笑道:“老兄,你是想凶手想疯了吧?梦中的凶手怎么可能是现实中的真凶呢?退一步说,就算你梦中见到的那个人是真凶,可我们一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二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如何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辨别出真假。”

保罗说,我有办法找到这个梦中真凶。他找到一位画家朋友,根据他的描述,画家很快就画出了他梦中那个驯狗的男子。保罗拿着画像来到报社刊登寻人启事。翌日便接到五个电话,提供线索的人说,他要寻找的人叫威尔逊,是一家马戏团的驯兽员。保罗听罢,激动得一迭连声地说谢谢。奥斯汀也觉得这事真神奇,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对保罗说:“老兄,看来你的梦还真有些灵,这个威尔逊有作案条件。可我们凭什么说他就是真凶呢?”保罗说:“别着急,先找到这个马戏团再说。如果这个威尔逊是真凶,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等我们查到证据,就不怕他抵赖。”

翌日,保罗和奥斯汀在加州找到了那家马戏团。马戏团正在一家大戏院演出。戏院大门外张贴着彩色海报,两人一眼就看到海报上的驯兽师威尔逊和他身边的一条大狼狗。大狼狗张着大嘴,露出四颗长牙,两颗向前,两颗向后。两人看罢,相视一笑,然后买票入场。

篇9:侦探悬疑故事:招魂乌鸦

一、乌鸦袭人

民国年间,在大名县的东盘乡出了一件怪事——一个刚刚入土两天的老太太的坟被挖开了,这个老太太名叫赵香梅。

赵香梅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她的丈夫曾经是个采药人,二十八岁那年她丈夫因病去世后,她就跟儿子潘石头相依为命,家里的日子过得非常贫苦。几年前,潘石头因跟人打架,把别人打成了重伤住了监狱。从此,家里便只剩下赵香梅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赵香梅去世后,潘石头在狱警的陪同下回了趟家。潘石头将母亲埋葬后,跪在坟头上迟迟不肯离去,不停地哽咽着:“妈,儿不孝啊……你去了那边,连个给你烧纸、送饭的人都没有了……”

就在潘石头回监狱的第三天,便有村民发现赵香梅的坟被挖开了。村民们于是凑上前去看,只见薄木棺材的盖上被凿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在被挖开的土上留有许多杂乱的爪子印记,棺材盖上还遗留了许多死去的毛毛虫、小甲虫之类的虫子。那些村民吓坏了,因为在当地有一种说法叫做“厉鬼食虫”,说的是人吃五谷杂粮,鬼食毛虫蜥蜴。村民们能不害怕么!

赵香梅活着的时候,潘家的那些亲戚们都对她避而远之,现在却都关心起她的坟墓来。因为,赵香梅毕竟是潘家的媳妇,死后被埋进了祖坟。现在,赵香梅的坟里出了厉鬼,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潘氏家族的前途和命运。为此,大伙纷纷凑钱请来了一个会捉鬼的道士,那道士叫做悟明道长。

这天上午,悟明道长在潘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赵香梅的坟墓前。悟明道长将一小截蜡烛用细铁丝捆好,点燃后将蜡烛顺着黑洞伸进了棺材里面。

悟明道长探着脑袋,借助烛光看清楚棺材内的情况后,顿时间也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厉鬼,真的是厉鬼啊!”

随后,悟明道长慌忙在坟墓前设下祭台,点燃檀香、烛火,开始作法。潘家人和村民们远远地围在坟墓的旁边,看着悟明道长装神弄鬼般地将赵香梅的坟头弄得烟气腾腾。

然而,就在悟明道长转过头来,准备告诉潘家的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大群乌鸦。那些乌鸦像是一群幽灵一般在悟明道长的头顶上盘旋。

悟明长道吓坏了,抬头看着那些乌鸦们发呆。突然,乌鸦们怪叫着把粪便抛向悟明道长。顿时间,悟明道长的头上、脸上、嘴上、身上的粪便开了花。悟明道长又羞、又恼、又害怕,不得不抱头鼠窜。

这件事情很快便被村民们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离谱。大家都说那赵香梅不仅变成了厉鬼,还在阴间当上了厉鬼大将军,不然怎么连乌鸦都听从她的调遣成群结队地来保护她呢?不然怎么连专门捉鬼的悟明道长都被吓跑了呢?

赵香梅的坟头就那么敞开着,在附近地里干农活的村民们经常会看到有大群的乌鸦嘴里叼着小虫子去给赵香梅“送饭”!

就在赵香梅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潘石头越狱了。这件事情被传得更神了,有人声称亲眼看到潘石头是被一大群乌鸦从监狱里面背出来的。

先不说潘石头到底是不是被乌鸦从监狱里面背出来的,倒是赵香梅的坟的的确确是在夜里偷偷地给填埋上了。而且,此事还惊动了警察局,警局派出一名叫李一鸣的探长,让他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并负责将潘石头捉拿归案。

李一鸣接到任务后,带着手下几个警员先是来到赵香梅的坟上。看着那新堆起来的坟头,李一鸣心里已经确定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潘石头干的。因为赵香梅的事情传得太离奇了,李一鸣便想开棺验尸,看一看棺材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李一鸣找过不少村民,可是大家一听是给赵香梅挖墓都把头摇成拨浪鼓,任凭李一鸣加价就是没有人敢干。无奈之下,李一鸣只得借来几把铁锹,亲自动手挖开赵香梅的坟墓。

李一鸣他们挖得很细心,边挖边清理和查看那些被挖出来的泥土。李一鸣发现,越往下挖泥土里面的小昆虫便越多。快要接近棺材板的时候,挖出来的虫子竟然比泥土还要多。

就在这时,在远处围观的村民们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李一鸣他们忙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就在百十米远的地方,一大群乌鸦像是一团乌云在铺天盖地地向他们飞来。一个鲁莽的警员忙摘下肩头的长枪,冲着乌鸦群便开了一枪。这一枪响后,竟然从天空中掉下来三只乌鸦。可见这群乌鸦有多么密集。

受到枪击的乌鸦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像是一大群黑色的战机,怪叫着向李一鸣他们俯冲过来。李一鸣见状,忙大喊一声:“快跑!”几个警察便向着停在远处的汽车飞奔过去。即便这样,他们的身上还是落满了乌鸦的粪便,有两个警员的手和脖子也被乌鸦啄伤,鲜血直流。

二、厉鬼现身

这一来,李一鸣他们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于是,便有警员恼羞成怒,提出要用汽油烧了那些乌鸦的窝。李一鸣却淡淡一笑,说道:“那些乌鸦为什么要往赵香梅的坟墓里丢小虫子?为什么要袭击悟明道长和我们?还有,第一次挖开赵香梅坟墓的究竟是不是乌鸦呢?也许,我们明白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后,潘石头便会自动地来投案自首呢。”李一鸣的话,让那些恼怒的警员们安静了下来。

随后,李一鸣便给警员们分配了任务。四个人负责埋伏在赵香梅的坟墓旁,一旦潘石头出现,立马抓捕归案。两个人负责去村里调查赵香梅以前的生活情况,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线索。而李一鸣则亲自去找悟明道长一趟,毕竟赵香梅下葬后他是唯一见过棺材里面情况的人。

按照李一鸣的部署,当天晚上四个警员便埋伏在了赵香梅的坟墓旁。这晚,阴云遮月,夜风像是吹口哨一样地在墓地间穿梭,让那四个执行任务的警员也忍不住地头皮发麻起来。猛地,一个黑色的影子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赵香梅的坟墓。

警员们立马紧张起来,他们悄悄地从隐藏的地方站起身来,向着那个黑影靠近。

警员们已经能够清楚看到那个黑影正手脚并用地将土填进被挖开的坟坑里,他们突然打开手电筒用光柱照住那个黑影,齐声喊道:“潘石头,你跑不了啦!”那黑影听到喊声后,突然怪吼一声转过身来,站在赵香梅坟前的竟然是一个乱发披肩的怪物。

就在警员们瞠目结舌时,那怪物往前猛跑几步,纵身一跳钻进边上的一大片玉米地里。因为白日里遭遇的乌鸦袭击事件,这四个警员不敢再盲目地开枪。他们忙追赶过去,却闻到那怪物的身后留下一股扑鼻的恶臭。警员们不敢追进玉米地了,他们担心会从玉米地里再跑出几个什么怪物来!

再说李一鸣,他找到悟明道长后直接亮明了身份,开门见山地说了此行的来意。

李一鸣问道:“道长,请你如实告诉我,那天你在赵香梅的坟里都看到了什么?”

悟明道长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她……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厉鬼!”

悟明道长告诉李一鸣,那天借助烛光他看到棺材里面的赵香

梅半张着嘴巴,脸上和嘴里全都是虫子,那样子仿佛正在品尝一道昆虫盛宴……

李一鸣谢过悟明道长,离开道观后,他心里的疑团还没能解开。他是一名探长,职业和历来破案的经验都令他深信这其中一定有诈,但是谁又能指挥得了那成百上千只乌鸦呢?

第二天,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当警员们告诉李一鸣他们在赵香梅的坟前遇到一个恶臭扑鼻的怪物后,李一鸣心中又是吃惊不小。随后,负责去村里了解情况的两个警员开始向李一鸣汇报。他们说,赵香梅生前家庭条件特别困难,而且此人性格孤僻,很少和村里的人来往,潘家的那些亲戚们也都嫌她太穷,基本不和她家走动的。还有一个情况,在赵香梅家的院子里有两棵老槐树,那两棵老槐树上竟然筑有几十个乌鸦的巢穴,树下堆积着一层厚厚的乌鸦粪便。另外,在赵香梅的床头,警员们还发现了很多已经烂掉的虫子,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村里人说,赵香梅因为腿脚不好,不能到街上去拾粪给地里的庄稼上肥料,她便把乌鸦的粪便收集起来当作肥料。赵香梅本来就已经孤僻了,后来儿子潘石头进了监狱,她更是几乎连家门都不出了,若不是死了,大家都已经快把她忘记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那人自称是赵香梅的邻居,他说:“今天早晨我看见赵香梅家里的烟囱冒烟了。据我所知,连赵香梅活着的时候,她家的烟囱都很少冒烟呢。”

李一鸣精神一振,命令道:“马上出发!包围赵香梅的家!”

篇10:侦探悬疑故事:亡命蹦极

没想到的是,马克在来的路上被卡车撞死了,肇事司机驾车逃逸,警察认定这是一起普通的酒后车祸。小查理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他知道马克肯定是发现真相后遭人灭口,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马克的死是个偶然。

马克死后的第二天,小查理被请到了西陆电视台,在摄像机前接受大西洋保险公司赔付的1000万美元。他还将当场决定那三条鳄鱼的命运。

在直播现场,莫克尔亲自将1000万美元的巨额支票交到了小查理手中,小查理又当场将支票转交给了残疾人基金会的总裁,顿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西尔台长问小查理:“现在全世界都在关心一个问题,就是您对三条行凶的鳄鱼将如何处置?据我所知,动物保护协会已经在呼吁您放过它们。”小查理坚定地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凶手必须受到严惩!”

西尔对此表示遗憾和理解,并称电视台已为小查理准备了猎枪,可以当场行刑,当然,这也是查理的粉丝们期待的。小查理邀请西尔与莫克尔一起前去执行,两人爽快地答应了。

三人来到鳄鱼池边,只见三条鳄鱼在狭窄的水池中来回游动,由于多日未曾进食而饥饿难忍,它们见到池边有人,一个个张着大嘴游了过来。

小查理拿过一把双管猎枪,压上子弹,忽然问:“莫克尔先生,能否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作为保险公司的总裁,你有没有给自己买人身意外保险?”莫克尔愣了一下,回答道:“当然,2000万美元,受益人是我的妻子和女儿。”

小查理转头盯着西尔,问:“西尔先生,我哥哥查理的死,一定让西陆电视台收视率大增喽?”西尔摊摊手,说:“查理是伟大的运动员,热爱他的人不计其数。这次不幸的意外引起的轰动,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小查理冷冷地说:“西尔先生要是出了意外,相信会引起更大的轰动吧!”西尔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说什么?”小查理哼了一声,端起枪来瞄准了他。“砰”的一声,枪响了,西尔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大腿上鲜血直流。旁边的莫克尔吓得魂飞魄散,正想逃走,小查理毫不客气地给他也来了一枪,莫克尔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现场的工作人员早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哪个还敢上来?

小查理扔掉猎枪,跳过去双手抓起莫克尔,大喊一声:“向你的妻子和女儿恭喜吧,她们将得到2000万美元!”说完,他猛地一下把莫克尔肥胖的身躯扔进了鳄鱼池,“轰”的一声,水花四溅。血腥味刺激了饥饿的鳄鱼,一头大鳄飞快地抢上来,一口就咬掉了莫克尔的脑袋!

小查理又抓住西尔的衣领,喝道:“尊敬的西尔先生,你让别人制造了太多轰动,也该自己制造点轰动了。”西尔惊恐地大喊大叫,双手紧紧抓住鳄鱼池边的栏杆,死也不松开。一条鳄鱼向他游了过来,又是“砰”的一声枪响,迅速赶来的警察开枪了,子弹击中了小查理的后心。他摇晃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叫道:“卑鄙的家伙!到上帝那儿去行骗吧!”说完这句话,他抱住西尔向前一扑,两人一起滚入鳄鱼池里。两条饥饿的鳄鱼冲过来,一下咬掉了二人的头颅,等警察将鳄鱼逐一击毙,三人的尸体已惨不忍睹。现场一片大乱,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都惊呆了。小查理疯了吗?

有人在查理的博客里找到了答案,那里有一封信,是医生马克发给小查理的。信中说,马克秘密调查了查理的死因,发现那三条鳄鱼其实是莫克尔从非洲运回的。西陆电视台靠播放惊险刺激的节目成名,因受伤而即将退役的查理,已失去利用价值,西尔便和莫克尔密谋制造一次“轰动”。莫克尔将三条饿了七天的鳄鱼事先放在河里,查理从空中跳下,便成了鳄鱼的美食。然后,大西洋保险公司主动为查理支付高额赔偿,从而成为了“诚信公司”的象征,名声大振。而西陆电视台由于节目引起轰动,收视率大增,广告赚得盆满钵满。这个点子他们已经不是头一回用了——一年前,准备退役的王牌赛车手吉尔,就在西尔精心制造的“轰动一时”的飞车意外中丧生。 马克的调查被西尔察觉,于是出了“车祸”,幸好他临走前,给小查理的邮箱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真相大白,西陆电视台和大西洋保险公司受到剧烈冲击,股票一落千丈,很快就相继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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