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导读-《复活》

《 复 活 》

一 、 玛 丝 洛 娃 往 事

【被收养】玛丝洛娃是一个未婚女农奴的私生女，她母亲在两个地主小姐的庄园里工作，差不多每年生一

个孩子，但都很快被饿死。玛丝洛娃是第6个孩子，事有凑巧，两个老小姐中的妹妹索菲娅刚好看到她，动了

恻隐之心，就表示愿意做她的教母，后来常常送牛奶和钱给她母亲。

玛丝洛娃三岁时，母亲病死，外婆无力抚养她，索菲娅姐妹便把她收养下来。两个老小姐中，妹妹索菲娅

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养女，姐姐玛丽亚却想让她成为侍女。因此她过着一半小姐、一半侍女的生活。她们叫她卡

秋莎。

【初次见面】16岁时，老小姐家来了个侄儿——聂赫留朵夫。卡秋莎一下子就爱上了他。那时的聂赫留朵

夫上大学三年级，为了写一篇关于土地所有制的论文到姑妈家度暑假。当时他在母亲的羽翼下还是十分纯洁的

青年，甚至还可以放弃父亲名下的地产，把土地分赠给他的佃户。

那时的他若是幻想女人，那个女人也一定是他想象中的妻子。在他的头脑中，凡是不能成为妻子的女人，

对他来说都不是女人，而只是人。因此在姑妈家一个月，他丝毫没注意到卡秋莎。一直到一次捉人游戏中，他

们相互吸引，聂赫留朵夫吻了卡秋莎，两人才开始了纯洁无邪的交往。但暑假很快就结束了，玛丝洛娃含泪送

别了聂赫留朵夫。

【再次见面】三年后，聂赫留朵夫升为军官，奔赴部队。因顺路经过姑妈家，两人才又再一次的见面。现

今的他在军营生活的打滚中，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迷恋酒色，享乐成癖，这一时期，他身上的兽

性完全压倒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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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赫留朵夫这次来，其实主要是为了看看玛丝洛娃。他见到玛丝洛娃的第一天，就萌发了当初对她的恋情，

精神的人开始抬头。复活节的前两天里，不知不觉中，他身上不停地进行着内心的斗争。在度过了一个美好的

复活节早晨之后，他身上的兽性的人又压倒精神的人。他坐立不安，想着如何与玛丝洛娃单独见面。夜里，他

终于诱使玛丝洛娃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事后，他觉得这种事是常有的，大家都这样，就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他朋友兼同事申包克来找他，他们到部队报到的最后期限已经到了。对于卡秋莎他一度受到良心

苛责，但他又想到，申包克已猜出他和卡秋莎的关系，这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临走时，他按照通常的做法，

塞给玛丝洛娃100卢布。之后，他参加了战争就渐渐忘记这件事。服役期满后，他再次到姑妈家一趟，才知道

玛丝洛娃已经离开。再之后聂赫留朵夫为了使自己忘掉犯下的过失，竭力不去想这件事，于是慢慢地他就把玛

丝洛娃忘了。

【可怕的夜晚】而玛丝洛娃在五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有一次她打听到聂赫留朵夫要经过庄园附近的火

车站。玛丝洛娃决定去见他。她说动了厨娘的女儿玛莎陪她去车站，但等她赶到车站时，火车就要开动了。她

看到聂赫留朵夫坐在头等车厢里，可是来不及和他说一句话，火车就开动了。玛丝洛娃沿着月台追去，差点摔

了一跤，但她还一个劲地跑着，但火车逐渐远去，最后她不禁放声大哭。玛莎好不容易追上玛丝洛娃，劝她回

家。她却痛不欲生，想卧轨自杀来报复他，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才使她镇定下来，放弃自杀的想法。

【离开庄园】自这个可怕的夜晚后，玛丝洛娃的思想起了变化。她不再相信善，认为一切都是欺骗。从那

时候起，她对一切都厌恶了。她不仅服侍两个老小姐又勉强又马虎，还对她们说了不少无礼的话，过后自己觉

得懊悔，就要求辞退，老小姐对她也很不满意，就放她走了。

【离开后的日子】她到县警察局长家做侍女，因反抗局长的纠缠被撵了出来。于是她到乡下待产，结果产

婆把病传染给她，小孩刚生下来就被送到育婴堂，据说一到那就病死了。后来她在一位林务官家找到活干，遭

到男主人侮辱，却被女主人赶了出来，连工钱都没有。于是她便住到姨妈家，可姨妈家洗衣铺的活太艰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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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想干。玛丝洛娃就给人当女仆，那家的大儿子就丢下功课来缠她，于是又被辞退。后来经人介绍她跟了一

个老作家，却爱上同院的店伙计，结果又被抛弃。走投无路时，一个为妓院物色姑娘的牙婆找到她，她成了基

塔耶娃妓院的妓女。

【惹上官司】一个西伯利亚商人斯梅里科夫到妓院寻欢作乐，跟玛丝洛娃一起回到旅馆后，茶房卡尔津金

和包奇科娃见商人有钱便起了谋财害命的念头。他们把一包药粉交给玛丝洛娃，骗她说是安眠药，要她放到商

人茶杯里。当时玛丝洛娃正被商人纠缠得厉害，想摆脱他，便照样做了，结果商人就被毒死了。于是她被当做

凶手关进了监狱，6个月后，被押送法庭受审。

二 、 玛 丝 洛 娃 被 判 刑

【被提审】看守长与女看守遵照上级命令要提审犯人玛丝洛娃及茶房卡尔津金和包奇科娃。监狱的走廊里

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污浊空气，里面充满了病菌和臭味，让人感到郁闷和沮丧，即使是习以为常的女看守，从空

气较为清新的监狱院子里刚进来也受不了这种环境。

【法庭各色人】法院开庭审判玛丝洛娃这宗毒死人命案。法院里，庭长为了要在六点钟之前赶去和一个红

头发的瑞士姑娘约会，希望审判能早点结束；一位法官则因和妻子吵架，妻子发狠说不给他做饭而担心着；副

检察官因给同事饯行，喝酒打牌玩女人到通宵，连案卷都没来得及看；还有一位法官叫玛特维，因有胃炎，刚

换了种新的生活方式，于是又迟到了，他很喜欢用占卜类的办法来解决自己提出的问题，这次他想如果从办公

室门口走到他座位步数能用三除尽，那么他的新生活方式将能治好自己的病，这段距离他走了二十六步，于是

他赶紧加了一小步，凑成二十七步。

而聂赫留朵夫则参加了这宗案子的陪审，在来法庭前，他正烦恼着该不该与柯察金公爵家的小姐米西结婚，

因为最近他与公爵家走得极近，人们都在议论着他要娶米西了。但是他这时还与一个首席贵族的妻子关系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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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断，正等对方的回复。

【玛丝洛娃入庭】玛丝洛娃一入庭，法庭里的男人便都盯住她看，当她在人们面前走过时，就连那个宪兵

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她坐下宪兵才仿佛觉得这有失体统，慌忙转过脸去，振作精神，木然望着窗外。在

陪审员席上的涅赫留朵夫认出了玛丝洛娃，这使他十分震惊。他回想起了当年的事，他担心他的底细被人知道

而当众出丑。

【给玛丝洛娃定罪】副检察官发表了一通谬论，以犯罪遗传学来判定玛丝洛娃有罪。他认为下层阶级天生

是下贱的，下贱的人必然会犯罪，玛丝洛娃是妓女，犯罪是毫无疑问的。

庭长开始做总结了，他在叙述案情之前向陪审员解释了很久，尽管他想快点脱身，可是他已养成习惯，一

讲起来，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嘴，等发现时间不多了，他又把辩护人、副检察官和证人们说过好几遍的话又重复

了一遍。

最后，陪审员到议事室写对玛丝洛娃的定罪意见。涅赫留朵夫根据法庭的审讯情形以及他对玛丝洛娃的了

解，相信她在盗窃钱财和毒死人命两方面都没有罪，但他怕与玛丝洛娃的关系被大家察觉，就不敢为她辩护。

等他终于要开口时，有个陪审员说出了涅赫留朵夫想说的话。

经过讨论他们认为玛丝洛娃没有抢劫偷钱的意思，可是忘了加上“她有罪，但并非蓄意害命”。最后尽管庭

长觉得这个意见下得不合理，但怕耽误约会，便匆忙结案，宣判玛丝洛娃押赴西伯利亚服苦役四年。

涅赫留朵夫去找庭长，庭长说可以找律师商议上诉的事情。于是他决心尽力减轻玛丝洛娃的苦难，就去找

律师法纳林商议，准备把案件转到参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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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为 案 件 奔 走

玛丝洛娃被押回监狱，犯人们很同情她。夜里玛丝洛娃想了很多人和事，但她没有想起聂赫留朵夫。在那

个可怕的夜晚之后（火车站那晚），她就不再想与他有关的往事，因为想起来太痛苦了。

【聂赫留朵夫的决定】而聂赫留朵夫与律师商议完后，到柯察金家吃饭，但这次这家的一切让他厌恶，他

决心合理处置遗产，向米西坦白不能与她结婚，还想请求玛丝洛娃的饶恕，如果需要的话，就和她结婚。第二

天，他又参加了一起撬锁盗窃案的陪审。一个小男孩投了旧地毯，尽管失主表示对失物并不在意，但法庭依旧

进行了审判，判处小孩有罪。这让聂赫留朵夫觉得审讯很可怕，他决定不再回法庭，参与这类事。

【第一次探监】他找检察官开取探监许可证，但副典狱长拒绝他探监，让他第二天再来。第二天一大早聂

赫留朵夫便到了监狱，等里头做完礼拜，他进到探监室见到了玛丝洛娃。

玛丝洛娃开始没有认出聂赫留朵夫，后来从他激动的表情中，才想起了他。当聂赫留朵夫大声说自己是来

请求饶恕时，玛丝洛娃不动声色。之后聂赫留朵夫说起了以前的事，并说自己是来赎罪的，准备为她上诉，玛

丝洛娃想起以前痛苦的遭遇，不再把他看成爱过的青年，而只是可以利用的为自己谋好处的男人，想着该如何

利用他，并向他要了十卢布。聂赫留朵夫从她的神情和爱钱的举动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但他仍坚持

请她饶恕。

【第二次探监】聂赫留多夫第二次探监带来了上诉的状子，他教玛丝洛娃在诉状上签名。玛丝洛娃请他帮

忙为敏绍夫母子申冤，他答应了。聂赫留多夫还说他要弥补自己过错，决定和她结婚。但玛丝洛娃不愿饶恕他，

怒斥道“你今生拿我寻欢作乐，来世还要拿我来拯救自己！”

【敏绍夫的官司】第二天早上，聂赫留多夫找副省长开了张不限时探监许可证，但玛丝洛娃因醉酒关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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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监狱，不宜见面。于是他就去见了敏绍夫，了解他被诬陷的经过。

原来敏绍夫婚后不久，一个酒店老板夺走了他的妻子。他到处申冤告状，但商人买通了当官的，他没能要

回妻子。有一次，他把老婆硬拉回家，第二天她就跑了，于是他上门去要老婆。酒店老板说他老婆不在，并让

他离开。他不肯，酒店老板就带着伙计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第二天酒店老板家的院子起火，他们母子被诬陷纵

火抓了起来。

【监狱所见】在监狱里，聂赫留多夫被一群犯人拦住，原来这一百三十人因身份证过期没有身份证而下狱，

他们请他帮忙解决。另外他还见到了革命者薇拉·波戈杜霍夫斯卡娅，她托他办三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就是想法

把玛丝洛娃转到政治犯牢房或监狱医院当看护，那儿很需要看护。聂赫留多夫感谢她出的主意，并表示会尽力

照她的主意去做。

这些事他最后找到副省长来，请副省长帮忙把玛丝洛娃调到医院，另一件就是关于那没身份证而无辜入狱

的犯人，这两件事副省长都答应去办。

【第三次探监】第二天聂赫留多夫又去见玛丝洛娃，这次玛丝洛娃心平气和地请求聂赫留多夫不要再管她

的事，这使聂赫留多夫深受振奋和感动，当即表示即使玛丝洛娃不愿和他结婚，他也要跟她一道去流放，她走

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玛丝洛娃终于答应去医院做事，并表示今后不再喝酒。

【处理财产】在等玛丝洛娃案子送参政院审理期间，他也开始做着去西伯利亚的准备，他先下乡去处理他

的财产。

他先去了最近的田庄库兹明庄园。他童年和少年时代就生活在这里，这庄园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尽管他

知道雇农民种地的收入比地租多得多，可还是决定把土地租给农民，但农民表面上表示感激，实际上并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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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赫留多夫则觉得很羞愧，尽管他损失了很多，但没有满足农民们的期望他也很不满意。

接着他到巴诺沃庄园（从两位老小姐也就是他姑妈那继承来的）。在那里他碰到个老汉，了解了老汉家的贫

穷生活，他也去玛丝洛娃姨妈家，得知了当年玛丝洛娃与孩子的情况。回家路上，他想明白了老百姓贫困的主

要原因是土地不在他们手里，于是他决定把土地租给农民，但承认租金还是农民的财产，交纳的资金用于交税

和公益事业。这样就等于他放弃了土地的所有权，但农民起先并不相信他的好意，他做了很多工夫才打消了农

民担心受骗的种种顾虑，接受他的建议。

在巴诺沃的最后一天，他找到很多信件，里面有一张两个姑妈、大学时的他和玛丝洛娃的合家照片。他带

走这两样，卖了其他一切。他现在不仅对家产不感到留恋不舍，而且还感到如释重负般的无穷快乐。

回城后他碰到老朋友申包克，之后再与律师谈话，这些都让聂赫留多夫觉得他与申包克等旧友有了距离，

但他跟律师及律师圈子里的人距离要大得多。

【第四次探监】聂赫留多夫又去了趟监狱，得知玛丝洛娃已转到监狱医院担任儿科病房的护士，他便把那

张合照带给她，并告诉她他要上彼得堡一趟，参政院要对她的上诉案进行审理了。下班后玛丝洛娃看着照片，

刚开始觉得幸福可一想起以往可怕的日子，就感到伤心。

【到彼得堡的聂赫留多夫】聂赫留多夫到彼得堡，尽管他十分反感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但为了不得罪姨

妈，只好住进姨妈查尔斯卡娅伯爵夫人家。但他们对于聂赫留多夫的想法很不理解。姨妈姨夫门面极广，对他

奔走操办各种案件提供了帮助。

【案件审理】负责玛丝洛娃案件的参议官中，彼得堡官僚沃尔夫、法学家贝希望撤销原判，副检察官谢列

宁、首席参政官尼基丁主张维持原判。于是本案就取决于学究式法学家斯科沃罗德尼科夫的态度。但他主张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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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诉，主要理由是聂赫留多夫出于道德要求决定同那个姑娘结婚，实在可恶之至。他不住地把胡子塞到嘴里，

做出一脸苦相，装作并不了解本案内情，只认为撤销原判理由不足，因此主张驳回上诉。于是案件被驳回。而

在案件的奔走访问中，聂赫留多夫也看到了上流人士对于老百姓的欺压迫害。

【玛丝洛娃被冤枉】他回到莫斯科，得知玛丝洛娃又被调回监狱，听说是因为她与医师勾搭。而事情的真

相却是这样的：玛丝洛娃依照女医师的吩咐，到走廊尽头的药房里去取草药，在那里碰到医师乌斯季诺夫，此

人早就缠得她很厌烦了，这次她为了摆脱他，使劲推了他一把，他撞在药架上，有两个药瓶从架子上掉下来，

砸碎了。这时，主任医师正好从走廊上经过，听见砸瓶子的声音，看见玛丝洛娃面红耳赤跑出来，就以为她与

医师勾搭，当天就让典狱长另派人来接替她。

聂赫留多夫相信了看门人的话，对玛丝洛娃很反感。他把上诉被驳回的坏消息告诉玛丝洛娃，并让她在告

御状上签字。当他看到玛丝洛娃忍着哭泣不时颤动的样子，想起自己过往的罪孽，又怜惜起来，于是再次向她

表示自己跟她去西伯利亚的决心。他觉得不管玛丝洛娃有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能改变他对她的爱，他爱她不是

为自己，而是为了她为了上帝。

其实玛丝洛娃早已重新爱上了聂赫留多夫，而且爱得那么深，不知不觉间她完全依照他希望她做的去做了

——戒了烟酒，不再卖弄风情，还进医院做看护。但她每次都断然拒绝他的求婚，她认为这种结合对他是一种

不幸，她不能接受所爱的人为她做出的牺牲。现在聂赫留多夫误会了她，这使她很痛苦。

【起程往西伯利亚最后准备】聂赫留多夫为动身做准备了，他目前要做的事有三类：一是为玛丝洛娃告御

状奔走，并为西伯利亚之行做准备；二是处理地产，完善在库兹明和巴诺沃的方案；三是帮助囚犯们，因为来

求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四 、 前 往 西 伯 利 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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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前】聂赫留朵夫准备在有玛丝洛娃在内的第一批犯人出发的当天跟她一起走。动身前一天，聂赫留

朵夫的姐姐和姐夫来城里看他，他看到他们留言后就去找他们。在与姐夫谈论犯罪及司法 、土地私有制等问题

时，因观点不同，弄得不欢而散。第二天早晨，他开始后悔与姐夫争吵，本想去道歉可已没时间，于是他直奔

监狱。

【启程时的会面】被押赴西伯利亚的犯人步行到火车站。在火车站，聂赫留朵夫贿赂了押解的士兵，得以

与玛丝洛娃说话。与姐姐话别后，他便走进三等车厢，置身于劳动人民中间，这让他感到非常高兴。

【玛丝洛娃的改变】有玛丝洛娃在内的那批犯人走了五千俄里，这一路上玛丝洛娃一直受到骚扰，环境也

极为恶劣。于是在与聂赫留朵夫的两次见面中，她沉默寡言态度冷淡，回答时支支吾吾，神色慌张，这让聂赫

留朵夫很担心，又不知如何帮她，后来薇拉给他出主意，让他设法把玛丝洛娃调到政治犯行列中。

玛丝洛娃调到政治犯队伍中后，她各方面的处境都有所改善：居住和膳食条件都比较好，受到的对待也不

那么粗暴，也不再受男人纠缠，于是她又一点点地变好了。

【同行的政治犯】不过她虽然与政治犯同住，但照样要与刑事犯一起步行。有两名政治犯放弃坐车的权利

跟她一起步行，一名是谢基尼娜，她把车上的位子让给了一个怀孕的女刑事犯；另一名是西蒙松，他觉得阶级

特权是不合理的，于是放弃了坐车的权利。

玛丝洛娃感到政治犯都是“可爱的人”，知道他们与平民站在一起，反对上层阶级，这使得她特别看重他们、

佩服他们，像谢基尼娜这样一个不平凡的人对她特别亲切，这使她深受感动，不由就变好了。

而西蒙松，玛丝洛娃之前就认识了。步行中，她与他渐渐接近起来，不久西蒙松爱上了玛丝洛娃。玛丝洛

娃觉察到了，她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样一个不平凡的人心里唤起爱情，自信心就提高了，聂赫留朵夫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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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于宽宏大量和过去那件事，而西蒙松爱的却是今天的她，而且纯粹是因为喜欢她。于是西蒙松对她的看法

促使她努力地做一个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好人。

玛丝洛娃变化很大，对于她的变化，聂赫留朵夫特别高兴。他对于玛丝洛娃现在纯粹是怜悯和同情，而且

现在他对一切人都怀有这种感情，并情绪一直昂扬。

【克雷利佐夫】聂赫留朵夫认识了更多的政治犯，他最喜欢克雷利佐夫这个青年了。他本来是个斯文又和

善的大学生，目睹残酷现实后，变成民意党破坏小组的组长，目的是对政府使用恐怖手段，迫使政府放弃政权，

让人民掌权。尽管他在狱中得了肺痨，但他并不后悔。

【西蒙松求婚】后来西蒙松找聂赫留朵夫商量，他告诉聂赫留朵夫说为了帮助玛丝洛娃，减轻她的痛苦，

决定与她结婚，希望得到聂赫留朵夫的认同。聂赫留朵夫对玛丝洛娃说了西蒙松的想法，请她作出决定。

【玛丝洛娃的改判】聂赫留朵夫去拜访路途上的地方长官，要求让病重的克雷利佐夫留在当地，并且允许

一人留下照顾他。将军明确答复他，拒绝让他同病人见面，但最后将军邀请他到他家一起吃晚饭。之后他收到

谢列宁的信，得知谢列宁协同上诉委员会裁决了玛丝洛娃的案件，将她由服苦役改判为在西伯利亚近处流放。

聂赫留朵夫兴高采烈地带着减刑公文副本去监狱，以为可以把这喜讯告诉她，然后将她释放，但减刑公文副本

对典狱长不起作用。于是他又去省长办公室查问减刑公文是否到达，公文还未到，因此他又写信给谢列宁和律

师，然后去将军家赴宴。

【再次探监】席间，聂赫留朵夫再次要求探监，将军皱着眉头不说话。恰好有英国客人提出参观监狱，将

军就开了通行证，说聂赫留朵夫可以陪英国客人一起去。于是辞别将军后，他怀着去履行一项不愉快的义务的

沉重心情，跟着英国人前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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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玛丝洛娃，一种需要家庭和孩子的想法涌上他心头。但玛丝洛娃已决定跟西蒙松走，聂赫留朵夫明

白她是不愿意“毁了”他的生活才这样决定。但再次遭拒让他觉得很疲倦，他觉得整个人生太使他疲倦了。

后来他跟着英国客人去牢房当监狱。英国客人不仅参观监狱还传教，并发放福音书。之后他们到一个停尸

间，在那里他看到克雷利佐夫的尸体，这对他打击很大。他没有跟英国客人告别就回旅馆。

【福音书上得救赎】他想到和玛丝洛娃的事已经结束，她不需要他了，就很伤心和羞愧。更让他痛心的是，

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是今晚他在监狱里看到了各种可怕恶势力，这种恶势力甚至把可亲可爱的克雷利佐夫也

迫害死了，但他却不知怎样战胜它。

他在房间里踱步，走得累了，也想累了，就随手翻开英国客人送的福音书。在福音书里有五条生活准则：

勿动怒、勿淫乱、勿轻诺、要忍辱、爱敌人。他认为人们如果遵循这五条法则，并不断悔过自新，便可以“获

得最大的幸福，地上的天国也会建立起来”。从这天夜里，他开始过一种全新的精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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