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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小脚的奶奶随笔

小脚的奶奶随笔

奶奶一百岁了,一双尖而小巧的三寸金莲顽强地挪动着,在房前屋后进进出出。

奶奶的三寸金莲脚趾处是尖的,脚掌比普通人的厚一倍,活像一个粽子。一位老人,风烛残年,佝偻着身子,弯曲得就像鞠着一百度的大躬,拄着拐杖,一步又一步,从春走到夏,从秋走到冬,一年又一年。

奶奶告诉我,小时候,家人为了能让闺女长大后嫁到殷实人家,硬是用裹脚布把脚趾头断了,里三层外三层地缠了又缠,白白的裹脚布被血浸湿以后,每次更换,都是连肉带痂一起揭下来,疼得浑身颤抖,想死的心都有。在家人对未来无比美好前途的描绘劝说下,继续缠,连续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童年、少年、青年就这么咬着牙挺过来了。奶奶说,要是把泪攒起来,怎么也得有一大水缸。

奶奶的妹妹就受不了这个罪,刚缠上裹脚布,转身趁大人不备,偷偷地就放开,一双大脚被周围人耻笑和厌弃,成了嫁不出去的'问题女孩,直到后来不时兴裹脚了,妹妹才算熬出了头。

想当年奶奶风华正茂的时候,一米五八的个头,挺拔的身姿,乌黑的盘发,干净的服饰,数一数二的美女。奶奶和我家住一个胡同,是同姓族人,因父母需要上班,没人照看我,便把我寄养在奶奶家。小时候依偎着奶奶,仰视着奶奶,她就是我坚强的靠山,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可如今,奶奶的垂直身高都不及我的腰部,和她走在一起,欲搀还惧,欲扶怕倒,极尽小心地服侍着。

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身上,沉淀了太多的历史烙印,让人在唏嘘岁月弄人的同时,也感叹奶奶顽强的生命力。

奶奶没有服过输,即便天塌了下来,她都挺了过来。奶奶的丈夫年轻时在天津做工,发了薪水才回家看望妻儿老小。那时候交通不发达,在行走的途中,遇到歹徒抢劫,遇害身亡。尸首被扔到河里,被河边树枝挡住,幸有一好心人捞起,埋在了河边。三十几岁的美娇娘,两个年幼孩子的妈,就这样成了寡妇。

没有了男人的寡妇,是婆婆跟前的丧门星,是妯娌群里的受气包,多少人以为奶奶会改嫁,会自杀。但奶奶擦干眼泪后,铿锵地迈着小脚,和男人一样,下地种田、割麦、扬场,哪一样都不含糊。她又做得一手好针线,纺纱、织布、绣花,样样都出彩。这个女人用勤劳的双手擎起了一个家,撑起了一把伞,一儿一女也很争气,长大成家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遭受了裹脚之痛,忍受了失夫之恨,还没完,了解中国近代史的人都知道,一九三七年以后,冀中平原大地上的老百姓遭受了怎样的蹂躏,奶奶也没幸免。为了不让日军认出是“花姑娘”,奶奶终日以锅灰涂面,提心吊胆地东闪西躲,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奶奶藏过地道,躲过枪弹,啃过树皮,吃过草根。一提起这些,奶奶就语重心长地告诫,知足吧,孩子,赶上了现在的日子,那是有福!

我的儿子每次见到奶奶,像欣赏古董似的,好奇地围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祖宗转上几圈,尤其对那双充满传奇色彩的小脚,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脚也能跑能跳?真是神了。每每和儿子探讨奶奶的小脚,我心里五味杂陈,难以形容。

谁问起奶奶年龄,她都说自己九十岁了,从七八年前就一直这么说。奶奶思路很清晰,不是健忘,是奶奶的智慧,她不想让人们觉得自己太老,也可能心里压根儿也没觉得自个儿有多老吧。

小脚的奶奶,上苍应该是被她的坚忍不拔感动了,所以决定给她这么大的寿限,让她健康幸福地安享晚年。

篇2:《小脚奶奶》的散文

文/王曦峰

昨晚我又做梦了,梦见了小脚的奶奶。

奶奶离开这个世界已十年了。一个已近不惑之年的男人,却总能在梦里见到奶奶。

爷爷是个文弱的书生,七岁便失去了父亲,与曾祖母相依为命。奶奶过了门便当了家。爷爷喜欢眯着近视的眼睛看书,闲暇时用野菅草那如芦苇花絮般的枝干扎成笔,在每天饭后去习字。习字其实很简单,一个破旧的缸子,盛满水,用自制的毛笔在土墙上反复的写,王羲之的、怀素的、张旭的、于右任的、颜真卿的,谁的都去临临、写写、画画。小的如拳,大的如斗。一堵土墙被爷爷蘸水的笔刷的光滑平整,没有一丝裂纹。儿孙们也会在这个时候去凑凑热闹,你一笔,他一划的跟着写。奶奶从没有埋怨爷爷,虽然不识字,却也常常会跟着评论那个写的漂亮,那个划的蹩脚。那个时候就成了全家人最快乐的时刻。后来叔伯们成家分开住了,我们作儿孙的也常常在饭后去写写划划。奶奶这时就给这个孙子一块馍,给那个孙子找块糖。凭着这支笔爷爷一辈子当教书先生,作公社记工分的,是周围有名的文化人。别人下地劳动,他老人家便在梯田埝上刷标语,在房前屋后写磨盘大的“农业学大寨”。奶奶便成了家里的掌柜的,一家老小吃的、穿的、用的,事事都得由她安排。

爷爷六十岁那年得了高血压,奶奶自然成了爷爷的保姆。每天要按时把土炕烧热,照爷爷的口味做饭。烟熏火燎,皱纹里烟熏的痕迹,洗也洗不掉,皱纹便愈加深了……

爸妈叔伯都说奶奶照顾我到两岁多,好让爸妈去公社挣工分,我却没一点印象,似乎很没良心。我只记得,奶奶总会在冬日的正午,坐在太阳地下用热水泡脚,小脚的神秘才会在子孙们的面前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双看罢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小脚。长长的裹脚慢慢的解开,露出高高隆起的脚背,如果不是与腿相连,你能相信那是脚吗?短小的再也无法短小,比起三寸是有些差距,但与奶奶那一米七的身材实在难以相称。踝关节那凸起的骨头更是显眼。没见了脚趾,只有脚面。奶奶把洗好的脚常常搁在腿上来修修。四个萎缩的脚趾紧贴在脚心,满是老茧,早已失去了脚趾的模样,孙儿们却如同参观奇异的景观,奶奶不时掰掰这个,摇摇那个,似乎那不是长在自己脚上的趾头,而是多余的枯枝干柴。笑眯眯的眼神确乎没有丝毫的痛苦, “那年月都这样,谁家女子不杀一般的哭个十数八天。别嫌我的脚难看,要在以前那能让人看呢!”

我惊讶,奶奶就是用这样的双脚颤巍巍地走了一辈子,走完八十年的岁月。

奶奶最疼的'是父亲。那晚,冬的夜早已闭上了眼睛,黑咕隆咚的,父亲去和三叔喝酒,母亲也已钻进了暖和的被窝。奶奶从屋里抖抖索索地摸出了门,倚在门框边,完全是MTV《白发亲娘》里的画面,不时探头去看漆黑的夜色,叮叮当当、进进出出了好几个来回。母亲放心不下,又起床催她睡觉。没想奶奶生气地说:“你没看人回来了没?”固执地一直等着。终于,她似乎确实有些怒了,撑起拐棍出门了,循着父亲的声音找去了。要知道去三叔家须爬上一丈有余的乱石阶,奶奶就那样爬到了。也不知她爬了多久。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不是奶奶脾气大了,而是她实在站不稳。撞开了门,就倚门而立,“你把我的心就劳干了。”奶奶喘着气,这话分明是对父亲讲的。三叔、父亲忙站起身搀着她老人家。就这样,三叔掌灯,父亲把奶奶背回我家。从此父亲再也没夜里出过门。父亲曾对我讲,“我想不出你奶奶是咋爬上石阶的。”父亲说话时有些哽咽。

我工作离家稍远,每周能见奶奶一次。一到家,奶奶便用她自己的最高礼遇——糖水泡馍为我“接风”。我要狼吞虎咽地吃了,她才会高兴。奶奶不在乎穿体面的衣服,也不讲究吃喝,却喜欢我每周给她买的油糕。酥软的油糕在奶奶那没牙的嘴里,一会就变成了甜甜的口水。

奶奶以前和爷爷住,爷爷去世后住到我家,却从不串门,说是要看好家门。许多村里的老人喜欢常来走走、聊聊。若有人说“你老享福哩”,她总有一成不变的回答:“好,啥都好,儿子好,儿媳好,孙子也好,就是不能干活了,白吃白喝,有啥用?光给孩子们添麻烦。”听起来唉声叹气,其实脸上满是幸福。

奶奶是在那年腊月二十七晚跌跤的,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的奶奶这一跌竟再也没起来。

躺在炕上,奶奶一直迷迷糊糊,能认识的唯一的人竟是我这个不孝的孙子,满地的儿孙,她只对我的问话应声。疼呀、饿呀、起呀、睡呀,翻呀,简单的词句,只告诉我和父亲。不想父母却也同时感冒了,一家里两个人打针,一个人挂吊瓶,一直被宠着惯着的我突然成了顶梁柱。买药、请大夫,做饭、洗涮,我都得安排了。

除夕夜,在父母的指导下包完饺子,我坐着看热闹的春节晚会,心里却一会也不踏实,不时去看看奶奶挂着的吊瓶。奶奶那眯缝的双眼却愈来愈迷茫,仿佛她要在这辞旧迎新的时日离开我们,我真有点惊慌,不得不告诉已感冒好几天的父亲。父亲急忙坐起,一会摸摸额头,一会摸摸脉搏,一会喂口糖水。

坚强的奶奶是不愿在这喜庆团圆的日子里离开的,初一一大早,奶奶竟精神多了。

她望着窗子说:“过年了,是不是...下雪了?”

我爬在她的耳边大声说:“下了,大着呢。”

“下了好啊,瑞雪兆丰年吗?”跟爷爷生活了一辈子,奶奶也能说句斯文话。

“奶奶,吃饭了,尝尝我包的饺子。”我艰难的扶奶奶起来吃饺子,她不住的夸奖,“今儿的饺子就..就是…好….软软的…香….嗯….“

奶奶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春节竟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不过她却很快乐……

春节后,我去上班了。还不到一周,一日,隐晦的天气中夹着丝丝寒风。好友骑摩托车来了,见面就一句话,“去请假吧,家里叫你回去。“我没多言语,不祥的预感已袭上心头,跨上车便回了家。

家里,素幛白纱,奶奶已经去了。我却不知道哭泣,只觉得心里冷冷的。父亲拉过我说:“你奶奶是昨晚走的,躺在我的怀里。”我不知道父亲是在解释,还是……反正奶奶去了。奶奶躺在冰冷的床板上,面色青灰,嘴微张着。除了那面色,一如往日睡着时安详的模样,一双小脚露在被单外面。

疼我的奶奶去了。

好久了,我忙忙碌碌,多数时日已不会记得小脚的奶奶。何时在梦中见过也早已忘记了……

梦中的奶奶依然拄着拐棍,小脚的步子竟很利索,脸上挂着笑。我不知奶奶会在梦中走向何处……

梦中,小脚的奶奶却还在走着……

梦中,小脚的奶奶恐怕再也不会跌倒……

篇3:小脚奶奶优秀作文

奶奶是小脚人,在东北她那辈分的女人兴裹脚。就是女孩儿到了三、四岁时,就用白布把脚紧紧地裹起来,目的是让脚不能长大、脚尖要尖,先裹脚掌,再裹脚尖,长年累月地裹着,直到成人,脚都不能超三寸,要穿小鞋,大人的小鞋尺码大约15公分左右,头是尖尖的,多数是黑色的,也有花的或镶嵌花边的。故,有“三寸金莲”之说。据古乐府《双行缠》里写道: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所以,那时的女人脚不能大,小是美、是福,大脚是丑、不吉利。奶奶就是这样的小脚人,她的脚只有17厘米。每天都穿着小鞋在屋里干着干那的,从没出过大门。

有时我就好奇地掰着奶奶的小脚玩,奶奶的小脚是尖尖的,脚趾一个压一个地蜷在脚掌下。我问奶奶为啥这么点小脚啊。奶奶就告诉我说,过去富人家的女孩子不干活,大家闺秀,都兴裹脚的,脚大是嫁不出去的,没人要啊。“那多疼啊!”我看着奶奶问。奶奶心酸地说:“是啊,又遭罪又麻烦,每天都用长长的脚布把脚紧紧地裹起来,有时把脚都勒出血、裹烂了,那真是‘小脚一双,眼泪一缸’啊!”

奶奶脚小,可走起路来却很快。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奶奶摔过跤。那年,父母工作在外,我住在奶奶家。上学了,奶奶就每天早早起来为我做饭,然后催道:“快起来,吃完饭我送你上学去!”

“奶奶,你脚那么小,咋送我呀!”我边穿衣服边嘟嘟。

奶奶不再吱声了。等我吃完了饭,奶奶还是帮我背好书包,领我上路了。

那时的路全是土路,高低不平,加之昨天夜里又下了大雪,走起来直摔跟头。奶奶就在前面等我,看我起来了,又迈开小脚往前走了,白皑皑的雪路上奶奶踏出了一行行小脚窝。我追上奶奶,催她回去,可奶奶就是不回去,还冲着我说;“这还老摔呢,我能回去吗!”然后,奶奶把书包抢过去,又唠叨:“这书包咋这么沉?老师也是,这么小的孩子能背这么沉的东西吗!真坑人!”奶奶气呼呼地背着书包在前面走,不时地又回头对我说:“可也对,书包沉好哇,沉才有学问啊,有了学问路要走稳,可不能摔跤啊!以后长大了,当了官可别忘了奶奶啊!”我在后面似懂非懂地答应着奶奶。那年我8岁。

篇4:小脚奶奶优秀作文

倘若评选“五好家庭”,我们家绝对能摘得桂冠。这份自信,得益于奶奶和妈妈之间融洽的婆媳关系。

在她们的影响下,我深深地体会到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真谛。我一直坚信着自己将来的小家必能这般其乐融融。因为爱是相互的,只要彼此用心就能统一战线,和平共处。

奶奶一生干净利落,比市区的老太太还略显年轻。其实,中年时的奶奶没少吃苦的。如今锻炼出了一副硬朗的身板,完全应了那句“吃亏是福”!邻居家的婶婶大娘们也都说,奶奶心肠好,看得开,一定能四世同堂尽享天伦。我也一直坚信着……

妈妈也常向外人酸溜溜的说“我们华子也说,有了孩子也要让她奶奶带”。哈哈,这分明就是吃醋嘛。为了弟弟的这句童言,奶奶还老是安慰妈妈“放心吧!孩子是你的,还是和你近……”

殊不知,当我们其乐融融共开怀之际,病魔却早已悄悄地侵入奶奶的身体,埋下了祸根……

二零零七年的那个双休,我和往昔一样,放了假只顾兴奋的往家冲。看到奶奶备好的碗筷,便开始了大扫荡。不过,也不知为何奶奶竟然把最拿手的酸辣土豆丝炒糊了?当时自顾填饱肚子,俨然无暇顾及其它。听得,奶奶在一旁自言自语,我开始抱怨她手艺差,还嫌她唠叨。那时的我,虽然已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但一直被宠着,护着,爱玩之心丝毫没有洞察到奶奶的那份言外之意。直到傍晚时分,听爸爸讲清了事情的原委,我才读懂。但,一切的一切,无论我再承诺什么,也已于事无补,追悔莫及!

清晰的记得,那顿晚饭期间爸爸几度哽咽。我还问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矫情呀,孰知,他一直在独自承受着,直至不懂事的我吃饱了饭才细细说出。

那天,奶奶去舅姥爷家参加一个葬礼。也不知为何,吃饭时竟然从鼻子里出东西?爸爸担心奶奶有什么异样,在爸爸的劝说和陪同下,一起去了医院。医生为了避免让患者承受压力,选择让爸爸独自听取诊断结果。经过各项的检查,得以确认是——食道癌。 爸爸是众所周知的孝子,这个结果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把爸爸的脑海震的一片空白。被吓坏的爸爸,出了门怎么也找不到奶奶了?唯恐奶奶已察觉到异样想不开,泪眼婆娑的爸爸万般无奈之下拨通了姑姑们的号,让她们一起来找奶奶。一阵忙碌,和恐慌之后,终于找到了奶奶。 孰知,就是因为爸爸太着急了,记错了地方。 见到奶奶之后,爸爸再也难以忍受内心的悲痛,抱着奶奶失声痛哭。奶奶也不笨,等待时分便做了最坏的打算,反倒是不断的安慰情绪激动的爸爸。

我想,要不是奶奶担心传染,是不会主动让爸爸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让我们跟着担心,难受,害怕的。奶奶一辈子都在为子女,和这个家默默的付出……姑姑们未出嫁之前,从不舍得让他们早起,干重活。

从家族长辈们的口中得知,奶奶对待公婆也是没有挑剔的。爷爷兄弟四个,虽是最小的,却一直在承担赡养的责任。因为,他们都说只有奶奶懂得照顾太奶奶……有一次,奶奶好心给太奶奶做了一件棉衣,已年迈八旬的太奶奶却非说,奶奶拿旧的衣服糊弄她,非要奶奶拆了重新做。面对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奶奶非但没有生气,还按照老人的要求做了。奶奶的妯娌都说,太奶奶是个怪怪的老太太,你对她再好她都不知足,吹毛求疵……是呀!也就奶奶有这个耐心迁就她。其实,对于出身大家族的奶奶,待字闺中时,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吃过这种苦啊!我曾问过奶奶,恨太奶奶吗?她只是淡淡的说,年纪大的人都糊涂,只要我们知道就好!

是呀!奶奶就是这么善良,而且什么事都往好处想,爱子女胜过爱自己!

还记得,爸爸跑车的那几年里,最晚要十一才能回家,那盏灯却从未熄灭!围着电视争吵时,奶奶都能很认真的告诉我们“你听,你爸妈来了!”是呀,没有那一夜夜漫长的守候,奶奶又怎么熟悉爸爸的车轮!奶奶,你知道吗?爸爸经常会在饭桌上怀念,深夜时分你专门为他准备的永远没有辣椒的,热腾腾的饭香……

奶奶,从你确诊的那天起,我再也不能拽着你的耳朵睡觉,和你面面厮觑了……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那时,我觉得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一切……

尤其,是从爸爸哪里得你病重的那一刻,我用极大的毅力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事后,每每讲到这,爸爸都说我心硬,没感情。我是这样的孩子们?更何况,我从小跟着你长大。我想,你懂自己孙女的秉性!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反驳爸爸的话。感情不是仅仅用言语表达的,内心深处的苦楚需要自己慢慢排解。每每想起,总会偷偷的以泪洗面,或眼角打转。那时,我已清楚的知道,得了这病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哭只能徒增悲伤!

你生病的日子里,我慢慢的懂事,但依旧很懒很懒。现在想起来,满满的悔恨。好想时光倒流,弥补自己的幼稚。

时光,一分一秒也没有滞留过。你是一个很少打针吃药的老太太。再是怎么硬朗,也经不起手术的折腾。为了减少你的疼痛,我们只好接受了化疗。那次,放学后,我和弟弟被妈妈直接带到医院去看你。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你化疗后,我们第一次见面。看到你吃什么吐什么,弟弟紧紧握住了你纤细手……而我,望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你,偷偷的溜到了阳台,摸干了那行湿润。爸爸说,只要有希望就不放弃。是的,我们都没有放弃你。我知道,你更想看到我们成家,抱上重孙。

化疗期间,赶上我们放暑假。有多少次,看着你在车上迷糊的乱说胡话,吓得我心惊肉跳。最让我感到生命脆弱且珍贵的是,那次照例带你去医院,医生也说这病已经到了晚期,已经不再建议继续治疗。可是,去之前爸爸交代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尝试。姑姑听说我要付钱,略显不悦的说“别治疗了,白花钱。”听了她的话,倘若我不是晚辈,真的想给她一巴掌。这是你做子女的应该说的嘛?更何况,至今为止,拍着胸脯扪心自问“你是出钱,还是出力了?”事后,我告诉爸爸,爸爸还替他们说话,说他们也是好意,不想看着人财两空。

无论你们怎么说,看着奶奶祈求医生的那一刻,我认为爸爸是对的,必须为奶奶继续治疗,多活一天是一天!赶上过中秋节的那次,医生想让奶奶在家过完节再住院。奶奶怀着对生命的渴望,久久的注视着医生说道“医生,没有节,咱还是住院吧”。是的,她没有糊涂。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晰。她知道,只要能活下去天天都是节,不差这一天。听了她的话,我没有拨通爸爸的号和他商量,擅自代爸爸做了决定”让奶奶留院继续治疗”。以我对爸爸的了解,我清楚地知道,问了他也是这个决策。

就这样,在我们的精心呵护下,奶奶的生命多维持了三年。生病期间,奶奶也一直没有闲下来,一直在为我们忙碌。直至生命垂危之际,还拉着妈妈的手,挂念着我们,担心日后没有人为我们洗衣做饭亮灯。奶奶就是这样一位永远心系家人的小脚老太太。

对待外人亦是如此,未曾怠慢。只要有需要,她便倾囊相助。邻里外出有事,都会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奶奶。我们家后面的一个大哥哥,自家的茶水不喝,只要口渴了就来我们家找奶奶要糖水喝。谁家的小宝宝需要做棉衣,也都来找奶奶。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拉近了邻里和奶奶的关系……也教会了我该如何为人处世!

就是这么一个老好人,还是难逃病魔的摧残。生命面前,人人都是脆弱的。听爸爸说,奶奶年轻的时候,胆子很大的,死人的墓穴她们也赶躺下去试试。但是,生病之时,那种对生命的渴望真是令人心痛。

今天是清明节,我们来给奶奶上坟,看着那长满荒草的坟墓,恍若又看到慈祥的奶奶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对着我们轻轻的笑。奶奶一直是一位值得尊敬,受人爱戴的老人,也一直在我的心里,梦里……不曾老去!我相信,受惠于她的人都会和我一样怀念,想念她的……

请善待我们身边的每一位老人吧,在他们有生之年,多给他们一些关爱和温暖,就像当年他们对我们的爱一样。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要等到物是人非之时,再满是自责,愧疚……

篇5:小脚奶奶优秀作文

奶奶 终于走完了她的一生,她坎坷而崎岖的一生,用着那双三寸金莲的畸形小脚。她躺在那里,恬静安然,象个熟睡的'婴儿。

在她九十年的生命 中,那双小脚承载得太多太多,她真的太累,太累了。今天,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与先她八年而去的爷爷 相伴长眠了。

奶奶生于民国初,当时落后的农村仍然为女子缠足,奶奶便是个小脚,小的时候我曾问她:缠脚的时候疼不?她笑着说疼啊,骨头都勒断了咋能不疼,可俺爹的心才狠哪,缠了脚没几天,大冬天的逼着俺扫院里的雪,不敢走,便找一个篓子,一手握着把儿撑着身子,另一手扫雪,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血印子。俺疼得直哭,可俺爹吼着说,谁让你是个闺女,不缠脚嫁不出去,爹能养你一辈子?总在家里不动,以后伤好了也没有好走相。年幼的我总也不明白缠脚跟嫁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而奶奶在与我唠叨这些话时,那语气平淡 得如同在说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事,脸上飘着微笑 ,如同在讲一个遥远而耐人回味的故事 。手里旋转的纺车发出有节律的嗡嗡声与热炕头上那只老猫打出均匀的呼噜声,交织成一首催眠曲,渐渐把我拉进老猫温暖而香甜的世界里。

就是这样一个小脚的女人 ,十七岁上嫁给了同龄的爷爷,开始了一个平凡 农家妇女漫长而又艰辛的一生。爷爷早年丧父,与太奶奶相依为命,十五岁上爷爷就独挑家里的大梁,与年长他十多岁的邻居搭伙种地,当时的爷爷个子不高,扶犁种地时牲口欺他,不听使唤,经常撂蹶子乱跑,气得爷爷坐在地里大哭。奶奶进了这门,相当于在劳动力紧缺的家里增添了一把干活的好手。可太奶奶是个老封建,感觉 多年媳妇熬成婆了,亦或是瞅着奶奶这个外人介入他们母子之间心里不舒坦,总之经常不给奶奶好脸色。而奶奶硬是忍气吞声,百般小心的侍奉他那挑剔的婆婆,好菜好饭先给婆婆和丈夫 ,而自己吃的是热了几顿的没人爱吃的饭菜。可家里地里的活计,她是扔下锄头拾镢头,才放下扫帚又端簸箕,白天下地干活,夜里扒麻纺花,少有歇息的时候。

就是这样一个小脚的女人,在二十六岁那年爷爷大病一场,为了抓药看病,她带着露水去菜园里割韭菜收拾干净打成捆,天不亮推着一独轮车韭菜踮起一双小脚向三十里外的灵山集出发了。下午,她拖着棉花样的身子回来,车上的韭菜没了,换成了大包小包的草药。于是家里有了药香,于是这家就有了希望 ,在她家里家外的忙碌中,在她精心的照料下,卧床达半年之久的爷爷终于康复,而奶奶却象换了个人,既黑且瘦。

就是这样一个小脚的女人,一生哺育了四个儿子,亲手照料过六个侄子侄女,拉扯过八个孙子孙女。每个儿子都盖上了房子娶上了媳妇,每个侄子侄女冬棉夏单被褥拆洗(因她娘家嫂精神有问题,照料孩子浆洗缝补做新衣的责任 便落在奶奶这个唯一做姑姑的身上)皆出她手,而在受她抚爱的众多孙辈人中,以我最为幸运 。父亲 是家中的长子,而我则是她老人家的长孙,我们家与奶奶家对门而居,小的时候我一到吃饭的时候总喜欢 往她家里跑,因为她那里热闹啊,爷爷和奶奶、三个叔叔正围着老榆木长桌吃饭,看到我就知道是去蹭饭的,就逗我说,我们家今天没有好饭吃,而我则说我就喜欢吃不好的饭,大家又说我们家今天就喝凉水,我说我就喜欢喝凉水,心里想凭你们怎么说吧我就是不走,所有人都笑了,摆下个小板凳让我坐下:“坐下吃吧,小癞皮鬼。”桌上多数是饼子、地瓜、虾酱、咸菜丝,偶尔会有几只鸡蛋极诱人极醒目地摆在众饼子之间,我知道那是给一家之长——爷爷留的,爷爷是我所害怕的人,他平时最是威严,于是偷偷地用眼角斜乜他,不想大吃一惊,原来此时大家也都在偷看我,当爷爷把蛋打破皮剥好笑眯眯地放在我眼前,我虽不好意思却又难拒蛋香,一把抓起张嘴大咬,他们全都在笑我的吃相,奶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周围充满着活泼的空气,搅和在饭桌上蒸腾的热气里。吃饭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直到现在我仍固执地认为奶奶家里的饭菜是最香的,现在想来,那金黄的玉米饼子、乌黑的煮地瓜干、青绿的腌菜叶,因为她的巧制立刻有了一种难言的芬芳,怎么吃都不会饱。

在以后数年的时光里,叔叔们一个个从老榆木长桌边离开 了,走进新房里去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饭桌。长桌冷落下来,而奶奶的背也象成熟 的高粱一样弯了下来,她却忙碌得更欢了,也许他儿子们的次第成家立业,在她看来就是一种收获吧。我仍是在放学后去陪她,把从学校学来的歌唱给她听,书背给她听,每当此时,她总是最高兴的,边穿着老玉米,边笑眯眯地听,不时夸上两句:我孙子真聪明。

就是这样一个小脚的女人,在水患泛滥,庄稼绝产的年代,毅然拉起了棍子跟同村的姐妹 走上讨饭之路。四邻八乡走街串巷逐门乞讨,夜里归来从一篓子干粮里选出最完整最干净的来哺育他饥饿的孩子们。

就是这样一个小脚的女人,从旧社会 走来,她经历了中国人群起抵御外侮的硝烟岁月,她腾出热炕让给八路伤员,把最好的食物和汤药喂养他们;她经历了建国后最荒唐的年代,被错划成富农,陪着爷爷忍受不堪的侮辱谩骂批斗和折磨,还要在被看管下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她经历了改革开放风云激荡的年代,抄起农具和重燃希望的爷爷带领众儿子们开荒种地大搞生产;经历了中国迅速腾飞的辉煌三十年,她虽然渐渐地离开了她抛洒一生汗水和泪水的土地,却一直在后方为儿子媳妇们做着后勤服务。她始终是乐呵呵的,她乐呵呵地看着一家家盖起了新房置办了新家具,乐呵呵地看着一个个孙辈重孙辈出生长大就学就工,乐呵呵地坐在街边石凳上跟老姐妹们唠家常。她就这么乐呵呵的活着,哪个儿子媳妇拌嘴斗气,她总是批自己的儿子向着媳妇,哪个媳妇对她不好,她也从来不在人前说,在她的嘴里,所有的晚辈都是孝顺的,所有的孩子都是听话的。妻子 十多年前知道她喜欢一副金耳环,便买来送给她,她高兴得象个孩子,戴上到处向人炫耀:“瞧,孙媳妇给买的。”顿时换来一片啧啧之声:“你老太太好福气,得着孙媳妇的绩了。”每到此时她一张满皱的老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

那副她喜爱了一生的耳环,在她从一具驱体变成一捧白灰的时候,我把它们与那白灰一同放进一只小小的精致的木盒里,掩入宁静而漆黑的黄土下。

“我很知足 ,啥都不缺。”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是的,奶奶,你啥都不缺,也许正是因为您需求太少,在你的眼里,你为之付出一生辛劳的儿孙就是你的最大财富!也许正是因为你走过的路太长,经历过的苦难太多,所以太容易知足:拿到合作医疗证时,你满足 地说咱庄户人看病也能报销了;当拿到养老保险金时,你满足地说说国家也给庄户人发钱了;当农民不再需要交农业税时,你更知足,到处跟人家说,你活到这么大岁数,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来到了,想想哪个朝代庄户人不交皇粮国税啊。可是奶奶啊,你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还有太多太多的好光景等着你啊,你怎么就停下你那双忙碌的小脚,不再向前走走看呢?

唉,我那小脚的奶奶啊,愿您老人家安息于大地之母的怀里,做一个甜美的梦吧!

篇6:小脚奶奶优秀作文

记忆当中,奶奶有一双小脚,窄窄尖尖的鞋子,腿上打着绑腿,稍微有点罗圈腿。我一直觉得奶奶的腿之所以罗圈,跟她的小脚有关系,她的那双小脚承受不住她的身体,压弯了她的腿。

看着风都能吹倒的奶奶,年少的我就好奇她的脚何以那么小,甚至觉得她的鞋子都有一种神秘感。终于有一天,我偷偷的拿出了奶奶的鞋子。我试着将脚伸进去,脚趾立马被挤成一团叠在一起,虽说是软布鞋,那脚也着实很不舒服,更别说走路了。

这更增强了我想看看奶奶那双脚的欲望。但是奶奶的脚不穿鞋也总是被裹脚布包着,轻易不能看到。我费尽心思,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天放学后,我去奶奶家,进门就喊:“奶奶!我们今天学了篇课文,是关于孝敬长辈的,老师要求我们做一件孝敬长辈的事情,然后写一篇作文。奶奶,我帮您洗脚吧。”奶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乖孩子,你就写帮奶奶洗脚就成了,至于脚就不用洗了。”“那不成,那样是不诚实的孩子,奶奶您怎么可以教我不诚实呢?”我故意撅起了嘴巴。奶奶拗不过我,她一圈圈解开绑腿,然后是那长长的裹脚布,我兑好水,眼巴巴的盯着奶奶的那双脚。

当裹脚布解开后,我的心像被蝎子蛰了似的,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那双脚脚趾都折断了叠在脚底,脚背竟然也变成了像桥一样的拱形。“奶奶您的脚。。。。。不疼吗?”奶奶明显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她慈爱的摸摸我的头,“不疼的,乖孩子,吓着你了吧,我自己洗吧。”

我脱下鞋子,掰着脚趾一用力,立马疼的呲牙咧嘴的。奶奶慌得忙拉我的手。“傻孩子,我只是说现在这样了不疼。”

我轻轻的撩水摩挲着奶奶的脚:“奶奶,您咋把脚弄成这样啊?”奶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社会的潮流啊,那时的女孩子如果不裹脚,长大了是嫁不出去的。”看着奶奶饱经沧桑的脸,我觉得奶奶生在那样一个时代真的是一个悲哀。

如今,时代变了,妇女们解放了出来,再也不用裹脚了,但让人悲哀的是,那些“不慎走光”,“一脱成名”的行为,那些个凤姐、干露露们为了金钱置廉耻仁义于不顾,是不是也是一种摧残呢?如果说裹脚摧残的是妇女们的肉体,那么现在则是在摧残她们的灵魂!

篇7:情感散文:奶奶的小脚

情感散文:奶奶的小脚

奶奶生于20世纪初,三寸金莲似的一双小脚是哪个时代的女人的鲜明特征。

想起奶奶的那双小脚,我就诅咒那愚昧万恶的封建社会,在中国漫长的封建帝王社会里,妇女是没有丝毫社会地位的.据传妇女裹脚始于唐朝.南唐后主李煜,这位儒弱无能的皇帝,复国无望,成天在那儿“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成天与妃子宫女混在一起,等着灭亡的到来.宫中妃子,争相向皇帝献媚.其中有一位妃子,别出心裁地把自已的脚用布缠起来,缠得很紧,一双脚看上去似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因为疼痛,又紧皱双眉,见了皇帝,又相勉强笑一笑,那李煜见了,真是又疼又怜,于是就特别地宠爱这位妃子,后来竟让她当了皇后.这事一出来,宫中所有的女子,全都学着她的样,也裹起小脚来.后来,凡寻找民间美女,均要看脚是不是小的.这样就造成了当时一种时尚,凡大脚女人就是难看的妇人.全国的女子,不得不也全裹起小脚来.因一个昏庸皇帝的喜好,引领了数千年审美观念的畸形变革.也折射出男权社会的疯狂与野蛮.

仔细想来裹脚是十分愚昧和残忍的,把一双美丽的大脚生拉硬拽地揉捏成米棕状,四个脚指头被硬生生折叠一百八十度压在脚底板下,长期的挤压四个脚指深深地扣进肉里,磨出厚厚的老茧.脚背高高隆起,致使严重畸形.不能象正常人人一样,走起路来象木偶,一摇三摆,没有缓冲,没有弹性,没有安全感.

记得小时侯看到奶奶那双异样的小脚,我就很天真地问奶奶:你干吗要把脚裹成那样,难道不疼吗.奶奶说:“那时候的女孩子一到七、八岁左右父母就逼着裹脚,女孩要是一双大脚那是非常丑的, 是走不出家门的,以前谁家找媳妇,先看是不是小脚,脚越小越美丽.裹脚非常痛苦,要持续几年不能正常走路,疼的很.” “小脚一双,眼泪一缸”。

小时候我偎在奶奶的脚头睡觉,总喜欢用一双好奇的目光欣赏奶奶的那一双“残疾”小脚。奶奶十分珍爱她那一双小脚,整天用一块长长的布条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无论是寒冬还是炎夏都是如此。尤其是到了夏天,脚被厚厚的布一层一层裹将起来,一天下来那种味道是可想而知的,脚要受多大的委屈也是不言自明的。人们用来形容某人的文章长且空乏无物,“像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比喻十分贴切。我曾不解地问奶奶,“你干嘛要吧脚裹的那么严,起床后裹,睡觉前还要裹,就不嫌麻烦吗?”奶奶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受过去的传统礼教熏陶,思想十分保守,封建意识强,她说“过去女人的脚是不能被男人看见的,如果被男人看见那是十分不雅的,要羞死人的,所以就要用布裹起来。”后来我才理解到奶奶天天裹脚,不仅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传统的观念使然。随着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发展,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奶奶才彻底把裹脚布扔掉换上袜子,奶奶的那双脚也才得以重见天日,获得彻底解放。

然而,就是奶奶这双孱弱的小脚,承载着我家的命运与希望,艰难地跋涉了一个世纪,淌过贫困,涉过艰难,踏过疾劳,越过歧视,迈过屈辱。

早在父亲孩提时代爷爷就抛下奶奶和父亲撒手人寰了,奶奶信守从一而终的古训,带着父亲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奶奶坚守一个信念,一定要把父亲养大为爷爷续香火,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就是这样一个朴素而原始的理想信念支撑她在人生的渊谷里攀爬,无论前面是怎样的沟壑险隘,荆棘沼泽她都不言放弃。在封建势利的旧社会,一对贫弱交加的孤儿寡母是没有人看得起的,周围尽是白眼、鄙视、欺辱。奶奶生性要强,她那骨子里永不服输的坚强品格在世俗的刺激下得到彻底迸发。奶奶教导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无论到任何时候,别人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只要自己内心足够强大,别人是击不垮你的。父亲幼年多病体弱不堪,在七、八岁时患一种过去叫“长石”现在叫肝炎的病,骨瘦如柴,肚子大的像孕妇,用奶奶的话来说“你爸是从死人堆里拣来的”。奶奶踩着一双小脚背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高一脚低一脚地四处求医,求神拜佛,其间不知遇到多少艰辛与屈辱,后来在我稍大一点时,奶奶每当忆起这段往事时,不胜辛酸地说“我的眼泪都是那时哭干的”。也许是奶奶的执着与坚强感动了上帝,后来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家境富余,在当地是个大户人家,他认我父亲做了干儿子,在他的接济下奶奶始终没有放弃给父亲看病,终于苍天有眼,奇迹发生了,父亲的病居然好了,父亲的病愈对奶奶来说意味着生活的风帆重又扬起,黑暗的岁月闪现光明。我家这盏频于熄灭的灯重又燃起新的希望。

在我的记忆里,奶奶从来没有向命运低过头,她是个无比睿智、乐观、坚强的人,不管生活中遇到怎样的风浪与挫折,一双小脚在强大的内心的指挥和引领下,始终沿着自己的追求和信念顽强自信地行进在人生的风景线上,步伐是那样的坚定而自信,甚或是悲壮而自豪。在近一个世纪的操劳里,使我家从苦难的深渊走向繁盛之路。

后来在我工作后的多年里,每次回家看她,给她洗脚剪指甲,脑海里就会浮现抹不去的历史剪影:

在去集市的路上,奶奶挑着一担从自家树上裁摘下来的柿子,机悈而吃力地走着。

在我家门前的沟坎河畔,奶奶拿着镰刀在靳棘丛中收割杂草。

在菜园里,奶奶弯腰曲附身打理青菜果疏。

在漆黑的夜晚,奶奶抱着染病的爱孙艰难地行进在求医的路上。

在大雪封门的严冬,奶奶踩着没漆的积雪去柴垛捡柴。

在尼泞的乡村小路上,奶奶冲破雨帘在茫茫旷野寻找丢失的鸡鸭。

抚摸着奶奶的小脚,感激与心疼的泪水就不自觉地流淌。是奶奶的这双小脚载着我家踏破千辛万苦,穿越漫长的苦难邃道,到达今天的幸福此岸。

奶奶到了晚年,看着满堂儿孙,脸上总是洋溢着骄傲与自豪,甜蜜与满足。

谢谢奶奶,谢谢奶奶那双美丽的小脚。

篇8: 怀念小脚的奶奶的散文

怀念小脚的奶奶的散文

闲来翻看户口簿,无意间又看到了那个不是名字的名字:齐杨氏。它的主人便是俺的奶奶。

中华民国二十年(1931),奶奶出生于距离我家有七里地远的梁庙村委杨庄。在奶奶还小的时候,他的生母就去世了,后来又有了个继母。奶奶有同父同母的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各两个。她既要帮大人干活,又要照护弟弟妹妹,所以童年很凄凉、难过。民国三十八年(1949),19岁的奶奶与17岁的爷爷结婚。虽然奶奶个头不高,又是小脚,但是干起活来却巾帼不让须眉,无论是地里的农活,还是修路、挖河之类的工活,她都能一直坚持到最后。也正因此,奶奶晚年时腿脚病的严重,基本上与残废无异。

1952年,我的姑姑出生。在那个异常艰苦的年代,农村基本上都缺衣少食,吃了上顿没下顿。奶奶曾讲:那时候为了饿不死姑姑,她在生产队干活时,常常偷着把红薯片子塞进鞋里,穿回来再洗洗给姑姑吃。看着闺女香甜地吃着,作为母亲的奶奶,早该忘记了晒干了的红薯片子把脚硌出血的痛苦滋味了吧。正当姑姑一天天长大之时,我家发生了一场变故:爷爷的婶子非让爷爷与奶奶离婚,另娶她寡居的外甥女。而爷爷好像也十分乐意那样做,一心要离婚。由于他婶子在家中是说一不二的主,所以刚开始太爷没有说什么。而太奶自从嫁到我们家后,就没少受气,自然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尽管事情牵涉到她的儿子与媳妇。同为命苦之人,太奶尽管对她的儿子不满,可又不便发作,只好背地里支持奶奶打响了一场婚姻保卫战。这场战争究竟打了多长时间,已经无法确知。但是,从1952年姑姑出生,到1963年大伯才出生,这里爷爷与奶奶连一个子女都没生育过可知,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短。战争的结果是,受够了村里人风言风语的太爷将爷爷打跪下认错,撵走了那个女人。1966年,我的父亲出生。1969年,我的叔叔出生。这时,奶奶已近不惑之年,对小儿子格外疼爱。只是,叔叔还未满周岁,就因病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40岁的奶奶因为悲伤过度而大病了一场。

奶奶一生中几乎没有享过什么清闲,儿辈还没有长大,孙辈又已来临。有时需要一下子照护好几个小孩子。姑姑家几个孩子的童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我们家度过的。也正因如此,几个姐姐每次打工回来,总是先买东西来我们家看她们的姥娘,之后才会去姑姑家看她们的母亲。尤其是大姐,在我们家生活了八年多,直至该上学了才回自己的家,不过,一到周末她还是会迫不及待地回到我们家的'。我总是感觉跟大姐特别的亲,在她面前一向内向的我没有一点儿不自在。我曾经向奶奶提起过这种感觉,奶奶笑着说:“谁叫她是你姐呢?再说,你俩也正好同一个属相,都是兔子呀!”大姐一直关爱着我们成长,直至我们长大后,还在为我们的婚事操心。仅仅为我,大姐就先后介绍了两个与她同村的姑娘与我相亲,她们俩都很好,只是我,让大姐失望了。

等我们都渐渐长大后,奶奶也老了。首先,是她的耳朵背了。跟她说话时,声音稍微小一点儿,她就听不见了。然后,是她的腰弯了,腿脚也基本上残废了,身体质量每况愈下。可是,俺的奶奶她依旧闲不住,见大家在地里干活,她就挪着一双小脚,拖着个小耙上地里去拢散乱了一地的麦秸秆或玉米叶子。深秋时,她还喜欢慢慢地拢树叶回来烧锅。有时,她还会让我替她穿针引线,以便她做针线活。我担心她眼不好使扎了手,就劝她别干了,她总笑着说:“孩子儿啊!放心吧,奶奶看得着,看得着!”没事的时候,她常坐在门口,见人就打招呼,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人家,听见听不见人家说的话。

正月初四上午十点半,疲困的奶奶躺在了灶屋里锅门口的柴火上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她走的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安然,那样的安静,没有惊动任何人。大家吃完饭都出去玩了,奶奶坐在锅门口取暖。等我们回来,她已经走远了。人家都说奶奶是积德行善了,所以走的时候没有受一丁点儿的苦罪,而且刚过完年,亲戚朋友都在家,还增寿一岁――尽管这年才过了四天。两天后的傍晚,天还在阴着,我们把奶奶送进了她另外的那个家。合棺时,我见了奶奶最后一面,她还是那么安详,跟平时睡着了一个样――我从小就喜欢跟奶奶睡,直至我上了初中,离开了家。奶奶刚入土后,一直阴郁着脸的老天爷禁不住内心的伤痛,流下了泪水。众人走后,我俯下身子拍了拍坟上的新土,与奶奶做最后的告别。我知道奶奶一定会听见的,而且又该说了:“俺赖盼子,孩子儿啊!别再瞎折腾了,照护好文子(奶奶一直这样称呼她的曾孙子、我的儿子),跟文子妈好好过日子吧!”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又梦见了小时候的那个黄昏,我与奶奶去收晾晒的酱豆子时,因为盆太沉重,只好俺娘俩抬着。抬着抬着,不觉间我们都已经气喘吁吁了。我对奶奶说:“俺奶,等我长大有劲了,再收酱豆子就不用你来了,我一个人就能把它搬回家了,你管好好歇歇了。”奶奶笑了,逢人便说:“俺赖盼子懂事了,知道心疼奶奶了。好啊!好啊!好啊!”

现在,在家每天清早一开门,便看到了长眠于门前田地里的奶奶。奶奶周围还长眠着我的太爷和太奶,而且我们就在她身旁住,她一定不会孤单的。每次回来,我总是先去看看奶奶,抚摸着坟上的草,再与她说说话,最后才回家。

奶奶,你的赖盼子又想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又想与你一起去扫树叶子,去拢麦秸秆,去抬酱豆子盆了。奶奶,你以前就喜欢坐在门口晒太阳,现在又在咱门口看门,还看着那么一大片庄稼地,每当看着它慢慢成熟丰收,你肯定又该在梦中笑醒了吧!又该在心里盘算着:该是时候去拢麦秸秆了吧?

篇9:我的小脚奶奶散文

我的小脚奶奶散文

奶奶虽然离开我三十多年了,但她那和蔼慈祥的音容依旧宛在,勤劳淳厚的形象依稀还在昨天。她用那双特有的小脚承载着人生的风雨,历经着岁月的沧桑,走过了八十多个春夏秋冬。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裹着一双娇小而瘦倦的小脚,走起路来,总是碎步飘逸。那是时代留下的烙印,它见证着一段中国妇女心酸的历史。我们徐家在村子里是大户,四个爷爷辈,九个父辈,姑姑有多少我没有详细统计。随着岁月的流逝,爷字辈里只剩下奶奶一人了。所以奶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奶奶,由于爷爷为徐家的老三,他们都亲亲地称奶奶为三婆。听说爷爷不到五十就撒手人寰,奶奶没有改嫁,她独自一人用一双小脚支撑着这个家,艰难地抚养着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大成人。

打我记事时起,我就是在奶奶的火炕上长大的。记得奶奶的火炕在我家上房左边的后面的续房里,在我童年时,我就和奶奶一起睡在那暖暖的火炕上。我是她的长孙,奶奶自然把我当做她的心肝宝贝。每天晚上我都是在《狼外婆》和《人狼婚配》等故事声中,嗅着奶奶的体香,偎依在她那温暖的臂膊安然入睡。

记得有一天晚上,奶奶说,你长大了,别总睡在奶奶的怀里,就睡在我的脚头吧,我便无奈地勉强答应了。睡到后半夜,当我在睡梦中,发现自己紧紧搂着的是奶奶的一双弯弯的小脚时,我哭叫着说,奶奶,我怕——我怕——奶奶问我怕啥呀?我小脑袋一动,说怕梁爷。那时候,村里梁爷刚刚过世,就埋在离我家不远的村西头。奶奶猛地坐起,在黑暗中摸索着火柴,点亮那盏煤油灯,一下把我拉到她的怀抱,紧紧地搂着我叫骂道,呸呸——死老汉,死了还不安宁,还要惊吓我的小孙孙。从此,我的童年再也没有离开过奶奶那温暖的怀抱。

那时候的农家日子都很清贫,父母和三爸三妈作为成年劳动力每天都要出勤上工,为的是多挣工分,多分红。奶奶自然就成了家庭主妇。她每天早晨总是第一个起床,扭动着小脚,打扫卫生,烧水做饭。曾记得,冬天的早晨,我每次从学校放学回来,冻得浑身发抖,奶奶总是把提前为我放在堂屋的棉花秸秆点燃,让我驱寒取暖。熊熊的火焰燃烧着棉干发出哔哔叭叭的响声,映红了我的小脸,也温暖着我的心。这时,奶奶蹒跚着那双小脚走到厨房,从炉膛里拿出一个为我烤得焦黄的红薯,剥开皮,兴奋地递给我说道,快吃——快吃——别饿坏了我的小孙孙。说完便笑眯眯地看着我吃着那冒着腾腾热气的红薯。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早饭时分,我因和同伴玩耍妈妈找了我大半个村子也没找到我,等到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我才回到家。妈妈为此用笤帚把我打了几下,我哭着执拗地跑到我家院子南面的杏树底下。不大一会儿,只见奶奶拿着迈着一双小脚,艰难地碎步走来。她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肩膀,边安慰我边给我剥着红薯,当早已饿坏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奶奶为我剥好的香甜的红薯时,奶奶语重心长地说道:“妈妈打你不好,可你也应该按时回家吃饭呀!不然饿坏了身子,奶奶可就心疼了。”听完奶奶有理有据的话语,我乖乖地随着奶奶向家里走去。

中午的时候,奶奶便把那台古老的纺车放在冬阳下纺棉纱。阳光暖融融地沐浴着我家的小院,奶奶盘着腿翘着两只尖尖的小脚,一圈一圈地摇动着纺车,长长的捻子像一只吐丝的春蚕,不大功夫就在奶奶灵巧的手中结成一个硕大的蚕茧,稔熟地被奶奶收获在箩筐里。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就是一个专门纺纱的老人,不管春夏秋冬,总见她嗡嗡地摇动着纺车。她过去摇了多少年纺车,今后还要摇多少年,我不得知晓,我只记得我们一家六口人穿的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经过奶奶的双手摇动着纺车,然后再经过母亲在织机上加工成一匹一匹的粗布做成的。

我们家的南面有一块地,地里栽着几棵杏树,每当杏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奶奶就把她那辆纺车搬到大杏树下纺棉纱。这时,总有一些年轻人垂涎于我家的那些又黄又圆又甜的麦熟杏,他们只要甜甜地叫一声:“三婆……”奶奶就边摇着纺车边笑咪咪地说:“妈他的,要吃就自个摘去吧。”那些年轻人也豪不含糊,每人在树上摘上几个杏子,在亲亲的“三婆”声中,满足地离开了。正是因为奶奶和睦乡邻,仁慈厚爱,为此村子里的年轻人都称奶奶为三婆。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我正在镇上的'高中上课,忽然村子里来了人说,奶奶病危,让我回家。当我到了家中,直奔向奶奶的火炕寻找奶奶时,她已经穿着寿衣躺在了堂屋的一块木板上,我忍不住俯在奶奶的身上,放声嚎哭起来,满屋子的村民也流下来伤痛的泪水。也许是我的动情的哭声惊醒了奶奶,也许是她不忍心离开她心爱的小孙孙吧?没想到,奇迹出现了。奶奶竟有了微弱的呼吸,人们急忙把奶奶从床板上挪到她的火炕上。给她身后垫着一个厚厚的被子,她就这样直挺挺地穿着寿衣,穿着姑姑为她亲手做的那双尖尖的绣花鞋坐着。她在人生的弥留之际,顽强地坚持了四天四夜,最后还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她钟爱着的亲人,离开了她一生都为之奋斗的家,还有那辆老纺车。

在埋葬奶奶的那天,举村悲痛。不知是谁,自发地买来了许多礼炮,奶奶的棺木就在震耳的礼炮声中,缓缓地移向坟墓。穿孝服的,没穿孝服的都在这礼炮声中,流着伤痛的泪水为村子里最后一位小脚奶奶送行,也是为那个奶奶那个心酸的时代做最后的祭奠。当然,哭得最为伤心的,还是我这个奶奶最为疼爱的小孙孙。

篇10:大脚和小脚的生活随笔

大脚和小脚的生活随笔

爷爷和我一起洗脚,爷爷的脚大,我的脚小。大脚和小脚都泡在暖和的洗脚水里,大脚的皮肤非常粗糙,上面布满了青筋;小脚粉嫩粉嫩,肉乎乎的,可爱极了。爷爷说:“孙子的脚越长越大了,我的脚越长越老了。”

小的时候,我不会走路,爷爷抱着我,温暖的双臂紧紧搂着我小小的肩膀,我的.小脚站在他宽宽的大脚板上。爷爷的脚往前跨一步,我的小脚也跟着跨一步。我们脚贴脚,心连心,我是爷爷甜蜜的负担。

我会走路了,总是趁爷爷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大脚只能在后面追赶着小脚,小脚身手敏捷,逃得飞快;大脚笨笨拙拙,但追得执着。终于,大脚抓到了小脚,我和爷爷两个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有一天,大脚的旧伤在阴雨天发作了,爷爷疼得整晚睡不着,还贴上了厚厚的膏药。我问爷爷:“您这脚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爷爷说:“因为我走的路太多了,而且以前曾经有两双淘气的腳在我脚上跳来跳去,一双是你的,一双是你爸爸的。”原来大脚的伤是这么来的呀!我恍然大悟。

小脚用柔软的脚心轻轻地按摩着大脚的脚背,大脚觉得又舒服又温暖。我对爷爷说:“等我的脚更大的时候,我就让您站在我的脚背上,让我的脚驮着您的脚走,就像小时候您驮着我走一样。”爷爷听了,开心地点点头。

篇11:姥姥的小脚的杂文随笔

姥姥的小脚的杂文随笔

女子裹足的风俗,起源于宋代,一直沿续到清末民初。 此陋习对妇女的戕害,其残忍程度,与非洲的割礼不相上下。近代学者已从文化根源、思想文化、性别隔离 、审美畸变等角度有深广的研究,这里不再赘述。

我六七岁的时候,开始对姥姥的小脚产生好奇。因为姥姥每次洗脚,都是要躲在柴草房里,房门紧闭。调皮的我总想偷看,却总没得逞过。

姥姥说她是六岁就裹了脚的。那时的姥姥还是一个叫栾春子的小女孩。 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周围还有一帮表姐妹。

那个时代,女孩子是不入学堂念书的,只需早早裹了小脚,学习针线女红 ,待嫁闺中。

六七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难以想像一条三寸宽、九尺长的白布条,硬生生把稚嫩的脚趾和部分脚掌压到脚底,然后在行走中麻木,定型。

这段痛苦的过程 , 到了姥姥跟我讲述的时候 ,已经因为遥远而减轻了沉重。姥姥回忆,她自己是非常听话的孩子 ,没有因为痛苦而偷偷放开紧紧的裹脚布。另一方面也是因他父母严格的家教。这样坚持的结果,就是她的脚,又小又标准。姥姥的父亲年轻时做的`手艺是为别人刻鞋的木头底子,想必深知女孩子的鞋和脚至关重要。

有时姥姥握着我的小脚丫 ,告诉我,要是在她的年代,早该裹脚了。我拿来布条让她给我示范,还没拉紧我就告饶了。我问姥姥,把骨头折成那样走路疼吗?她说,疼,很疼!夜里疼得睡不着,白天只能扶着墙走路。还说了两句俗语:“小姐出绣房,东墙扑西墙。"是说一个女孩子强忍痛练习走路的情景罢?

因为姥姥的娘家离海很近,裏了小脚的女孩子们,竟然还能去赶海 !那是需要套一种特别的鞋套的。姥姥不无骄傲地说,她是姐妹们当中最会赶海的一个。左手提一只小桶,右手拿一把专用工具。那时退潮后露出的礁石上长满了牡蛎,轻巧地撬开上半个壳,把肉挖进桶里,回家时小桶里是干干净净的纯海蛎子肉 。

姥姥说起这段时,脸上漾起舒畅的笑意,大概是又一次感受到那珍贵的自由和天性释放吧!毕竟是花样年华 ,既使被裹了足,却裏不住绽放的青春。

那个时候家境贫寒的女孩子,要帮家里干活,还要带弟弟妹妹,父母忙于生计无暇顾及,裹脚自会晚一些,或者裹得不认真形成半大的“地瓜脚”。所以媒人牵线说亲的过程中,有一个步骤是“验鞋”。即把女孩做的鞋子送到男方这边验看,一来看针线,二来看脚的大小。

本来女孩子应亲手做这双鞋,可后来洐生出许多弄虚作假来,有托手艺好的人代做的,有把鞋子做小的……姥姥是不需要做弊的,既有足够小的脚,也有出色的手工。后来还有人常常托她做鞋,是否为了“验鞋”,不得而知。

姥姥的小脚自从她出嫁之后就显出不便了。个子本来就高,一双小脚走起路来更多出几分摇摆。山村的农妇是不需要这袅娜风姿的,只无端为劳动增加了额外的辛苦。由于长年推磨转圈,脚都走歪了,折压在脚底的四个脚趾又生出“鸡眼”和“脚垫”,每走一步都像针扎。至于上山下河,姥姥都要比别人花更多的力气和时间。由于脚小重心不稳 ,她曾经扭断了脚脖子,咬牙坚持了几月 ,错位愈合,走路就更困难了。

后来社会变革 ,很多女人在“放脚运动”中,丢开“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变成了“解放脚”(介于小脚和天足之间)。姥姥却坚持裹着她的小脚。这意味着她要一直自己做鞋。50年代,我母亲在省城为她定做了一双皮底皮帮黑色的鞋,那是姥姥最珍爱的一双鞋。平时干活不舍得穿,重大场合才穿。在我的印象中,很多年姥姥都精心保留着这双鞋。母亲之后又设法买过几双类似的,都不十分合脚,再后来,就根本买不到了。

姥姥在自己眼神还好的时候,就为自己精心做了一双寿鞋 ,她知道新社会不兴旧式的“送老衣服”(寿衣),但她怕到时候儿女们找不到合适的鞋。这双鞋子是她为自己做的最后一双鞋,她将穿着它踏上回家的路……

篇12:描写奶奶的亲情文章:小脚的奶奶

奶奶最自豪的是她的小脚。我每次看到她那变形扭曲的小脚时,我都会感到痛。难以想像她忍受了多大的疼痛,伴着整个童年的成长,才能把脚缠成那个样子。她带着半残废的小脚生活了一辈子。一直不理解的是,奶奶为什么反而觉得小脚是她的骄傲。后来慢慢地才明白那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那是她的追求与信仰,那是她的资本。就是因为那双金贵的小脚,而骄傲的嫁给爷爷,那是她一生的爱情,才有了父辈和我们。

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有很严重的哮喘病, 一到冬天就咳嗽的厉害, 还常常吐血。每年冬天的时候,爷爷总是跑到我家跟父亲讲,说奶奶过不了这个冬天了。母亲总是默默的不说话,父亲总是小声的安慰着爷爷。可我们兄妹几个不知道是恐惧死亡,还是害怕失去奶奶,吓的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事实证明,奶奶足够的爱我们,因为先走的那个却是爷爷。

民间的淳朴,却蕴含着伟大的文化与传承。爷爷走的那一年,我15岁。民间继承的嫡长制,爷爷跟四叔住,可爷爷病危的那几天,我们就把爷爷从他家抬到大伯家。那一夜注定是漫长的夜晚,我们都知道,爷爷的生命已经越来越快的在离开他的身体,我们紧紧的守候在爷爷的身边。爷爷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丝,俏瘦的脸庞只剩下骨头的轮廓,可爷爷的情绪一直很平静。突然,只听见爷爷喉咙里一种奇怪的咕噜声,爷爷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带着我们爱,默默安详的远走了。

夜越来越深了,家人们慌乱的替爷爷穿好寿衣,穿上那种特殊的新鞋。并用布绳把爷爷的脚并拢拴了起来,这是一种习俗叫收脚,让忙碌一辈子的爷爷好好的安息。

不多久,家人们买来一大堆纸钱。这种黄色的纸需要用铁做的印子,一层层密密麻麻的砸在上面,这叫印钱。按习俗,必须由家族中的男孩子完成,才能真正变成纸钱。这个印钱的活自然归我来干,而且打印的次数越多,纸钱就越值钱,这些自然是一个辛苦活。

滴答的时间,让夜更浓了。时光给大地穿上厚厚的黑衣,只有房间微弱的灯光,把夜幕烫了一个个小洞。望着如山的黄纸,我有爷爷离开的伤悲,也有害怕。虽说我在打纸钱中有偷懒,就是打得不够重和密。可我还是又累又困,手酸胳膊痛,整个身子发麻。这个时候,家人们把爷爷的棺材拉上来了。大伯家门口有一条坡度很陡的路,所有人都去帮忙去推车,屋里只留下我陪着爷爷。爷爷正静静的躺在我打纸桌子旁边的地铺上。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我仿佛听见爷爷的呼吸声,可听到的是我咕咚咕咚地心跳和远处家人们推车的声音,可他们就是久久没能回来。爷爷虽是我最亲的人,可我从来没有单独离一个人逝去的人,如此之近。冥冥中,我听见爷爷在叫我,让我做一个诚实的人。重要的是我觉得刚刚骗了爷爷,因为我没有认真地打纸钱。恐惧的汗珠已经湿透了双手,我撞着胆子死死的盯着爷爷,爷爷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爷爷的脚猛地抽动了一下,那一瞬间,我的双手变得僵硬,手中的印子重重地砸在我的脚上,身上的毛发全部竖起来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内心的愧疚才是人生最大的恐惧,人在做天在看,刚刚对爷爷做了大不敬的事情。我惊恐万分,全身湿透,想逃却迈不开腿脚。但我还是死死盯着爷爷的脚,爷爷的脚再没有动过,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发觉原来是绑爷爷脚的布绳松了而已。我把眼光投向爷爷皮包骨的脸,爷爷的嘴微微的张开,好像对我诉说什么。

一瞬间,我只是觉得爷爷一辈子太苦了,苦得让死亡变成他的解脱。我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虽浑身发软,可一波力量从内心涌出。我没有了一丝恐惧感,这是爷爷与我的告别,更是最珍贵的教诲,做一个诚实的人,鬼是不敢来找你的。此时,多想爷爷再能动一动,我轻轻的伏下身去,抓着爷爷尚有余温的手,这只手曾拽着我长大,可再也没有一丝丝力气拽我了。我始终相信爱是人类最大的善良,更是人生最大的力量。而亲情的爱才是最纯真与永恒的。

每年清明节,爷爷总是带着我们去上祖坟。爷爷总是指着他爷爷的坟墓,跟我们讲很多祖辈的故事。爷爷是不信鬼神的,但他还是会逢年过节,带我们烧用纸叠成的纸钱给祖辈们。也在过鬼节的时候,烧给那些孤魂野鬼们。

爷爷告诉我们。在古代,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几年,却没能获取功名。他便弃笔从商,学习造纸,造出的纸又多又好。可是,当时用纸的人很少,造出的纸卖不出去,在库房里堆积如山。为此,秀才十分犯愁,渐渐地茶饭不进,卧床不起,三天没过,竟然闭上眼睛死去了。

秀才是纸卖不出去急死了,家里的人顿时哭得天昏地暗。左邻右舍知道了消息,都过来帮助料理丧事。秀才的妻子哭着对大伙说:“家境不好,没有什么可以陪葬,就把这些纸烧给他做陪葬吧。”

纸烧了三天三夜,秀才突然坐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快烧纸,快烧纸。”人们害怕极了。秀才却说:“不要害怕,我是真的活了,是你们烧的这些纸把我救了。这纸烧化之后,到了阴曹地府就变成了钱。我用这钱还了债,赎了罪,阎王老爷就把我放回来了。”家里人听了,无不欢天喜地,又烧了不少纸。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后人们都学会了。

爷爷最后还告诉我们,那个秀山并不是真的死而复生,只不过是为了多卖纸,和妻子商量设下的一个计策。然而,给死人烧纸的风俗却一直流传下来了。爷爷虽然不信鬼神,但以这样方式,传承家族的烟火。

最真实的故事总是能最打动人。

爷爷是念过私塾的,也是牵过驴子跑过江湖的,才有资格娶小脚的奶奶。可读书没有让他考出功名,生意也没有让我们变成名门望族。反倒让他成分不好,受过很多的磨难。

多年以后才懂得,心中有爱才有福,爷爷对奶奶最大的爱,一生的挚爱,我愿意选择比你先离开。爷爷走了,可奶奶带着她的一双小脚,摇摇晃晃的还陪伴了我们十几年,并把所有的爱留给了我们。流逝的时光,带走一切。我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但我们拥有的爱,拥有记忆,拥有祖祖辈辈的血,还有付出后的福报,这些,时光它带不去。

人都有七情六欲,就连两块冰冷的石头遇到一起,也有可能碰出火花,更何况是带我们长大的至亲。爷爷与奶奶的故事时常缠绕在我的梦里。生活,原是一本最大最厚不能重复翻动的书,是一个最生动,最激动人心,似乎好懂,其实难懂的书。那些曾伴我的至亲,有的己经翻开过,有的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可岁月的风正还在一页一页吹起,我在读它们,它们也轻轻的将我吹起。奶奶的那双小脚,却定格在那岁月的风里。

作者:文国军

公众号:随州文艺

篇13:我的小脚奶奶的优秀散文

我的小脚奶奶的优秀散文

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一双裹的很小的脚,也算是那个时代的一道风景了。每当看着奶奶小心翼翼挪着步子,颤颤巍巍的,像鸭子似的一摇一摆的样子,我总是担心她会突然摔倒,可奶奶却从没摔倒过。

小的时候,我曾问过奶奶她那双小脚的来历,但奶奶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也许她对我的好奇心,只是当成童言无忌。在某一个雨天,奶奶聊起裹脚的往事。

奶奶说,缠足很疼,她大概四五岁时,脚还很柔软,家里就给她缠足,开始以热水烫脚,趁着温热用明矾涂在脚缝,让皮肤缩紧,五个脚指紧靠一起,脚面用力弯成弓状,用一条长十尺、宽两寸半至三寸半的蓝布从四趾经足背、足跟一圈圈狠狠地裹缠,将除大脚趾以外的四个脚趾都窝向脚底方向紧紧地缠上,等感觉不是那么痛了,再用一根骨棒夹在前脚掌的中间,将四个脚趾兼脚面尽最大可能一起向脚心折。再将一些碎瓷片放进已经折合在一起的脚窝里将脚紧紧地裹起,强迫着不停地走动,直到脚窝里的肉都发炎腐烂。每日将腐烂物刮除,直到没有肉可烂了才停止,腐烂的肉越多,前脚掌和脚心的结合就越紧密,以后脚就越瘦小。然后请来专业的婆娘把关,哪个地方没有裹出那样的感觉,还得返工,过关后就用那种没有缩过水的纯棉缠脚布坚持裹下去,使出脚汗后变得更紧,同时也最大限度地保证小脚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

据奶奶讲,刚开始缠足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定型期,她的一双脚会如炭火般炙烧,疼痛难挨,且双脚肿胀得不能走路,那时奶奶常常疼得哭天喊地,但是她的父母仍然一遍一遍地缠一次一次地裹,直到脚背隆起脚底凹陷,四个脚趾折作四段紧贴脚底。在经历这些过程时,奶奶的双脚早已十趾腐烂鲜血淋漓,腐烂的血肉会变成脓水,直到流尽后只剩几根枯骨,失去了发育功力为止。这样饱受摧残了三四年后,奶奶那小小的鞋尖其实就只是一个大脚趾而已,一双小脚这样裹好以后,要学好针线活等到成年待嫁。

奶奶曾经自豪地告诉我,她做姑娘时十里八村就数她的脚裹得好。在那个年代,长着正常大脚的女人被认为很丑,当时如果一个女人不裹足、大步行走,就是不拘小节,是嫁不出去的。女人漂不漂亮不看外表,而是看脚,脚越小越漂亮,甚至把脚看得比脸还重要。

因为脚太小,奶奶生活中极少会站着,大多都是坐着做做针线。站着和人说话时,脚会不停地倒换着,手臂摇摆着,腰身扭动着像扭秧歌似的',就像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会选择没人的时候,把自己卧房的门关得严严的,用温水泡脚,生怕有人看到。直到我有一次看见奶奶洗脚,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人性摧残”。只见奶奶的脚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用手轻轻搓揉,泡得差不多了,再把一只小脚耽在另一只腿上,用剪子、小刀修脚。那双脚真是惨不忍睹,脚背高耸,后跟异常厚实,五个脚趾除了拇趾顽强地露了一点在外面,其余四个脚趾都蜷缩成一块,扭曲于脚底,尤其是食趾和中趾几乎完全与脚板粘在了一起,就像风干了的萝卜条。就是这样的一双脚还要支撑着身体洗衣做饭拖儿带女,谁又能体会其间的艰难与痛苦?那条搭在旁边的裹脚布,谁又能理解它缠出了一生的辛酸?

在我的记忆中,一生为儿女操劳的奶奶还有一双木鞋,那双木鞋是用一块完整的木头镂刻出来的,鞋帮厚约0.6厘米底厚约1厘米,外表没有一丝斧凿的痕迹,也没有削刨出来的棱角,里外都是光溜溜的,看不出一丝雕刻的纹路。不上油也不刷漆,灰白色的鞋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木料做成,既坚硬也不不太沉重,式样简单,左右对称,奶奶说雨天在泥地里行走特别轻巧利落。

下雨的时候,奶奶出门总是穿上那双木鞋,木鞋硬邦邦的,凡是奶奶走过之处,脚下总会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这声音和滴滴嗒嗒的落雨声汇成一片,形成了雨中最动听的交响曲。天晴的时候,木鞋是我的玩具。我喜欢把木鞋里装满土种上蒜,居然长势还不错,只是总也等不到收获,雨天又开始了,嘎达嘎达声又叩在青石板上,走进了小巷深处。

虽然小脚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但在我的印象中,奶奶却非常羡慕那些没有裹过脚的女人,至少在奶奶眼中,她们可以想跑就跑想跳就跳,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然而,乐观豁达的奶奶却对她一生所承受的痛苦不以为然,毕竟,她是属于那个社会的,一生温和善良的奶奶备受人们尊重,直至她安详地离世。

而今,每当我看到街头蹒跚的老人,或是看到她们满脸的皱纹中洋溢着慈祥与平静,心底里就会有一种潮潮的感动慢慢浮起来,其实我是想起奶奶了。朦胧中,我仿佛看到奶奶正迈着一双小脚向我走来,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慈祥,隐隐中,额头似乎又被她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暖暖的……

篇14:奶奶病了随笔

奶奶病了随笔

我的奶奶今年已经77岁了,从我记事起,她就是满头白发,个子不高,胖胖的身体。奶奶年龄大了老是爱忘事,听爸爸说奶奶以前是大厨师,所以我每周回家,奶奶都给我做好吃的,每当看到我大口吃着她做的菜,奶奶总会说:“乖乖,多吃点多吃点。”

可是,在1月6日的凌晨三点,奶奶突发性脑梗……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放学后我便和妈妈一路狂奔到医院。

“奶奶!奶奶!”我好想把病床上的奶奶叫醒,可奶奶像睡着了一样完全不理会我。“儿子,奶奶是突发性脑梗,情况很严重,现在还没有清醒,她已经不认识你了。”妈妈难过的在我身后告诉我奶奶的病情。

这时来了一个医生,他把爸爸叫了出去,我也偷偷跟了上去,隐约听到医生告诉爸爸:“病人前七天是危险期,由于病人身体植入了心脏起博器,不能做核磁共震的检查,也不能手术治疗,目前病人已经失语,右边完全失去知觉,能不能恢复还得看她的毅力了,治疗的最好结果可能就是永远坐轮椅了,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听到医生的.最后“通谍”,我难受极了,奶奶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能给我做好吃的了!

从走廊到病床只有十米的距离,而我却走得那么艰难,我站在病床前拉着奶奶的手:“奶奶,我要回學校了,你在这里好好养病,放假我再来看你!”我哭了,眼泪掉在了奶奶手背上,奶奶虽然不能说话,但奶奶的眼眶竟流出了泪水,爸爸妈妈哭了,全病房的人都哭了。

我冲出了病房,冲出了医院,坐在车上嚎啕大哭。奶奶,你一定要挺住,等我以后工作了,我养你!

篇15:小脚的诗歌

小脚的诗歌

祖母被窄窄的白布条

捆绑了童年的两只小脚

闲暇时曾经问过祖母

足骨变成畸形是怎样的煎熬

祖母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那时候脚不缠没人爱要

唉,祖母的小脚

给了她多少无端的痛苦烦恼

我不明白祖母的脚

为何缠裹得那么小

祖母说她是“四寸银莲”

“三寸金莲”才最俏

抗战八年,凭着那双尖尖的小脚

和八路军踫头,没少往山里跑

解放战争,支援前线运粮运草

那“四寸银莲”常常磨出血泡

新中国诞生了

祖母的那双小脚

象蜻蜓点水

走得更急,也更曼妙

那些年常常赶着毛驴

急着忙着往省城的学校跑

碾过几十里雨雪风霜

为她的`孩子们送吃喝送棉袄

祖母尖尖的小脚

走过几十年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经历了多少艰难的岁月

信念里总是红旗飘飘

你看她的眼眸还是一往情深

尽管身板儿有点驼腰

祖母那满脸岁月的沧桑

写满了多少中国妇女的辛劳

耄耋之年的祖母啊

还是那双尖尖的小脚

政府特意为她颁奖

称她是快乐的寿星老儿

领奖那天她胸前挂着徽章

碾着一双跨世纪绝版的小脚

俯首看祖母小脚的人们

眼睛里还真有几分膜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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